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刻意要隐瞒的。”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萧赋恒就算是个傻子,也该明白,这场祸事,就是因为他隐瞒对方身份而来的了。
他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爬起,往侯夫人的方向避了避后,方才低声道,“我本意就是要打听她们的身份,找出那个所谓的‘哥哥’,可…”
“可她们除了一个‘孟家’,别的什么也不愿意说。”
“我虽猜到她们出自大理寺卿的那个孟家,但她们不说自己是哪一房的,我…我也分不清楚啊。”
他这话说得实在,孟家是大族,嫡支旁支共有好几条,不说清楚,确实分辨不出来。
“就算不知,你也应当告知于我!”怡宁侯拂袖怒道,“孟家旁支庶子确实不足为虑,但是孟家的嫡系,却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且不说他家老爷子位列九卿,就是那皇后娘家的名头,便足够让我们谨慎了!”
“你可知,今日一上朝,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太子就做了领头人,率先对我发难!”
提到此事,他就恨得牙痒痒,“他和孟昀诚两人,不仅收集了你的罪状,还说服陛下连同我一起罚了!”
“陛下连老爷也一起罚了?!”侯夫人大惊。
萧晚晴和萧赋恒也是满面紧张。
“罚了一年俸禄。”怡宁侯摆摆手,叹道,“一年俸禄不算什么,但是咱们怡宁侯的面子,却是丢了个十足。”
“还有这逆子!”他转首,狠狠瞪了萧赋恒一眼,“陛下有令,杖责十。”
“估计再等会儿,宫里就会来人行刑了。”
说罢,他又是一声长叹,“唉,一步错,步步错。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再说什么,也是徒劳了。”
“打一顿也好,给他长个记性,不然以后再做出这等蠢事,或许就不是丢个面子,罚个俸禄能解决的了。”
“那苏家那边呢?”在怡宁侯夫妇围绕萧赋恒探讨的时候,萧晚晴也忍不住问起了另一方的情况。
比起萧赋恒会不会被罚,她还是更关心苏临曦受了什么惩罚。
打人可是真事,她无论如何,也应当跟着受罚吧?
“哼,苏家?”说起苏临曦的事,怡宁侯就是一肚子火气,“陛下说,苏临曦之举本是好意,也等同于是惩罚了恒儿,所以,算她无过!”
“这打人的事,怎么能算是好意?!”萧晚晴难以置信。
“当然不算!”怡宁侯冷声,“但陛下说这是以功抵过,还说如此就少罚恒儿一些,我能如何?”
这口气,他也憋着呢。
可是能怎么办?说这话的人是陛下,难不成,他还能造反?在朝堂上公然忤逆陛下?
“可是...”萧晚晴听说苏临曦分毫无伤,不禁有些着急。
但在怡宁侯夫妇面前,她也不好为自己的私欲表现得太过急切。
目光一转,她便把问题都归咎在萧赋恒头上,“可是赋恒伤成这样,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他们疼爱萧赋恒,一定会再想办法对付苏临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