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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金玲一把扶住黄婉婷的肩膀,眼睛眯了眯,“还是按照大公子的计划做吧。”她手下的力道慢慢加大,“小姐还是不要做白日梦了,您难道没看出来吗?陆淮或许沉迷你的美貌,但他明显更喜欢苏姑娘多一些。”

“不可能!”黄婉婷下意识地反驳。

“不信您可以仔细观察观察。”金玲嘴角闪过一丝轻蔑:“所以,您的念想是不会成真的。哪怕没有苏姑娘,京城那么多家世清白的姑娘,他凭什么会娶您为正妻?”

“父亲他……”

“您还是没看明白!”金玲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主子早就放弃了您,而选择了大公子,不然为何会同意大公子此番行动?”

“别跟她说这些,她那个脑子,想不明白这些。”是说人蠢。

黄婉婷气得倒仰:“就你聪明!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聪明人能不能成功!”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男人跟金玲头碰头嘀咕了一会儿,才让她跟进跟过去。

“金玲,你是不是喜欢大公子?”黄婉婷没好气地问:“你为了他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值得吗?”

金玲眼神暗了暗,“为了大公子,让奴婢去死也心甘情愿。”

黄婉婷摇摇头:“不值得,不值得,你这样,他只会离你越来越远。”

金玲何尝不知道?可是她没有选择,什么都不做,只会让大公子厌恶,做了,至少大公子还会想起她。

两波人在码头上相遇了。

苏芩的眼神在黄婉婷的脸上转了一圈,看到她脸上清晰的手指印,心里乐翻了,自己这边还没怎么样呢,他们就已经内讧了,如此甚好。

“黄姑娘,您这又出去行善心了?”苏芩笑嘻嘻地问:“今天怎么没捡一个回来?哎?你的脸怎么了?被人打了?”

黄婉婷忙用帕子挡住了脸,“刚不小心被柳枝打到脸了。”

“那真是不幸,船上好多太医呢,帮你叫一个过了看看?”

“不用。”黄婉婷头一次没粘着陆淮,向他行了一礼,说:“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或许因为脸上的伤,让她老实了几天,陆淮顿时耳根清净,每天都找机会到苏芩的房间里待着,她整理实录,他就拿着一本游记歪在床上闲翻。

三日后,黄婉婷脸上敷着厚厚的粉,又开始活跃了。

她先去找陆淮,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

“黄姑娘有话要说?”陆淮好整以暇,温和地看着她。

黄婉婷内心天人交战,一方面觉得金玲说的有道理,她的身份说尊贵也尊贵,但不尊贵,在陆淮眼里,她的身份是不值一提,甚至遭人猜忌的。苏姑娘虽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是能被陆淮带在身边的,身份必定低不了。哪怕进了京,她的身份也没什么竞争力。一步登不了天,就只能迂回,先做侍妾,再一步步往上爬,她从小见惯了各种内宅争宠斗争,有信心一步登天。

可她不甘心。谁不是娇生惯养的长大的?为什么自甘下贱去做妾?她有她的骄傲。

要是顺从大哥的意思去做,又会如何呢?她会有一个尊贵的地位,全天下的男人任由她挑选似乎的确比嫁给陆淮强。

可再尊贵,也没有尊贵到极致,她只想做万人之上的人。

况且,她跟大哥打小就因为各自的母亲而交恶,实在没有多少情分,他会给自己多少尊贵?恐怕是有限的。

经过三天三夜的天人交战,她终于下了决心。但是,她不会傻不拉几地直接说殿下啊,有人要害你。而是决定迂回。

“殿下,我最近觉得几天心有些发慌,感觉不久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秀眉紧颦,“我的直觉一向准,小时候有一次我做了噩梦,过了没多久,我爹的腿就摔折了。长大后,我又做了噩梦,我祖母就病逝了。最近一次,我梦见死了好多人,后来村子里就爆发了疫情。”她一脸焦灼,“昨天,我梦见船上流了好多的血,我好心慌。”她猛然握住陆淮的说:“殿下,真的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陆淮不着痕迹地将她的手拿开,“都是巧合。”他安抚地笑笑:“梦怎么能当真呢?”

