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江暻泞所言,他便直接兴奋地要来笔墨,打算就此将休书写下,和旁边那俩连累他的人一刀两断!
漆黑的墨迹很快在纸上落成一行小字。
眼见他如此决绝,汪姝颖终于忍不住大喝出声,“萧觅!你无情,我便无义!”
“你今日为了活命要与我一刀两断,那我便让你,活不成命!”
说罢,她便将目光转向江暻泞,“殿下!臣妇有话要讲!”
“怎么?”江暻泞扬眉,“你手头有萧觅与铜币案相关的证据,要呈给本宫?”
莫非这怡宁侯夫人,又有什么私藏的证据要拿出手了?
啧,这对夫妇能把一个只需要走走流程的案子折腾成这样,也真是有本事。
“臣妇手头并无萧觅参与铜币案的直接证据,他也确实没有直接参与此案。”汪姝颖冷冷看了眼怡宁侯,“但是,臣妇这里有他杀人灭口的确凿证据!”
“杀人?灭口?”江暻泞淡淡扫了一眼怡宁侯,“原来怡宁侯还扮演过这样的角色吗?”
“当然没有!”怡宁侯想都没想便直接反驳道,“臣这身份,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铜币案他一直都是在冷眼旁观,哪可能做出什么杀人灭口的事情来?
汪姝颖这女人一定是临死之前急了,所以才这般说的。
怡宁侯一点儿都不害怕。
“你这身份?”汪姝颖冷笑一声,“你有了这身份后,确实爱惜得很,什么事情都是由我帮你打理的。你自己,一次都没出过手。”
“但是你别忘了,你这身份,是怎么得来的!”
闻言,怡宁侯不由面色巨变。
原本自信的神情,瞬间来了个大反转,全数化作惶恐。
三言两语落下,已经略觉乏累,支起额角打算休息一会儿的江暻泞不由再次扬扬眉尾。
身份怎么来的?
怡宁侯夫人这是要给大家讲述一下怡宁侯当年被所有人惊叹的好运是怎么来的了吗?
那确实值得一听。
不止是他这么想,周围一众已经坐累了的官员,也纷纷在这时候竖起了耳朵。
大家都想听听,继“萧晚晴的真实身份只是个丫鬟”之后,怡宁侯府还能给大家带来什么惊喜?
“汪姝颖你疯了不成?!”怡宁侯恶狠狠地瞪向对方,“我这身份怎么来的你也要编个故事出来?”
“你是准备拉我过世的父兄出来与我争论?!”
“殿下!”斥责完对方,怡宁侯还把目光投向江暻泞,期望江暻泞替他做主,“此妇连臣过世的父兄都不放过,实在恶毒!求殿下赶紧给她定罪,别让她再胡说八道了!”
“她都还没开口,你怎么能这么评判呢?”江暻泞勾勾嘴角,淡淡笑道,“定罪不急,本宫审案向来喜欢听每个人把话说完。”
“反正现在距离朝会也还有三个时辰,咱们不急。”
“可是...”
怡宁侯还想再言,但话语很快被汪姝颖打断,“殿下说得不错,我都还没开口,怎么能随意评判呢?”
“你若是心里没鬼,不如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