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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你不要再开罪她,往后邀她去你府上走动走动,对你没坏处。”宣平侯夫人见她不为所动,压着嗓子说道,“你也别再嫌她名声丢人,等她父亲回来,许是你的好日子就来了。”

李佳枚眼珠子一转,问道:“前些日子珩哥儿也捎了信叫我同她多走动,少些为难,父亲是否听到了什么风声?”

“你父亲并未同我多说,只叫我不要再为难她,她这两年是同皇家密不可分了,怕是在圣上面前也说的上话。”

李佳枚一惊,问道:“她不过是守个孝,圣上忙于政务,朝臣都不见得日日得见天颜,哪有空听她瞎胡闹。”

“她兄长整日在御前守卫,父亲又立战功,她嫁来多时,我却并不见她缠着大哥儿,今日她出门,反倒是大哥急急的将她接回。”宣平侯夫人原本不喜陈琬琰,也没有察觉这茬,还是前些日子从周淑清那儿得了醒。

李佳枚眉头一皱,李珩确实与她们一起用了午饭便出门了。

“方才我在小花园见他们二人浓情蜜意,想是她自知珩哥儿心中无她,不敢缠着罢了。”

宣平侯夫人一想也是,男人不喜女人自是躲着不见,管你如何生事,但凡氏铁了心不相见,女子也无法,更何况珩哥儿盖头都未掀,合卺酒也未饮。

她出生就是太子未过门的太子妃,性格又孤傲,知晓男子不喜欢她,自是不愿放下身段纠缠也是可能的。

珩哥儿刚对她好了几分,她不也巴巴的回应了吗?

看来也是她多想了。

“不说她了,你只管记得不寻她麻烦便是了。”

李佳枚道:“母亲的话女儿记得了,嫣然今日托人来请我去叙旧,我没见到她心里总是觉得对她不住。”

“她院子围的那般紧,谁与你递的消息?”

“一个姓常的婆子,说是她院里门房上的。”

守门的婆子都是有家室的,她们与院里的丫鬟不同,平日不住在主子院中,在府中与家人有固定的居所,陈琬琰也并未限制她们的出入,自然能替王嫣然传个话。

宣平侯夫人沉吟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对身边伺候的丫鬟吩咐道:“去将大哥儿院里的静姨娘叫来。”

李佳枚不解的问道:“母亲叫个姨娘来做甚?”

“前些时候静姨娘也替王嫣然报过信儿,我并未见她,今日叫来问问是不是受了常婆子的托。”

“嫣然与珩哥儿总是有幼时的情分在,他就不管管?”

“王嫣然也是个心眼多的,那日陈氏起了高热去请医女,王嫣然扣了她的人打罚了一通。小丫鬟久去不回便又叫人去请,被她挡在了院子外头。”

宣平侯夫人继续说道:“陈氏便遣人叫我帮着去请府医,我不知她已找过王嫣然二回,去时府医已经被王嫣然遣出府了,被那王姨娘当了一回枪使。”

李佳枚沉了脸,这事儿那常婆子可未说,她只当陈琬琰无理取闹不许医女替王嫣然诊治,才让人去抢的医女。

“嫣然从前不是这样的性子,怎得变化如此之大?”

“快别提了,你表妹进了大理寺都是她害的,幸而你弟媳妇儿没事,不然咱们全家都没命了。”

李佳枚见母亲同从前说的不一,也有些好奇,问道:“母亲从前不是说淑清表妹是被陈氏送进去的吗?”

宣平侯夫人已经从周淑清口中得知了下媚药的事,虽未说她肯定是被人破了身子,但也够叫人唏嘘了。

这事儿她憋着好多天了,听李佳枚一问,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惹得李佳枚惊呼连连。

“这王嫣然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辈,这女子新婚之夜失了身子,还有甚活路。”

若是她遭此一劫,与其等着被休弃,不如一根白绫在横梁上吊死算了。

“谁说不是呢,你说王嫣然一而再的给她使绊子,她能放过吗,大哥儿都不管了,你也少去掺合。”

李佳枚颔首,她先前是不知内情,又与王嫣然交情颇深,现下知晓了定然是不会去了。

“照母亲这样说,那陈氏也并不像外头传的那般心狠手辣。”

“你父亲说,若不是她非大哥儿不嫁,咱家也求娶不到她。”宣平侯夫人顿了顿,说道,“不提她了,你屋里那妾室有了身孕,你婆母怎样说?”

“婆母将事情推给了我,那妾室原就是夫君的通房,打小就在夫君院里伺候,两人很有几分情意,我若不允,伤的也是我自个儿的颜面。”

宣平侯夫人自是明白,若是江家不要这孩子一早就料理了,断不会推给自家女儿。李佳枚若是做主落了胎,便要落个善妒的名声。

“确认了是个男孩?”

李佳枚默默垂泪,“府医说是个男儿。”

“你也莫要再使性子,好好哄着姑爷生下个男孩,日后才算是有个依靠。”

嫡孙她这两三年是没指望了,就盼着先抱个外孙解解馋。

母女俩正说着话,就听守在门口的锦瑟道:“夫人,静姨娘来了。”

宣平侯夫人道:“叫她进来吧。”

王嫣然和暖桃都喜好穿素净的颜色,可见李珩就好那一口,静荷就与他的爱好唱反调,日日都是鲜艳亮丽的色彩。

她今日穿了一身水红色的衣裳,上头绣了大朵的大丽花,整个人都显得富丽明艳。她本就生的柳眉凤眼,一双美眸含饱含媚态,顾盼间总让人觉得暗送了几许欲语还休的秋波。

宣平侯夫人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她不喜欢静荷这副狐媚态,生怕她带坏了儿子,幸而从她进府李珩就并未在她院里歇过。

“你可知我为何叫你来?”

静荷垂首站在一旁,“奴婢不知……”

宣平侯夫人看了眼锦瑟,锦瑟会意的问道:“前些日子你替谁传话?”

静荷一脸纠结的说道:“王姨娘呀。”

锦瑟噎了噎,又问道:“是谁替王姨娘传的话?”

静荷恍然大悟的抬起头,说道:“是王姨娘院里的小丫鬟,叫翠怜。”

锦瑟虎着面,一脸的凶相,说道:“你可不得说瞎话。”

静荷颔首,“当时还有好些个侍卫守在门口,奴婢哪儿敢胡言,那小丫鬟还从门缝递了只金丝缠花光扣镯给奴婢。”

宣平侯夫人黑着脸,不想看到静荷这一副见钱眼开的没见识样,挥手叫她走了。

锦瑟犹豫的说道:“那个常氏是翠怜的母亲,是家生子。”

宣平侯夫人嗯了一声没说话,她还知道那个翠怜是陈琬琰从王嫣然院子里提拔起来,盯着王嫣然祭拜那个空白牌位的。

她们母女肯联合起来替王嫣然传话,定是手上拿了不少的好处。

“那牌位……”究竟是谁的?

难道王嫣然手上还有人命?

锦瑟道:“那日静姨娘来传话,说那个空白的牌位烧毁了。”

“再给她送进去一块。”宣平侯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