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安落将他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袖子。
这点小段位,她早就看不上了。
果然,位置做到定的人,再跟这些少男少女们一起,总有种降维打击的感觉。
她看向坐在身边的白夕言,眨了眨眼睛,使了个眼色。
白夕言看着对方那眼神里分明写着:我来给你出气。
放在腿上的手指微微蜷起,害羞的低下了头。
旁人以为减少酒的多少,便能够让这个装了酒的觞多飘一会儿,但是他们太年轻了,一个地方能够同时卡许多次,定然不是酒倒多倒少的问题。
显安落看着再一次停在她面前的酒,状似惊讶道:“呀!这个地方可真是个宝地,这酒扎着堆往我这里停呐。”
她拿起酒,四处看了看,然后把酒给了之前那个,在听到白夕言不善诗词时,露出鄙夷眼神的陈家大郎,懒懒道:“陈家大郎,不妨做首诗吧,不知你对诗词的研究可多?”
陈家大郎心里一喜,他本就喜欢做诗词,之前贵女们明显在给白夕言使绊子,他不适合参与到其中,现在......这不是给他的一个表现的机会么?
“在下对诗词,还是略有研究的。”
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丝毫不这样认为。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大多数没有学透的人,都有一种自视甚高的毛病,在他心里,作诗比他好的,整个安都城想来一双手都数的过来。
待他正准备接过的时候,显安落把手偏了偏,对其道:“既然是本郡主邀请你的,定然要有些彩头,不妨这样,无论你以什么题材作诗,本郡主都作上一首,若是作的没有你好,本郡主便叫人誊抄了,挂在那两首写竹的诗的旁边,如何?”
那个原本想要作诗的陈家大郎彻底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作何打算。
若是他做的诗,没有赢过安平郡主,那自己刚才那句,‘略有研究’,和安平郡主之前那句‘不善诗词’,就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啪啪打脸。
若是自己赢了安平郡主,那更可怕。
宁王爷和安平郡主写的那两首描写竹子的诗词,已经被许多文人墨客奉为经典,自己就算是超常发挥了,也不可比的过,到那时郡主再把自己的诗词挂在茶楼......
那画面太美,日后他可能会羞愧的直接悬梁。
骑虎难下之时,陈家大郎接过了酒水,微微红着脸道:“第一杯酒,本是消病去灾,不喝便有些说不过去了,这第一杯,在下当喝下去。”
显安落看着他把就一饮而尽,略带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陈家大郎稍稍放下心来,庆幸自己机智,躲过了这个难题。
就在他暗自窃喜的时候,显安落将酒伸到了他的面前,他嘴角微微一抽,表情瞬间僵硬。
“瞧瞧,这可真巧,这酒又到了本郡主这里了,若不是这个水渠是福安长公主家的,都要以为你们做了弊了。”显安落轻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