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又如何?!”相比于两个真不知情的人,萧赋恒就明显显得底气不足了,“我母亲疼我,乐意给我银子花,我家也不缺这个钱。”
“这点小事,太子殿下也要干涉吗?!”
似乎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底气不足,在说话的时候,萧赋恒还特意拔高了自己的音量。
可他这一嗓子下去,当即就有人不乐意了。
“萧赋恒注意你的语气!”见到萧赋恒对江暻泞大呼小叫,不等衙役开口斥责,苏临曦就当先沉下了面色,“公堂之上,你跟谁嚷嚷呢?!”
她声音也不小,不仅压过了萧赋恒去,还带上了一分杀气。
这萧赋恒看来是挨打没挨够,还敢跟她的人嚷嚷?
萧赋恒被苏临曦这么一吼,本也是怒不可遏的,但在对上对方那带着杀意的眼神时,深藏于心底的恐惧,又在瞬间将他的怒气给浇灭了。
掉牙的地方,似乎又在隐隐作痛了...
苏临曦这个女人是疯子,搅乱公堂,冲上来打人的事,她或许做得出来...
思及此,萧赋恒终是把那已到嗓子眼儿的话,全都憋了回去。
然后,换了种语气,“事情不是我做的,我的钱,都是家里给的和我自己的银号赚的。”
“若只是这样,本宫当然不会干涉。”江暻泞先是给了苏临曦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方才摆摆手,示意衙役拿上证据,“可你赚的是造假的钱,本宫就不得不管了。”
“你也别急着反驳,证据都在这儿,一样一样地看清楚了,再说话。”
很快,证据就被衙役们一样一样地摆在萧赋恒的面前。
真假铜币的辨别文书,从汪氏银号搜出的假铜币,从陈记米铺搜出的装着假铜币的大米袋子,以及...从陈氏米铺抓来的掌柜和从光华街银号总店抓来的伙计!
无论是人证还是物证,样样俱全,萧赋恒根本辩无可辩!
“不...这不是真的...”他摇头,根本无法面对面前这些认证物证。
他明明做得很好,明明一点儿破绽都没露出,为什么,在对方的一次突然缉查中,就全部暴露了?!
银号里查出的假铜币,可以说是别人存入的。陈记米铺中的假铜币,可以说自己不知情。铜币的真假,也可说自己瞧不出来。
每一样证据单独拎出来,他都可以找到说辞推脱。
但所有的东西加在一起,还有两名人证...
即便想不通为什么,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萧赋恒也知道,自己完了。
事情,暴露了!
偏偏这时候,惊惶无措的米铺老板,还拽住了萧赋恒的衣角,“萧公子,萧公子你要救救我啊...”
“你说了,不会有事的!”
这样的场面,掌柜一个寻常百姓哪里见过?他只认识萧赋恒,能求的,便也就只有萧赋恒一人。
可他这么一闹腾,却将萧赋恒暴露得更彻底了。
“闭嘴!”萧赋恒大怒,额角青筋暴跳,“什么我说的?我根本不认识你!”
眼见对方仍旧拽着自己的衣角不放手,他还含怒一踹,“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