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暻泞一行于天色全暗之前,赶回太子府。
晚膳刚端上桌,飞将便匆匆来报,“殿下,南方有消息传回。”
南方?!
苏临曦心念一动,人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可是关于南安的消息?!”
飞将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僵了僵身子,方才颌首,“是关于南安的。”
“快说!”苏临曦猛地拍桌,催促他速言。
被这么催着,飞将语速都快了不止一分,“据我们的人探查,南安此人第一次出现为齐安王办差,是一年前的时候。”
“只有一年?”苏临曦不信,“怎么会只有这么短的时间?”
江暻泞也向飞将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显然,两人都对此消息持怀疑态度。
“不会有错的。”飞将解释,“南安此人功夫极高,出手时也很有特点,再加上那张标志性的面具,这个时间点,十有八九是真的。”
“不过…”稍一顿,飞将又道,“头一次出手的时间并不等同于为齐安王府效命开始的时间,他应当,在更早的时候,就在齐安王手底下接受训练了。”
江暻泞颌首,“确实如此,各府的暗卫杀手,都是这么养的。但这么看来,他年纪应当不大。估计,尚不及弱冠。”
暗卫杀手到了年纪,要么启用要么另作安排,绝不可能有再继续训练的可能。这南安如果只启用了一年,那他的年纪,应当尚小。
“知道他年纪小也没什么用啊…”苏临曦挠挠头,“咱们总不可能,趁着他年纪小,给他说个媳妇拉拢他吧?”
她蹙眉看向飞将,“还有别的消息吗?”
“有。”飞将点头,“联合这些日子别的渠道刺探倒的消息可知,齐安王这些年,秘密训练了几批暗卫,南安就是其中一批的人。”
“据内线称,他最开始,并不是最出色的,只能算是中上。但后来,却渐渐超越了同批次的人,成为了所有暗卫中最厉害的那个。”
后来者居上?
江暻泞和苏临曦对视一眼,同时凝眉,“可是因为他中途有过什么际遇?”
“似乎没有。”飞将摇头,“且他进步也是缓慢的,并没有一鸣惊人。”
这么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
江暻泞没再追问,飞将又继续道,“关于此人秘密训练中的事情,我们的内线并没有探听到太多。对他的了解,也主要集中在他出手特点等问题上。”
“他有什么特点?”苏临曦扬眉,“说说看?”
“此人下手极狠,又行的是暗杀之道,于黑夜中潜行之时,很难甩掉,也很难防备。”飞将正色,“纵观他几次出手的结果来看,只要是在夜间被他盯上,基本只有死路一条。”
苏临曦心中一凛,面色也跟着变得严肃,“确实如此,上回若不是运气好遇上了巡防卫队…”
“那他对追丢之人的态度是什么?!”思及此,苏临曦不由蹙眉追问,“如果上头没有再下命令,哪怕是自己曾经的目标,他也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