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尔盯了一会,倒也没再问什么。
不过见安意这么夸张的表演,眼里划过心疼。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
“可有伤着骨头?”
“没有,皮外伤。但是真的很疼!”
“药卢有药,你自己去找。”
药卢是百尔前主人炼药的地方,是空间解除封印出现的。
不过安意很自觉,从来没有进去过。
哪怕找药,都是让百尔去找的。
“你去吧,我毛手毛脚会弄坏东西。再说,我疼的受不了,不想动。”
百尔看看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药卢里都是极为难得的珍宝。
就是以前在九重天,好多东西也是人人眼红的宝贝。
可她从不进药卢,也不好奇里面都是什么?
她唯一去的地方,也就是书塌。
书塔,是百尔前主人收藏书的地方。
书塔高入云间,具体有多少层,安意也不知道。
不过她也只在一楼看书,光一楼这些书,够她看好些年了!
“百尔,你去找吧!求求你了……”
“懒死算了!”
它转身朝山上的药卢飞去。
没想到高冷的百尔大神,会说这样家常的话。
安意一脸见鬼的表情。
“百尔不会被人穿了吧?”
安意自言自语。
“蠢女人!”
空中传来百尔嫌弃的声音。
“我想多了!”
安意撑着腰,龇牙咧嘴朝她房间走去。
“疼死了,疼死我了……”
这里没人,她可以尽情释放自己脆弱的一面。
“给你——”
百尔身量又便小,进屋抛给安意一个药瓶。
“吃的还抹的?”
安意拿起瓶子,打开闻了闻。
“服一粒,明日就好。”
百尔说着,挥挥翅膀,又给她一杯水。
“吃——”
这生硬的声音,怎么有点严厉老父亲的感觉?
“好,我吃。”
安意倒出一粒药,端起水就服下。
“你个——”
她把药瓶递给百尔。
却接到一双白眼。
“你拿着,药卢多的是。”
好的,安意收起来。
百尔的前主人是个土豪大神,这点东西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那我歇会,疼死我了!”
“去修炼——”
百尔和平时一样,催促安意修炼。
本因为今天看在她是伤员的份上,能让她休息一下。
结果,百尔还是这样的百尔。
不过安意也愿意修炼,话没说就爬起来。
“好——”
安意过去坐在灵气最浓郁的泉水池旁,开始修炼。
等她修炼结束,背部的伤痛也好的七七八八,就留青紫色印记。
安意在空间吃饱喝足,洗漱完毕才出来。
外面还是深夜,三个孩子依旧睡着。安意抹黑过去,睡在他们旁边。
“意意——”
金子知道安意出来了,轻轻叫了一声。
“是我,睡吧!”
安意小声哄它。
“意意,还疼不疼?”
金子还记挂安意的伤。
“吃药好了,金子不用担心。”
“嗯——”
说着就没了声音,。
安意抹黑给三个孩子盖好被子,也安心睡觉。
早上,安意被方氏她们吵醒。
因为三个孩子早上醒的很早,方氏她们上来要照顾孩子拉撒。
这事安意一向躲得远远的。
今天她起床晚,这时候还赖在床上。
方氏她们抱着孩子们,去隔壁收拾。
没人打扰,安意接着睡。
她是病号,要养伤。
出山的人有金子带路。
外面工地有万成柱看着。
谷内,大家也知道要做什么,所以安意放心偷懒。
……
大楞城的客栈后院,三个同样打扮的黑衣男子,凑在一间紧闭着门窗的客房门口说话。
“主子连日赶路,昨日发热,一会进去说话要小心。”
“主子身子弱,为何要骑马?那安……”
“雷,闭嘴!”
“闭嘴!”
另外两男子同时出声低呵,风雷也跟着闭嘴。
“风雷,我们的主子的属下,记住自己的本分,不要乱说话。”
“还有风冷,主子对你很不满,一会好好解释一番。”
说着,风行整理了下衣着,轻轻扣门。
“主子,可起身了?”
屋里没声音,风行也不急,恭敬站在门口等着。
“进——”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可话里都是冷意。
风行知道坏了!
看来他们刚才说的话,里面的主子都听到了。
风行瞪了两人一眼,推门而入。
里面的男子已经穿戴整齐,正在整理床铺。
“主子,属下来。”
说着风行赶紧过去整理床铺。
几下整理完床铺,他又端进来洗漱的热水。
“主子,先洗漱。”
放下水盆,闭口不提门外侯着的两人。
“主子,属下让厨房准备了早膳。”
风行说着,男子开始洗漱。
他动作优雅,轻挽起袖子,修长好看的双手放进盆里,慢慢揉搓,然后打湿帕子,轻擦面容,最后端起杯子漱口。
每一个动作格外认真优雅。
好像是非常严肃的事情。
风行手脚麻利,泡了一杯茶端过来。
“主子您先喝杯清茶,属下去厨房看看。”
风行放下茶杯,没有立即出去。
“主子,风冷和风雷在门外侯着。”
“嗯——”
男子低头喝茶,也没别的表示。
风行知道,这是心里不痛快。
他不敢再多说,赶紧去厨房看吃的。
风行出门,还给两人使眼色。
风行出去,站在门口的风冷和风雷两人相视,最后决定先求见主子。
“主子,属下风雷求见主子。”
话落,一墙之隔的屋内没有一点儿声音。
见兄弟出声了,风冷也硬着头皮开口。
“属下风冷求见主子。”
屋内依旧没有声音。
俩人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咔……”
茶杯落桌的声音。
俩人的心也跟着悬起来。
“进——”
这个字像巨石一样砸在两人心头。
他们不敢磨蹭,硬着头皮进屋。
“拜见主子!”
“拜见主子!”
俩人单膝跪地,向坐在主位上的男子行礼。
他慢慢抬头,盯着两人。
既不叫他们起,也不说话。
寒冷彻骨的眼神,盯的两人后背发冷。
“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风冷受不了,双膝跪地,伏身请罪。
风雷发愣,不知道是继续跪着,还是也要跟着一起请罪?
“属下也有罪,请主子责罚。”
他选择了后者,跟着一起请罪。
虽然他心里不清楚,到底有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