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匆匆往内,不过盏茶功夫,便抵达了审讯大堂。
此刻,正由刑部尚书审着此案。最主要的犯人,也都已经被提了上来。
“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见到江暻泞入内,陈尚书便连忙领着一众助官衙役向其行礼。
“诸位请起。”江暻泞抬手在空中需扶一把,同时登上主坐,“这案子,还是由本宫来主审吧。”
“喏。”
陈尚书领命,立马坐到了一旁。
大抵是注意到了大家看向苏临曦的疑惑目光,他还好心帮着解释了一句,“苏姑娘是帮殿下办事的人,这次案子有苏姑娘一功,大家不必存疑。”
如此,众人也纷纷收回了目光。
刑部是太子一党,既是帮太子办事的人,他们便不会多问。
只是,他们不问,跪在堂下的怡宁侯却是忍不住要问,“太子殿下,今日你拘我萧家全家来刑部,还带个女人来审案,这是戏弄我萧家吗?!”
太子也就罢了,可苏临曦...
让这个跟萧家有着不小仇怨的姑娘公然坐于大堂陪审,这简直是把萧家的面子往泥里踩!
“上回,怡宁侯不是还问本宫,你儿子大婚之日急召苏姑娘所为何事吗?”江暻泞弯弯嘴角,“那日,你该大着胆子,多听一句的。”
怡宁侯怔了怔,继而恼道,“荒唐!这怎么是她一个闺中姑娘能办的事?!”
“本宫怎么用人,就不用怡宁侯来教了。”江暻泞淡淡扫了眼跪在堂下的怡宁侯等人,“不过听怡宁侯这口气,应当是已经知道本宫令人拘你们来刑部的缘由了。”
“不如,你们就直接说说,具体是怎么犯的案?”
“殿下何出此言?!”怡宁侯怒道,“我萧家清清白白,根本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怎么向殿下述说过程?!”
“而且,臣为怡宁侯,是正正经经的勋贵,为何...为何要因为一点钱财,去犯那杀头的罪呢?!”
怡宁侯振振有词,对于陈尚书之前所述罪名,分毫不认。
“确实,怡宁侯是正经勋贵,没必要贪图那几百两银子。”江暻泞微微颌首,“但贵夫人及萧公子呢?”
“怡宁侯或许没有理由犯事,但这生意人,想占更多的利润,不小心走了歪门邪道,也是说得通的。”
对此,萧夫人自是不认,“我汪家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无论是在南方还是在京都,都是有一席地位的,怎么可能为区区几百两银子,去犯罪?”
“若是几万两银子,殿下怀疑汪家也就罢了。可陈尚书口中那二百两银子的利润,实在是...实在是对我汪家的侮辱!”
“确实,二百两银子的利润,于整个汪氏来说,算不得什么。但于汪氏在京都银号的经营者来说呢?”江暻泞扬眉,“本宫可是听闻,萧公子的生意,最近做得不怎么样啊。”
他弯弯嘴角,继而又道,“生意做得不怎么样,但花销却是一点儿都没少。”
“萧公子,本宫说得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