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苦苦维持的平衡终于被打破,白清离根本不喜欢宫内的生活,于是她去找水临渊请求出宫,她以为出宫只需要一句话,因为以往不论她要做什么,水临渊都会同意,可她没想到这次却是直白的拒绝。
白清离要走,态度很坚决,非走不可。
水临渊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却未曾想会来的这么快。
他为了留下白清离,不得已做了极端的事情。以她家人的性命相威胁,强留她在宫中。
可他不知道,那人是白清离啊,以清离之思怎会甘心困在深宫之内,一辈子蹉跎岁月,取悦他人呢?
不出一年,变故来了。
探子说白清离和月族将领私下交易,通敌叛国。
水临渊起初是不信的,三人成虎,说的多了不免将信将疑。
其实白清离只是为了让家人脱困,并没有给月族提供什么有利的军情,只是许以委蛇,未曾想到,此事败露,招来了大祸。
水临渊派人一把火烧了白府,让身边的亲卫把白清离一家人抓起来。
白清离拼命抵抗,胳膊受了伤,最后还是被抓住。
水临渊对着被士兵抓着的她说道:“这样,你就没别的地方可去了,也不用整日里想那些有的没的,你私通敌军我已饶了你的性命便是天大的恩德,日后好自为之。”
白清离听到这句话心像是坠入冰窖一般,被冻的已经麻木了。
白清离被人拖回寝宫,扔到地上,也只是麻木地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像个没事人一样,连胳膊上的伤口也没处理就任由着它流着鲜红的血。
血液顺着白清离的手一点点的流下来,可白清离像是感觉不到生命的流逝似的,眼神空洞,麻木,毫无生气。
水临渊来到寝宫见到白清离这幅模样,嫌恶的皱了皱眉,冷笑了一声,道:“白清离,你装这这幅柔弱可怜的模样给谁看,出卖军情,足够你死一万次!”
“水临渊,你有什么冲我来,放了我家人。”白清离依旧清清冷冷的,她从来如此。
“你以为你是谁,谁给你的胆子对孤这样说话!孤最看不惯你一脸的高高在上,跟了孤委屈你了?!”
说完,水临渊就拽着白清离那头柔顺乌黑的头发,把她压在了身下,粗暴的吻她,白清离挣扎不了索性把水临渊的唇给咬破了,尝到了一点血腥的味道。
“滚开,你真恶心!”白清离嫌弃地说。
水临渊一时生气,直接给了白清离一巴掌,这一掌扇的白清离差点昏过去。“你再敢反抗一下,孤立刻处死你那一家子,反正他们迟早要死!”
白清离听到话再不动了,她可以死,但是她并不想连累家人。
水临渊见白清离像是个木头人一样,没有一点生气,任由自己怎么折磨她,白清离也不反抗的样子,水临渊一直讨好没有发泄出来的怨气和对白清离背叛他的恨意在这一刻全都被释放出来了。
水临渊粗暴地撕开了白清离的衣服,那一瞬间,白清离闭上了眼睛。
一阵尖锐的疼痛从白清离的下面传来,可白清离像是没感觉到似的,半点动作也没有。
而水临渊也不管白清离有没有被弄疼,有没有适应,连白清离流血了也没管,甚至越来越过分。
第二日清晨醒来,水临渊看着躺在床上的白清离,眼里的恶心与恨意几乎都要溢出来了,穿好衣服后也不管白清离还躺在那张被鲜血染到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床单上能不能起来,会不会生病,就走了。
费尽心思追不上。现在得到了,却觉得索然无味,没什么意思。
这是水临渊的第一感觉。
水临渊走后,白清离睁开了眼,自嘲地笑了笑,轻轻动了动手指,一阵铺天盖地的疼痛突然席卷了全身,白清离皱了皱眉,强撑着起来,看了眼满是鲜血的床单,下了床,沐浴更衣。
她这一辈子没什么愿望了,只要不连累家人,怎样都好。
那一日,自小受尽宠爱的白清离红了眼眶,一向清高自傲的她,放下自尊,放下一切恳求眼前的人,只希望可以饶过她的家人:“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与我的家人无关,只求你放过我的家人,我愿以死谢罪。”
说完,白清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精巧匕首,向自己的脖颈刺去。
刚要刺进去的时候,水临渊突然挥手把匕首夺过,“你敢自杀,不仅他们要死,所有和你有关系的孤一个都不会放过。”
“君上想怎样?君上不是得到想要的了吗?清离犯了错愿意自裁,只求君上放过我的家人。”
她就那样跪在他面前求了好久,那么久,却没看到一丝的怜悯,那人只是冷冷的看她在面前苦苦哀求。
一直以来,水临渊对她都是礼遇,甚至是容宠。除了这次,她看到了水临渊愤怒的样子,可怕的不真实。
她突然想起来,他是一个帝王,身为至高无上的帝王怎会容忍别人的背叛呢?这一年,白清离十六岁。
“你的家人可以不死,孤会将他们发配极北苦寒之地。”
家人被发配走的时候,白清离站在远处看,她除了远远的看什么都做不了。
到最后,看着白府在熊熊大火中化为灰烬。
她突然笑了:“这就是我想要自由的下场吗?”那笑看在水临渊的眼中是那么凄凉,却又那么美艳。
恨吗?哪有不恨的,可她只是一个琴师啊,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琴师。就算她再有本事,也没办法违抗君王的命令。
白清离恨他,没有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自那日后,白清离安静了不少,再不违背水临渊说的话,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是讨好他。
水临渊对此很高兴,以为白清离真的怕了。
白清离表面上屈服,背地里勾结月族,为了毁掉水族,她想尽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也曾滥杀无辜。
她变得越来越不择手段,可那又怎样,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可以管,水临渊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