“我说的都是真的!”黄婉婷不自觉地站起来往陆淮身边走了一步,眼看着就要走进陆淮的怀里了,他不着痕迹地站起来,走到书架前:“我看看有没有解梦的书,你回去看看,说不定能解了你的梦。还有,梦都是反的,你要往好的方向想。”

“或许吧。”黄婉婷急得心里冒火,却只能说:“那殿下也应该小心些,让侍卫多加巡逻,附近有不少水贼,他们无法无天,根本不怕朝廷,您务必要小心啊。”

陆淮抽出一本周易递她,漫不经心地敷衍道:“嗯,本王知道了,这本周易你拿回去看,说不定能帮你解了梦。”

黄婉婷尴尬地说:“殿下,我不识字。”

晚上,陆淮将白昼招来。

“最近可有什么发现?”

白昼依然一张面瘫脸:“那个丫鬟金玲,频频往厨房跑,已经跟厨房的主管勾搭上了,那主管被金玲迷的五迷三道的,两人一有空就躲在僻静处偷情,主管已经将厨房的备用钥匙给了金玲一把,如今她可以随意进入厨房。另外,还有几个船工早就被收买了,我们上船之后,他们就一直打听殿下的防卫之事。”

陆淮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暗中将船工们调开,不许他们聚在一起互通消息。至于那个管事,将他带来,本王要亲自审他。”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苏芩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陆淮反手握住她的手,“我不杀他们,等事了之后,再依律处置他们。”

“黄婉婷应该跟幕后主使闹掰了,她在向我示警。”陆淮摩挲着她的手指,“我有些想不通,她为什么突然反水?难道分赃不均?”

苏芩:“……”大哥,你就是那个赃物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你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充楞?”苏芩去扯他的脸皮,“真是蓝颜祸水啊,幕后主使要是直到他派出来的小卒子被你的美貌权势迷惑,不知道该有多懊悔。”真想杀陆淮,就该直接派杀手,派个女人过来使用美人计,也不知道最后谁中计。

不一会儿,白昼将一个中年男人五花大绑着丢了出来,正是厨房的严管事。

严管事已经睡觉了,突然房间闯进一个男人,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将他堵住了嘴巴,用绳子将他绑起来带出了房间。他一开始以为是水匪,可看到白昼身上的衣服,就猜到了他的身份,然后更惊恐了。

果不其然,他被带到了广平王面前。

陆淮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知道本王为何让人带你过来吗?”

严主管跪在地上,吓得直哆嗦,“不、不知。”他是真不知道啊,难道是厨房做的饭菜不新鲜?不合殿下口味?

“呵呵。”陆淮皮笑肉不笑,“听说严主管最近艳福不浅啊,跟黄姑娘身边的丫鬟勾搭上了。”

严主管抖得更厉害了,他的头磕在地上砰砰直响,“殿下饶命啊!是那个女人勾引我的!我也不想的!”

对这种说法,苏芩一向嗤之以鼻,“难道她强迫你了?要是她强迫你了,你跟殿下说,殿下给你做主。”

哪儿有什么强迫不强迫的呀,不过是一个有意勾引,一个半推半就。

“我这就跟她断了!求殿下饶命!”

“你跟谁有私情,本王不管,但是你将厨房钥匙给她,就犯了大错,本王绝不饶你!”陆淮厉声训斥:“你可是厨房是多重要的地方,就这么轻易给了陌生人,这是置本王的安危于不顾!”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严主管只剩这一句话可说。

“依律,你的罪,抄家灭族都不过分。”

严主管直接尿了裤子。

苏芩推了推他,让他别吓唬人了,说正事。

“不过,现在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不知道你要不要?”

“要!”严主管立即抬头,眼里满是希冀,“殿下让我做什么我都做,只求殿下饶了我的家人!”

“你继续跟金玲暗中联系,摸清楚她要做什么,但是不要去阻拦她,必要时候助她一臂之力,能做到吗?”

“能!一定能!”严主管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动地又磕起了头。

“别露出来马脚,要是误了本王的大事……哼!”

严主管又吓了一个哆嗦,“绝对不敢误了殿下的大事!”

等人出去了,苏芩就笑:“原来你平常是这个样子的,好威严啊。”

“怕吗?”陆淮又开始起腻,“我就对这些蠢货这样,对自己人不这样的。”

第一次见他,看到的就是他真实的一面,而他在她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真实面貌,两人一直都是坦诚相待,那他这些唬人的表象,就不吓人了,她反而觉得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