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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办宫宴,从臣妾宫里调走了几个宫人,有一人一直未归,不知她何时能回来?”

常德的惊讶的看着她,表情古怪,“你竟不知?”

姚婕妤被她没头没尾的询问问住,迷茫的反问,“不知什么?”

“你宫里的那位宫人伤了郡主的脚,自戕了。”德妃说完唏嘘感叹,又赶紧念了几句,“阿弥陀佛,我佛慈悲,逝者往生。”

姚婕妤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她这是被陈琬琰算计了!

什么自戕!自戕是大罪,再说了她的宫人为何要伤陈琬琰,这分明是她栽赃嫁祸!她就是不满自己将她当了内教坊的舞姬,报复她!

人一定是她杀的!

她为了不在宫宴上跳舞,不仅杀了她的宫人,还陷害她的宫人伤了她,如今死无对证可不就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嘛!

难怪景睿帝那日会用冷冰冰的眼神看她,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若是她不能洗脱嫌疑,那她就彻底失宠了。

她那日分明就没有受伤!

“你回去歇着吧,这事儿圣上虽然迁怒于你,但并未问罪,圣上还是向着你的。”常德妃目的已经达到,便下了逐客令。

姚婕妤也无心再坐,逐行礼退了出去。

德妃娘娘说的对,圣上虽然恼了她,却并未问罪于她,让自己搬到了延德宫的偏殿,应当是做给五乐郡主看的。

等她消了气,景睿帝就会来见她了。

可见景睿帝并不完全信任陈琬琰,而她嚣张气焰也惹了景睿帝不快,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暗自琢磨着如何拆穿陈琬琰的谎言。

陈琬琰受伤这些日子过的很滋润,赵瑾瑜日日陪她睡觉不说,对她的摸摸亲亲也不如一开始那般抵抗了,不过他倒是一直很君子,从不曾碰她,有时她做的过火了,他便将她圈在怀里不让她再继续。

上元节过后,韦珍珍果然打着为沈皇后守孝的名义,大张旗鼓的去了蓝若寺。赵瑾瑜说秦姨娘已经不再发烧了,就安排了陈琬瑛去见秦姨娘。

陈琬瑛见到面目全非的秦姨娘差点没认出来,扑到她的身边哭了好半天,想抱抱她,又怕弄疼了她。

“瑛儿,你的身世她已经知晓了,你莫要再同她争了。”秦姨娘此言犹如炮仗,炸的陈琬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什……什么?”陈琬琰怎么知道的?

“你莫要再信陈明真了,他会害死你的!”秦姨娘哑着嗓子说道。

“他为何要害我,我们还有一个孩子呢。”

“那日的火,从他院中烧起的,为何他们一家无事,独独娘差点没了命,你可有想过为何?”

秦姨娘哑着嗓子嘎嘎笑了起来,“因为他知道你们的身世都瞒不住了,他要灭了娘的口,带着这些年攒下的产业金蝉脱壳了。”

那夜她本是可以逃出去的,是她最信任的婆子死死的抱住她,对她说:“奴婢与姨娘主仆一场便同您说句实话吧,这火是四公子放的,目的是什么就不用奴婢说了罢。”

陈明真是要活活烧死她啊!

既然他不仁,也别怪她不义。

陈琬瑛不信的将头摇成拨浪鼓,“他怎么会对娘下手?”

“娘这些年从将军府倒卖了多少东西,被陈琬琰全部查了出来,你以为他的秘密还能守得住?”她之所以痛快的将话都说了,就是为了给陈琬瑛搏条活路。

她和陈琬瑛知晓他太多秘密,他对她起了杀心,又何尝不想灭了陈琬瑛的口。

陈琬瑛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落,她如何没怀疑过陈明真,为何火从他的屋中起,最后遭殃的却是她娘。

她母亲的心腹全部丧生在那场大火,如今听她娘亲口说出,她还如何替他狡辩。

“瑛儿,别再做皇后梦了,命里没的强求不来。娘藏了些私产给你,若是二皇子容不下你,你就跟她服个软,让她送你回蜀国。”

只有远离袁承志等人才是安全的。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女儿怎么甘心!我害的她丢了亲事,又数次想要她的命,她不会放过我了。”陈琬瑛喃喃道。

