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扔早了。”白夕言干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小声对显安落道:“我还是会点儿才艺的,不用担心。”
显安落眨了眨眼睛,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
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白夕言原来是信了她刚才那些话,真的以为她什么也不会呐!
“扔早了也不打紧,既然没有扔进去,表演才艺便好。”旁人笑着道。
其实他们莫名的想逼显安落表演一个才艺,这样才能够探底。
白夕言想了想,从一旁摘了一片叶子,“我长在边关,也不会什么厉害的乐器,只是跟阿爹的老兵学会了用叶子吹小调,我就给大家吹来听听吧。”
显安落饶有兴趣的看着白夕言,她走到路旁,随意摘了一片叶子,用帕子擦了擦,放在嘴边吹起了一个边关的小调。
声音婉转,带着边关塞外的萧瑟和广阔,从她的调子里,人们能够想想出,一个人,坐在石头上,对着广袤的天地,用音乐的形式,诉说着心里的情绪。
用叶子吹调子,虽算不得高雅,但却充满了技巧,所有人看向白夕言的眼神,都带着些许的新奇。
一曲结束,显安落率先鼓起掌来,笑看着白夕言,赞叹道:“往日只是听闻高手能够摘花飞叶伤人,也曾听说过有人能够随意取一物便能够演奏绝美的音调,他日听来,以为旁人夸大,今日看来,才知道真正的曲子,并不拘泥于乐器,哪怕是一片叶子也能够吹出动听的调子,果真是让我开了眼。”
白夕言被显安落夸的有些许不好意思,走近了些,小声道:“显姐姐莫要再表扬我了,旁的乐器我是不会的,这个吹叶子的技巧,还是小时候在边关时,旁的兵爷爷教我的,没有姐姐你讲的那般神奇。”
显安落叹口气,看了显安城一眼,他们两人眼中都露出了一点点无奈的情绪。
瞧瞧,同样是在边关玩,同样是学了乐器,为何旁人学的是吹叶子的本事,但是他们姐弟俩学会的乐器却那般霸道。
“白小姐的本事,果真是让人耳目一新。”梁浅浅笑着对白夕言道,“看看他们听的迷醉,意犹未尽的样子,浅浅都有些希望白小姐再投不中一次,然后再给我吹一次小调儿了。”
她语气真诚,捧着对方,想让对方再吹一次。
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段,吹捧着对方,让对方飘飘然,然后多多表演才艺给他们看。
表演一次,是玩游戏输了,表演多次,那便是伶人,是戏子了。
经常会有初来乍到的,被他们一夸赞,就一直不停的表演,以为融入了他们安都的贵族群体,但实际上,他们看那人,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吹叶子,不过是看个新奇,他们若是真的十分喜欢,去茶馆里面放出个风声,定然会有许多技人毛遂自荐。
旁人察觉出了梁浅浅的意图,忙配合道。
“白小姐再表演一下吧,着实好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