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的消息飞一般遍布冰原,他们口中色彩独特的中原如同给一成不变的仞雪域注入新的源泉,若不是故土难离,说不定都会离开仞雪域。
直到花飞雪的死亡才结束了年轻人的向往,也开启了另一段血腥故事。万般的风姿卓越、千里江山如画美景都以血腥收尾,最美的花的背后是最锋利的刀。
叶千仞仔细削平一株株细刺,末了还指腹拂过确定光滑才放在篮子里。反问道:“这个问题没想到是从你的口中听说,赏善罚恶也会看不透?”
罚恶司远远坐下苦笑,“我若看得透人心,早就立地成佛还需在苦海久久挣扎?我若能看透人心,且第一个就要看看你。副宫主,在鹤宫而言我是需听你的,但在同为男子来说,最为你的长辈,这事你得听我的。”
“何事?”
“你还装傻?”罚恶司指着花说:“你说你花了几个晚上筹齐的?你都有时间在这儿摆弄这些,怎么不好好和宫主解释?”
锋利的剪刀偏移一分,花杆被拦腰截断剪断。“又少一朵,”他可惜碾动了会儿,将花靠近烛火。橘色火光下花瓣竟然如冰似的渐渐融化,直到一股清冷的花香蔓延开。
雪松花,日出融化,只有接连数日的雪才能让它绽放。但若需要摘下它只能等月上中天无乌云的时候才能看见,一旦摘下触及温度也会融化。气味独特,沾衣带香。
罚恶司见叶千仞不愿说话,心里嘀咕也不知这人是怎么和宫主在一起的,闷葫芦似的极没意思,一看就不讨女子欢喜。恐怕是仗着皮囊好才得手的,在一起久了也不怕把宫主给闷死。
可没成想叶千仞竟然开口了,极其认真问:“我为何要解释?”
罚恶司小眼睛一亮,小跑靠近说:“问我就问对了,你不懂啊........干什么啊你!”
冰珠子滴溜溜在罚恶司脚前滚动,叶千仞摆正花篮里的雪松花,由在花根底下用寒气加固后才慢条斯理说:“手炉太热。”
“死板,比赏善还死板。”罚恶司复而回去坐下说:“虽然你是副宫主,但也算是我看着长大了。你小子,就没动过心,自然也就不知道这男女之情的弯弯道道。想当年我可是......”
然后便不说,一副故意等人问的样子。叶千仞自然也不负所望开口道:“可我在这鹤宫二十多年来也没见过你......”他话也只说半句,低下头认真削刺。
罚恶司是如何暴跳如雷,“我那是,我那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懂不懂!”他也是气急败坏都没注意拿兔子比方自己,恨不得将这家伙拖出去让宫主看清他的真面目,阴险狡诈出口伤人哪儿像宫主在场的时候那般和煦。
假!假到要死!
“不说了不说了,没意思!”罚恶司气红脸道:“好心没好报!两面三刀、没心没肺、不知好歹、活该如此!”
“我在听。”
“你那哪是听?分明是在气我?!”
“实话实说。”
“那你到底听不听?想听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