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罚你晚上少吃一碗饭,你同不同意?”
让她少吃一碗饭,对她来说,绝对是惩罚。
“好,我听小姐的,一会少吃一碗。”
接受惩罚的常乐开心了。
大家无语了!
这是哪门子的惩罚?
“你们赶紧把这东西抬回去,然后去吃饭,我先上去了。”
安意摆摆手,坐在金子背上就先走。
“主子,这……”
钟昌晃着手里的手电筒,见安意走了,走想着她受伤,没再说下去。
手电筒他们又不会捣鼓,也不会关,就一直这么亮着。
“没事,钟队长,一会我给主子送上去。”
赵氏见他不安,便出言。
“多谢赵嫂子!有劳你。”
“没事,自家兄弟姐妹,不见外。”
谷里的人都很和气。
安意从没听说有人打架,或拌嘴。
一帮人合力,把牛抬到收拾的地方。
“先用饭,稍候我们拾掇。”
万成柱不在,大家都听钟昌安排。
不管他们怎么收拾,反正不关安意的事儿。
她靠着金子慢慢上台阶。
以前没觉得什么,这会儿发现台阶好高,好多。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苗莲刚从厨房出来,就见安意白着脸,靠在金子身上艰难上台阶。
这可吓坏她了!
“小声点儿,别吵,来搭把手。”
安意不想弄得人尽皆知。
苗莲眼泪汪汪,过去赶紧扶着安意。
“主子您怎的受伤了?怎就没人管您?”
苗莲生气。
那么多人,都没人管安意。
“是我没让他们扶。”
“您……这是怎的了?好好的人就这样子!”
说着她就哭起来。
都说男人最怕女人的眼泪。
安意也怕。
“你不要哭,我没事儿,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
悲催!
受伤了还得安慰小丫鬟。
她这主人当的够憋屈。
“那么些人,为何还让主子干活儿?”
“不是干活伤的,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撞的。”
“都是死人,您走路他们也不照看。”
好吧,说什么这丫头也有理。
安意闭嘴不言语。
正好省力气。
“主子,您怎的了?可是受伤了?”
方氏好从屋里出来,就见苗莲扶着安意上来。
安意额头都是汗,可吓死她了。
过来,连忙扶着安意的另一只胳膊,小心扶她进屋。
“先扶我进洗漱间。”
里面有温泉,先泡个温泉活活血。
等晚上他们睡了,进空间再治。
两人小心扶着安意进了洗漱间。
见门儿关上,她俩不放心,便在门口守着。
安意进去,泡了十多分钟就出来。
“苗莲,帮我擦药。”
安意把一个小药瓶递给苗莲。
进去,安意趴在床头。
苗莲轻轻掀起她后背的上衣,只见从肩胛骨到后腰,一片青紫。
安意的皮肤白嫩细致,大片的青紫,显得突兀,狰狞。
好在没破皮出血。
苗莲蘸取一块儿药膏,轻轻点在安意伤处。
“嘶……”
还没碰到,安意疼的直抽气。
她身体养的娇嫩敏感,再加上她怕疼,一时有些受不住。
“主子,很疼,奴婢不敢。”
苗莲真不敢下手。
“那你不要揉,轻轻把药抹开就行。”
反正她先熬一会,晚上进空间再说。
“是,奴婢会小心。”
安意没再动,也忍住没出气。
苗莲小心给她受伤的背部涂满药膏。
这个过程她很煎熬,比安意还难受。
一旁的方氏几人,也难受不已。
安意趴在床上眯了一会儿,这一眯,竟然睡着了。
再醒来,就见只有苗莲和方氏守在房间。
三个孩子也跟往常一样,收拾妥当,早就睡了。
“不早了,你们赶紧去睡。”
她们赶紧离开,安意也好进空间。
“主子,奴守夜,您……”
“别别别,千万别。你们守在这儿我睡不着,快去休息,我没事儿。”
这哪行?
安意绝对不允许晚上有人守夜。
知道安意不喜晚上有人守,方氏没再说。
“那……那奴告退,有事一定要叫奴。”
“奴婢告退。”
方氏和苗莲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出去。
“主子,有事就叫奴婢。”
苗莲又回头叮嘱。
“嗯嗯!快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见安意很想睡觉,她们出去带上房门,再出去关上外面大厅的门。
两人站在屋檐下,看着对面房间,心里极其不满。
“这憨货,倒是好睡!”
方氏也知道安意受伤的原由,对常乐特别不满。
“也是她命好遇上主子,要是旁人家,早就拖去打杀了,哪还有安稳觉睡?”
苗莲也气的要是,可也只能嘴上抱怨。
常乐虽然憨傻,但对安意死心塌地,这次也是好心办坏事。
想着安意也不怪她,她们虽然心疼主子,但也嘴上说说而已。
“是命好,我们都命好。”
方氏说着,淡淡一笑。
“这事主子不怪她,但我们要好好说道说道,她往后万不可鲁莽,主子怎可受伤?”
“嫂子说的极是,她也就怕万队长和嫂子。”
两人说着,慢慢下去。
安意听她们走远,看看沉睡中的三个孩子。
忍痛爬起来给他们盖好被子。
“元宝,元贝,米米,你们看好孩子。”
“嗯!意意,你放心进去吧!”
元宝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接着睡过去。
安意!!!
进去!
她犯事了吗?
元贝和米米睡得跟死猪一样,动都没动一下。
好在三个孩子晚上不醒,也不吃,安意很放心。
看看趴在罗汉以上沉睡的金子,安意很放心,然后原地消失。
塌上沉睡的金子抬头看看床上,见三个孩子睡得香甜,它又埋头大睡。
……
“百尔,好百尔,快救救我,百尔……”
“做什么这副模样?”
沉静威严的声音从天边传来。
接着,黑压压的一片大云在空中飘过来,然后缩小,落在安意面前。
百尔收起翅膀,一脸不快看着安意这幅虚弱模样。
“谁?”
它声如洪钟,又夹杂着怒气,听的安意头皮发麻。
“什么谁?”
没头没尾的问,安意不明白它什么意思?
“谁伤的!”
百尔怒气比刚才还重,盯着安意。
原来问这个?
安意算是听明白了,不过她不能说实话,要不常乐会死的渣都不剩。
“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偷瞄一眼。
百尔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
“哎吆!疼死了,疼死我了!百尔,快给我点儿药吃呗!”
安意真假参半,在百尔面前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