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心道,这个水渠确实是福安长公主家的没错,但是他们总是在这里玩,那个位置总是卡,所以没有人坐在那里,今天知道那些小姐们故意存了整人的心思,才将白夕言安排在那里。
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安平郡主点兵点将,反过来整他们的利器了。
“所以,陈公子,该作诗了吧?”显安落微微侧了侧脑袋,笑着道。
陈家大郎沉默了许久,接过了显安落手中的酒,道:“在下不善作诗,还是喝酒吧。”
听着身边的旁的公子的笑声,陈家大郎觉得脸上烧的慌,不满的扫了一眼那几个始作俑者,心里怪她们非要弄这个把戏,害的他出丑。
然而他忘了,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战争里面,没有一颗子弹是清白的,漠视旁人做坏事,本就是一种错误。
显安落看着他吃瘪,笑着对已经看呆了的白夕言道:“我就说嘛,刚才那两位小姐说,安都青年才俊看重作诗,乃是玩笑话,瞧瞧,大家其实都不善诗词的。”
“对对对,我们都不擅诗词。”
“是的是的,平日里也只是瞎玩儿罢了。”
“安平郡主说的对。”
应和的声音,此起彼伏的想了起来,就怕谁说慢了,下一次郡主把酒水递到他们面前了。
又一次新的一轮开始,酒再次停在了显安落面前,她拿起就,看向了之前坐在白夕言旁边,叽叽喳喳甚是聒噪的小姐面前,还未等她开口,那小姐便把酒拿过去,喝了干净。
“我不善言辞,只有喝酒了。”
之后的几轮,这个酒就好像钉在显安落的位置上了一样,就是停在她面前,之前白夕言坐在这里的时候,还会停在旁的地方,但是现在那酒却根本没有绕过她的可能,一个流觞曲水的游戏,硬生生被完成了,显安落指定谁来喝酒的游戏。
终于有一轮,酒到了陈家大郎面前,他拿起酒,递给那个笑话他的公子面前,让他喝。那个公子正准备选择作诗,显安落又凉凉道:“作为公平,条件是跟之前陈公子一样的,你做一首我作一首......”
“在下选择喝酒。”
显安落扶了扶头上的发钗。
她提出这个条件,本就是让玩这个游戏的十几个小年轻,尝尝被灌酒的滋味而已,可没有要让旁人借着她提的条件,再来鄙视旁人的,她可没有给旁人做嫁衣的打算。
于是一场好好的游戏,本应该大家玩玩闹闹,作诗喝酒,最后却变成了互相灌酒的游戏,关键是他们看显安落一直很有兴趣的样子,都不敢叫停,只能够硬着头皮喝。
白夕言看着这略显混乱的场景,用仰慕的眼神看向显安落。
她着实太佩服对方了,兵不血刃,便把旁人治的服服贴贴的,难怪阿爹以前总说,好的军师,胜过千军万马呢。
远处梁浅浅看着这边的情况,垂下了眸子,她旁边的小姐妹看着被派过去的好友已经喝的脸有些红,都有些焦急,想要想办法解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