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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侯在户部侍郎的位置坐了六年未能升迁,不过是刚娶陈琬琰进门就升了户部尚书,若依他曾经的官职,宣平侯府的女眷自然不能参加宫宴。

一般送贴都赶在白日,她叫人拖到夜里来送,还给她们留了一日时间准备,当真是参加过宫斗的女人,给人使绊子还让人挑不出错处。

小内侍见她不说话,只能一个劲儿的道歉,“贵妃娘娘前几日便遣人往各府送宴帖,实在是小的办事不周,将侯府的帖子遗漏了。”

小内侍可不敢将压着帖子的事推给许贵妃,只能自己含泪背起黑锅。

宣平侯府已经许多年未参与宫宴,前些日子拿到宴请名单,六部的官员家眷除了宣平侯府皆在列,他们虽然疑惑为何没有宣平侯府,却也没敢多问。

过午许贵妃一脸为难的找到他师父,说她复查宴请宾客名单,缺了宣平侯府,又指责他们办事不利,竟然未曾提醒,长篇大论了一下午,他这才在宫门落钥前匆匆出了宫。

陈琬琰知道症结所在,他也不是掌事的,跟他过不去也没什么意思,就道:“宫门落了锁,你可有落脚的地方?”

小内侍见她没打算计较,颔首道:“小的有地儿去。”

彤霞递了个荷包过去,又叫人送他出了府,她才冷了脸。

这许贵妃简直烦不死人恶心死人,赵锦锋一直努力拉拢她那不冷不热的爹,现在他爹热情的上门了,他又要自己稳住陈青岩,不要往二皇子府跑的太勤,想借此消去景睿帝的猜忌。

这许贵妃不来给她行方便就算了,还借着宫宴来打她的脸。

宣平侯夫人一看她这脸色,就知宫里人故意将帖子遗漏的,她说道:“还有一日时间准备,别恼了。”

陈琬琰自知恼也无用,这赵锦锋同她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母妃做的事情他怎会一无所知,提前半天告知不过是不想她闹脾气。

她叹了口气,若没有那道突降的圣旨,他不会让李珩将她带去二皇子府,更不会告知她宫宴的事,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处处都透着算计。

幸好赵瑾瑜早就提醒,不然时间这般紧凑,赶不上制新衣打头面,少不得又要落府里人埋怨。

老夫人和侯夫人自然要穿诰命服赴宴,其余人着装便要自己准备,只有一日的时间哪里够准备参加宫宴的衣裳首饰,虽因为过年都准备了喜庆的新衣,可参加宫宴穿却太过去喧宾夺主。

“宫里人办事向来谨慎,这种低级失误压根不可能发生,大嫂你是不是得罪了宫里头的贵人。”李佳柳快言快语的问道。

陈琬琰尴尬了一瞬,还是老夫人替她解了围,“贵人的事也是你能议论的,不过是漏发了请帖,你还懂不懂规矩?”

李佳柳畏惧的缩了缩头,也不生气,苦恼的说道:“我没有进宫穿的衣裳首饰,我到时候穿什么呀!”

“衣裳首饰我已备好,明日母亲让确认参加宫宴的女眷去阆苑挑就是。”

宣平侯夫人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受封郡主那日便知。”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说只是想看看许贵妃吃瘪的模样罢了。

那样好的算计,想给她树敌,她偏不随她意。

宣平侯夫人了然,那日下了圣旨她进宫谢恩,应当是有所耳闻。

李佳柳眼前一亮,立马挽住了陈琬琰的手臂,“大嫂,你看我穿什么颜色款式的好看?”

李老夫人笑着骂了她一句不稳重,就随着她们姑嫂围在一起玩去了。

第二日陈琬琰和宣平侯夫人一起去了江府,江夫人樊氏一见她便堆起了笑,刚落座说了会儿话,她就让人把项思纯和樊嘉恩叫了出来。

“这是我外甥女思纯,这是我侄女嘉恩,你们年岁差不多,应当能玩到一起去。”

陈琬琰笑着没接话,昨日她同李佳枚说了今日来江家,她就料到了项思纯会在江家等着她,却没料到樊嘉恩也来守株待兔了。

“上回对郡主多有得罪,还望郡主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计较。”樊嘉恩倒了杯茶水敬她。

一开口就是陈年老绿茶了。

“樊姑娘那日伶牙俐齿我只有佩服,不敢计较。”陈琬琰接过茶放在几案上,不咸不淡的回了句。

樊嘉恩气恼的瞪了她一眼,又不敢同她掐起来,只能回到自己的位置坐着生闷气去了。

项思纯却若有所思的坐在江夫人身边,她吃了陈琬琰一个大亏,在项家都快成笑柄了,她母亲让姨母给李佳枚施压,让她去游说陈琬琰,没想到又被她堵了回来。

陈琬琰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等了半天也不见李佳枚出来,她问道:“怎么不见我大姑姐?”

江大夫人饮了一口茶水,笑眯眯的说道:“许是在被屋里的姐儿绊住了,嘉恩,思纯你们陪郡主去看看吧。”

宣平侯夫人脸色变了变,她自是知道江大夫人不满女儿只有一双女儿,此时被她刻意提起,就有点难堪。

又想到昨日李佳枚没将江大夫人嘱咐的事情办好,估计是落了她的埋怨,也不知道又受了她怎样的折磨,她一心疼李佳枚就有点乱了方寸。

“我去看看长姐和外甥女,母亲先同江大夫人说说话儿。”陈琬琰冲宣平侯夫人做了安抚的眼色。

她并不认为江大夫人会在这个时候为难李佳枚,不过是绊住李佳枚,给项思纯和樊嘉恩制造与她独处的机会罢了。

宣平侯夫人见她神态轻松,便说道:“去吧。”

江大夫人见她看向自己时眼眸深处闪过一道讥讽之色,微微一怔便恢复了得意,嘴皮子硬又怎么样,不过是乡野之地长大的女子,没有接受过世家的教育,进了江府还不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宣平侯夫人见她一脸的算计心里恼怒,但自己姑娘在她手中,除了忍耐再无它法。

陈琬琰被她们二人领进了小花园的花房,里头栽了许多不耐寒的名贵花植,花房的中央有个高台,高台的几案上摆了茶水糕点。

此时茶水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在等人来。

陈琬琰看着眼前半米宽的小路,蹙了蹙眉,高台后头都是比较高的绿植,郁郁葱葱的形成了一道天然的背景墙,高台两侧的花架也有两米高,唯有通往高台的这条小路的花卉矮一些,也有半人高。

而花房只有一个进出口。

彤云叫住她,示意她往里走恐有不妥。

樊嘉恩见她谨慎的绷着脸,笑着问道:“郡主不想见你那一双外甥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