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昨日之事。
说到昨日之事,怡宁侯面上,顿时露出一抹苦色,“但是太子殿下提及的围堵之事,却与事实不符。”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也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呈上,“昨日,小儿与朋友们,只是想向两名姑娘询问些事情。”
“中途被看热闹的人误会,这才起了一些冲突。”
“之后,镇国将军府的苏姑娘路过,更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小儿及其朋友拳脚相向!”
“小儿...小儿被打落了牙齿,现在还躺在府中养伤,求陛下做主!”
说着,他便直接一个响头叩在地上,声泪俱下。
“镇国将军府的苏姑娘,为何要打你儿?”晋安帝并未因怡宁侯的哭诉,露出任何动容之色,只是微蹙眉头,淡淡问起具体情况。
“因为苏姑娘见路人起哄,便认定是小儿欺辱姑娘,然后...然后便上前将人打了。”怡宁侯痛声道。
他并未将围堵的真正意图说出,只言苏临曦是仗义过头,头脑简单,才单凭着几句话,就把他儿子打了。
因为他清楚,打听一个姑娘的私事被打,他不算占理。
而且这还涉及到晚晴丫头与安国公家公子的亲事,很是麻烦。
昨日琢磨许久,最终才敲定了这么一个说法。
这样,对方也不好辩驳。谁让真正的原因,对他们苏家女儿的名声,也是有影响的呢?
脑中思绪一转,他又露出几分愤怒神色,“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苏姑娘‘打抱不平’本也是好意,但她的态度...”
接下来,他便把苏临曦如何威胁萧赋恒的话,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
“她不仅有此狂言,甚至...甚至还逼迫小儿和同伴给两姑娘磕头道歉!”话及此处,他面上怒色已再明显不过,“陛下,此等行为,实在...实在有辱斯文!”
“胡言乱语!”怡宁侯一番话,终是让苏郅阳憋不住了。
他大步出列,向晋安帝行过一礼,便直接指着怡宁侯怒声道,“萧觅,说话要凭良心!”
“我女儿不可能做这样没分寸的事,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污蔑人!”
“我污蔑人?”怡宁侯的愤怒表现得恰到好处,“苏致阳,退朝后你要不要跟我回去看看,看看我至今还躺在床上的儿子?!”
“你儿子躺在床上就一定是我闺女打的吗?”苏致阳冷哼,“谁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退一步说,就算那是我闺女的手笔,也一定是因为你儿子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不然无冤无仇的,她为何把人打成那样?”
“我早说了,事情起源于一场误会!”怡宁侯气急,“小儿与朋友询问两名女子一些事情的时候,被路人误解,正巧苏姑娘路过,于是打抱不平,逼着他们向俩姑娘磕头道歉!”
“我儿体谅你闺女是个女孩子,没有下死手,可她居然半分不饶人,开口就是这种羞辱人的话,简直不成体统!”
他不仅把问题推向了苏临曦,还趁机替自己儿子的“不争气”做了个解释——不是打不过,是看对方是女孩儿,才让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