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祁风让人把农人放平,在末端垫高,形成一个脚高头低的姿势。
农人开始紧张起来,拼命的挣扎,但是无济于事。
“你要问什么?”
他惶恐的问着。
宁祁风没有理他,而是亲手拿过一个棉布,放进了水里,然后蒙在了农人的鼻子和嘴巴上,然后伸手取过一个水瓢,慢慢的从桶里面舀水,把水倒在犯人脸上。
农人逐渐产生了快要窒息和淹死的感觉,水不断地涌入,刺激着他的鼻腔和气管,而棉布的存在又防止他把水吐出来,每一次呼吸,不是洗到大量的水,呛到气管里面就是感觉到无与伦比的窒息之感。
才不过瞬息,他就觉得自己像是从泥潭里面爬了一圈一般,胸、肺要难受的要命。
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掉的时候,口鼻处的棉布被取下来,新鲜的空气瞬间涌入,他仿佛瞬间重获了新生一般。
此时的感觉越是轻松,就越是对比出了刚才的痛苦,他现在有些后怕。
“你若是不再......唔!唔!唔......”
棉布再次盖在了他的口鼻上,他继续遭受着那溺亡窒息的感觉,虽然他习武,能够长时间闭气,但是这种往气管里面灌水,光靠闭气是完全没有用的。
这是由内而外的折磨他的身体。
刘大人等人目光已经呆滞,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还有这样的施刑方法,外表毫发无伤,但是内里定然已经千疮百孔,精神上也是遭受了极大的折磨。
罪犯那挣扎的样子,不用想便知道,他在经历着何种的痛苦。
他们原先也只是用鞭子抽抽犯人,或者是直接将犯人浸到水里,让他们体会窒息感。
但是由于他们大理寺审理的犯人都不普通,多数都是经过训练的,要么抗打,要么会闭气,十分难问。
而这个法子,定然是没有哪个人能够训练的了的。
刘大人抬了抬视线,从罪犯身上,看向了宁王。
只见宁王面色平静的一勺一勺的浇水,那淡然的样子,仿佛不是在施行,而是在给花花草草浇水。
他又转眸看向安平郡主。
发现她也是神色平淡,看着这般惨状,无动于衷,没有表现出一点儿惊慌害怕的模样。
刘大人不由得在心里想,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般人间惨剧,连一向见惯刑罚的他都为之动容,但是对方一介女流,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一般情况下,不应该就算是装,也要装作害怕么?
显安落并没有,她甚至觉得,应该把清水换成辣椒水,那样来的更加干脆利落一些。
宁祁风就这么面无表情的把一桶水浇了个赶紧,然后起身,让旁人再弄一桶水来。
农人趁着这个空隙,好不容易喘息着,能够说上两句话,他刚一开口,便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你......你要问什么?!咳!咳咳咳......我都”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棉布又放在了他的嘴上,新一轮的酷刑又开始,才刚刚爬到地狱一层的他,又一下子回到了地狱的十八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