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看着龙城的身影越过自己,被衙役们按在地上的怡宁侯顿时青筋暴跳,挣扎得更厉害了。
他有心阻拦,却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龙城的背影消失在大堂门口,然后又眼睁睁地瞧着龙城将汪姝颖所言的那封书信带回。
“约见的时间地点,书信上都清晰可见,臣妇就不做赘述了。”汪姝颖淡淡道,“关于老侯爷长子暴毙的事,想来刑部也有案卷记录。”
“是真是假,殿下一查便知。”
“陈尚书,麻烦了。”江暻泞冲刑部尚书微微颌首。
后者当即领命,速命人取回了存放在刑部档案库的相关案件。
将关键点一一对照之后,书信的真假,也就确认了。
“帮怡宁侯把嘴里的东西拿出来吧。”江暻泞目光一转,便直接落在了怡宁侯身上,“肖觅,这谋杀兄长的罪,你可有辩驳的话要说?”
“都是假的!”怡宁侯怒斥,“都是汪姝颖那毒妇陷害于臣!殿下,殿下你要为臣做主啊!”
“你说这是陷害?”江暻泞伸手,掌心向上,五指摊开,“既是诬陷,那你便拿出证据来吧。”
“臣…”怡宁侯怔住。
事情都是真的,他怎么可能会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况且,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当时的事,他连记都记不清了,哪里还会留下什么能为自己证明清白的假证据?
倒是这汪姝颖——!
怡宁侯怒而转眸,恶狠狠地瞪向汪姝颖。“最毒妇人心”这句话说得果然没错!
当年,事情办妥之后,她明明告诉他,已经妥善处置好了所有尾巴,保证一样证据都不会留在当场。
可现在,她竟然能取出那封他当年亲笔所书的约见信!
如此,岂不是可以说明,当年那所谓处理干净了的话,就是骗人的!而从那个时候起,这毒妇就在提防算计他,甚至抓他的把柄了!
“别用那种眼神瞧我。”汪姝颖冷笑,“虽然我觉得争斗是没有错的,但你这种能弑兄的人,我提防着,也是没错的。”
“手上要是没有块儿筹码,说不定连怎么被你害死的都不知道。这封信,我当然要留作保命用。”
“呸!花言巧语!”怡宁侯冷声,“你敢说弑兄夺位的意见不是你提出的?!”
“可你答应了不是吗?”汪姝颖冷笑,“那是你兄长又不是我兄长,我提这意见无碍,可你答应了,便足可见心狠的程度!”
“你…!”
“行了,别吵了。”江暻泞出声打断。
有他开口,争执中的两人便只能把后面的那些攻击语言,统统都咽回到肚子里去。
“你们夫妻之间有什么恩怨,本宫不管。”江暻泞微微凝眉,“本宫只管审案,既然多年前的案子也被牵扯进来,那今日,便一起做个了断吧。”
说着,他的目光又自怡宁侯身上扫过,“已然怡宁侯证明不了自己无辜,那这弑兄的罪名,你便只能自己背着了。”
“人证物证俱在,可以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