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再次开口前,江暻泞又拢了拢衣服,当先往书桌方向而去,“过去的事情我都理解,苏姑娘不用时时放在心里。”
“先说正事吧,苏姑娘消失了好几日,却忽然造访,是为了什么?”
能让她上太子府的事,他很想听听。
“是为了这个。”见他当真不想听了,苏临曦也不好一直在此事上纠缠。
说着,她就把一直攥在手里的那枚铜钱递了出去,同时,把自己今日与谢琉殷的所见所闻,全都仔细同他汇报了一遍,“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听完她今日境遇,江暻泞也转了心态。
“这是你与谢琉殷从那陈记米铺中带出来的?”他紧蹙眉头,抿唇瞪了她一眼,“真是胡闹!万一那是陷阱怎么办?!”
刚在心中升腾起的一丝旖旎全消,转而生出的,全是担忧!
无意中查到这么件隐秘之事,没有在第一时间传出消息也就罢了,两人居然还在没什么准备的情况下,直接夜探了陈记米铺?
万一对方藏着的是件大事,万一对方在其中埋伏了不少人手,他们怎么办?
两个人,在一密闭的院子里,要被人包围拿下,不算太难!
“我们也是看过周围的,确定没什么高手守着,才翻墙进去的。”被江暻泞一瞪,苏临曦气势顿时弱了不少。
说罢,她还连忙补充道,“殿下放心,我们有绝对的把握不会坏事!”
“谁管你们坏不坏事了?”江暻泞没好气道,“事情坏了还可再查,总有蛛丝马迹,但人若出事,便是不可逆的!”
她这军营里沾的鲁莽气一点儿都不好,他日后,定要想个办法让她改改!
嗯?她这是被关心了?
苏临曦虽然自觉摸不透这位的心思,但他关心的语气,她还是能听出来的。
比起铜币案,太子更关心她和琉殷这俩探查的人。
虽然不是之一,但这也足够让她心泛喜悦之情了。被这位关心的滋味,还是很不错的。
“你笑什么?”江暻泞蹙眉。
这人被他说过之后,不仅没有展露一点儿反思之意,反倒还开心起来了?!
“没、没什么。”苏临曦迅速收敛起面上的笑意,随即指指铜币转移话题,“反正都成功偷出来了,殿下与其纠结那没发生的事,不如先看看手里的铜币。”
“我和琉殷蹲在库房里研究了半晌,也没瞧出这枚铜钱与咱们平常用的,有什么不一样。”
“唯一的特点,大概也就是‘新’了。”
“确实。”江暻泞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方才专注于手里这枚铜钱,“瞧这成色和上面的刻字,是崭新无疑。”
说着,他又抿抿唇道,“你去帮我把左右边第二个书架第三层的那只盒子拿来。”
“盒子在暗格里,你转动花瓶一圈就能取出。”
他并没有隐瞒她关于自己房间的暗格布置。
苏临曦迅速照办。
盒子打开,里面只躺着两枚铜币。而这两枚铜币,还是被分开放在左右两个隔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