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起因如何,当街被一女子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说出去,还是挺丢人的。
“那毕竟是将军府,不是什么人人欺负的软柿子,怡宁侯蹙眉,“对我动手不至于,但拒不道歉,还是能做到的。”
“要想让他们尝到教训,还得圣上出面解决才行。”
说罢,他便摆摆手示意两人出去,“行了,这事儿就交给我吧,你先带恒儿回去休息,我来写奏折。”
见怡宁侯已经有了决断,侯夫人也就不再多言了。
微微屈膝向怡宁侯行上一礼之后,她便带着萧赋恒恭敬退了出去,“妾告退。”
待两人离开,怡宁侯也行至书桌后坐下,开始书写弹劾镇国将军府的奏章。
这篇弹劾,不仅是为了儿子,更是…为了怡宁侯府的将来!
苏家手头兵权太大,不合适。
…
翌日清晨。
随骄阳初现,日光洒向大地,一众打扮得体的官员,也步履匆匆地踏过金水桥,往太和殿而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晋安帝落座,同时抬手在半空中虚扶一把,“众爱卿平身。”
“今日,诸位爱卿可有事要议?”
怡宁侯闻言,顿时捏紧了藏在袖中的奏折。
可有人,却比他快了一步,在他动作前,就当先出列,呈上奏折。
“父皇,儿臣有本要揍。”江暻泞垂眸,恭敬递出手中奏折。
“哦?”晋安帝转眸看向江暻泞,“太子这般着急,是有要事?”
“算不上要事,但也绝不是小事。”江暻泞抬眸,铿锵有力道,“儿臣今日,要弹劾刑科右给事中,朱越朱大人。”
“弹劾刑科的人?”晋安帝接过内侍呈上的奏折,认真阅读起来。
在他阅览的同时,江暻泞也换换出声叙述道,“刑科右给事中朱越任职期间,多次利用职务之便以权谋私,甚至三番五次包庇儿子朱琪当街逞凶,如今罪证确凿,请陛下责罚!”
奏折上所附的罪责,是他昨日和龙城连夜收集整理得来的。因为时间紧凑,所以并不全面。
但就那几件事情,弹劾朱越,也完全够了。
果然,在阅完奏折之后,晋安帝一张脸,当即就沉了下来,“朱越,你对自己所犯之罪,可有话说?!”
朱越官职不高,站位在非常后面。
被点到名字之后,他先是匆匆扑腾着上前跪下,而后,方才惊惧出声,为自己辩解,“陛下!冤枉!臣冤枉啊!”
“臣不曾做过以权谋私的事,更不曾纵容儿子当街逞凶啊!”
“孩子…孩子是读书人,熟读四书五经,知晓礼仪教化,怎么会…会当街逞凶呢?”
“这就算是臣答应,五城兵马司的人,也不会答应的啊!”
五成兵马司是负责整个京城治安问题的衙门,权利之大,可不是他一个小小刑科右给事中捞得着面子的衙门。
所以他这番辩护,倒也算是有理有据。
急忙抛出一番辩驳言论之后,朱越又忍不住偷偷去瞄太子。他实在想不通,太子怎么忽然把他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