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野深眸微眯,唇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可惜,你的算计失败,你的女人我嫌脏。”
陆霆州脸上尚未收起的笑一下子僵住,“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没碰过陶桃。”
“……”
一旁不敢吭声的女佣只被陆霆州扫了眼,就立马明白,小跑着上楼。
反正一时半会儿走不了,陆星野也不急了,干脆拉着姜岁岁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
他旁若无人的将少女拥入怀中,一下一下轻拍她的后背安抚,“衣服都被水淋湿了,会有点不舒服,让我抱会儿。”
“你和陶桃……”
“我有你。”
言下之意就是,我不会碰除你之外的女人。
姜岁岁鼻尖一酸,止不住的眼泪一滴滴落下,瓮声瓮气道,“我听见陶桃的叫声,还以为你们在那啥,我还敲门了,你怎么不来开?”
陆星野语气温柔的哄她,“别哭,那时候药效刚发作走不动,等回家我再跟你详细解释,我有自证清白的证据。”
“好吧,你没骗我就好。”
“乖~”
看着旁边抱在一起不停小声对话的两人,陆霆州脸色越发难看。
这时,女佣也扶着陶桃下来了。
相比之下,陶桃药效显然还未全部散去。
特别是手腕和脚腕,还有极为显眼被捆绑过的痕迹。
姜岁岁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撇撇嘴:目测长度和宽度,就是陆星野那条失踪的皮带。
陶桃意识清楚。
知道自己没完成陆霆州交代的任务,大气不敢出一个,只是看向姜岁岁目光就明显凶神恶煞。
女佣将检查结果如实汇报,“先生,陶小姐的确没有受到任何侵犯,我进去的时候她是被绑住手脚趴在床底下的,嘴里还塞着窗帘。”
仲鹰,“……”
难怪他听到撕衣服和咚咚响声,所以这一切不过是障眼法?
陆霆州脸彻底黑了。
他摆了摆手,女佣就扶着虚弱的陶桃上楼了,守在门口的保镖也自觉离开。
“你们可以离开了。”
“很好。”
陆星野轻柔地拭去姜岁岁眼角泪珠。
不过眨眼的功夫,他突然一个闪身扑向陆霆州,一拳接着一拳砸在他脸上。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保镖们和仲鹰都没反应过来。
等他们想起应该要保护先生时,陆霆州早已被打得鼻青脸肿。
当然,陆霆州也不是吃素的,自然知道还手,加上陆星野因为冲了四个小时的凉水以及受体内药物影响,很快就落了下风。
父子俩似是都想把对方往死里打。
不过几分钟,茶几上的名贵茶具以及客厅内的古董瓷器都遭了秧,地上狼藉一片。
“陆霆州,从今天起,我陆星野不再是你儿子。”
“呵,求之不得。”
这是父子俩被分开前的最后一句对话。
半山别墅在深夜乱成一团,陆霆州和陆星野分别被两辆车送去了医院。
站在病房的窗前,看着窗外飘在空中的雪花,姜岁岁忍不住感慨,“今年的平安夜真的一点都不平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