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汪姝颖唯一想做的,就是把怡宁侯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也一起拖下这趟浑水。
在她这里,没有什么大难临头各自飞,只有,要死一起死!
微微扬起下颚,汪姝颖又沉声道,“正如太子殿下所言,在利益的驱使下,我们确实动了取而代之的想法。”
“老老爷一共就两名嫡子,大哥死了,这承袭的爵位,自然就该落到萧觅身上。”
“所以,我们略一合计,便设计谋害了老侯爷的长子。”
“为了爵位,杀兄弑父,你们这心...还真是狠。”江暻泞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头。
虽然对汪姝颖吐露的真相早已有了预料,但真当见到她毫无愧色地说出这些事情时,他心底还是生出了些许厌恶之情。
这是普通人面对人性泯灭之人的正常反应。
“太子殿下何须如此。”汪姝颖撇撇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笑容,“殿下不过是运气好,生来便不需要与人争斗。”
“最好的东西于您来说唾手可得,如此,您又怎么会明白我们这些小人物拼了命也想要往上爬的心思?”
“没有人愿意做井底之蛙,大家,都想站在山巅,看一看天地之广阔。”
“想看天地之广阔没错,我也想看。”苏临曦蹙眉,“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为看天地之广阔,要拿自己亲人的性命来做垫脚石。”
“你们但凡把设计害人的心思放些在加强自身能力上,也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自己好又如何?你不害人,别人就不会害你了吗?”汪姝颖冷哼,“哼,现如今不过是只有一名皇子。不然,你且看看,为了这大统,会是怎样一片血雨腥风!”
“哪有那么多‘不然’、‘否则’的。”江暻泞拉住苏临曦,弯唇笑道,“本宫不否认你说的那些,不过本宫运气就是好,大统无人可争。”
“萧夫人现下与本宫争论这些,意义不大。”
“本宫还是更想知道,怡宁侯当年,是怎么杀兄弑父的?故事讲完了,萧夫人还是得给我们看看证据吧?”
“弑父非我们所谓,老侯爷只是因为听闻长子暴毙的噩耗病死的。”汪姝颖淡淡道,“不过杀兄的证据,我这儿还真有一件。”
“那是一封怡宁侯的亲笔信,内容大致是,约兄长相见。约见的地点,就是出事的地点。”
“哦?东西在哪儿?”江暻泞眯眸。
汪姝颖答得也是非常爽快,“东西就在怡宁侯府主卧床侧的暗格之中,殿下只需...”
东西的藏匿地点,和暗格的开启方式,她都一并爽快说了。
“龙城,你再跑一趟吧。”江暻泞侧目。
“喏!”
领了命的龙城,又再次飞快跑出。
虽然这已经是他今晚第三次出去办事了,但是...越跑,他却觉得越有动力!
今晚这场戏,看得实在是太令人过瘾了。
至于这种帮着找证据,在边上推波助澜的好事情,他自然也是很乐意去做的。
反正都只是狗咬狗,能有什么不愿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