“别再同她对着干了,她是铁了心的要将天戳个窟窿,她就是个疯子,你斗不过她的。”陈琬琰赌上了将军府也要为她自己,和她母亲报仇了。

若是当年昭和长公主有她破釜沉舟的魄力,她们母女早就死了,将军府也不会被人挖走半数家产。

她根本不考虑家族的荣辱兴衰,光脚不怕穿鞋的,她要发疯,谁也拦不住她。

“杀不了她的,哈哈哈,袁承志也要栽她手里的。”秦姨娘疯魔的大笑了起来。

若她真的并未瞒着皇家,袁承志敢贸然对她动手,只会将把柄递到她手里,暴露在皇帝面前。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拔出萝卜带出泥,藏的再好都得栽她手里。

秦姨娘笑够了,才流着泪对陈琬瑛说道:“她已经将事情告知陈青岩了,眼下你还有二皇子做倚仗,你若再执迷不悟,陈青岩不会放过你,便是二皇子也不会护你,你要好好活着,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死不了的,血封咽都毒不死她,她死不了的。”秦姨娘有些绝望的伸手抓住陈琬瑛的手,喃喃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把她娘都克死了,她还活着。”

那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死了,血流成河,就她一个刚生下来的婴孩活了下来,她总能逢凶化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硬?

陈琬瑛握住秦姨娘的手道:“她在宫里受了伤,就算女儿不动手,也有人出手教训她。她就算知道我们的事,也不敢乱说话了。”

那些人应当就是在警告她,她的一举一动皆在掌握,在宫里给她一个教训威胁她闭嘴。

秦姨娘一愣,没料到那些人敢在宫里对她动手,呵呵笑了笑,“那还真是她自找的,活该。”

她想求助皇家,人家就在宫里给她个教训,让她知晓谁更厉害。

一月底,沈括与他的表妹龚秋雨大婚,陈琬琰托赵瑾瑜替她送了一份大礼。

陈琬琰的腿到了二月中旬还不能行动如常,她在宫里办事十分不方便,她出不去,她的人进不来,消息只能通过赵瑾瑜传过来。

那支伤了她腿的银钗来源一直查不出,砸她头的宫女经太医署鉴定确实是撞死的,两个内侍也是撞到了后脑晕厥冻死的。

伤她的两个奴婢都曾是犯官家的奴婢,并无家人,竟然成了死案,两桩案子都与她有关,便有了风言风语传出,景睿帝再怒也只能就此结案,宫中之事向来如此,冤死错案不在少数。

陈琬琰作为受害人,竟然成了别人口中的阴谋策划者,说她为了与姚婕妤争宠自导自演,假装腿被姚婕妤宫里的宫人打伤,怕被揭穿便将人都杀了。

她都快被传成杀人女魔头了。

张御医也听说了这事儿,给她医治的时候便有意无意的劝说她想开点,有些事就是这样,黑的能让人说成白的,白的能让人说成黑的。

毕竟牵扯到了宫妃,闹开了有损帝王颜面。

景睿帝赏赐了她好些东西,好药不要钱的往东宫送,不但给她送,还给足了宣平侯府的脸面。

年初一晚上按规矩,景睿帝要给百官赐食,意味上下同食,旁人家里都是一道,宠臣家里多能得二道,他倒是大方,不但赐了宣平侯府一桌子菜,还赐了一只鹿。

陈琬琰听说宣平侯吓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但她不闹,不代表别人不闹。

案子结了几日后,景睿帝便解了三妃的禁足,姚婕妤又复了宠。

景睿帝没让她搬回原先的宫殿,倒是往延德宫去的勤了,姚婕妤忍了十来天终于憋不住开始给陈琬琰上眼药了。

“陛下,臣妾这回可是受了大委屈了,明明是郡主杀了人,却让臣妾提心吊胆了二个月。”姚婕妤委屈道。

景睿帝不悦道:“信口胡言,她何时杀人了?”

“外头都说是她杀了臣妾宫里的宫人,嫁祸臣妾,难道陛下没听说吗?”

陈琬琰明明是装的,景睿帝还给她送了那么多好东西,只给她送了那么点,连位份也不肯替她升一升。

“你这是对三法司和宗正寺不满?”

“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是不想陛下被她蒙骗!”

“你的意思,朕是个不分清红皂白的昏君?”景睿帝黑着脸质问。

姚婕妤吓了一大跳,赶忙跪在地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对陛下是一片真心啊,是不想您被小人骗了。”

“一片真心?”景睿帝哼笑道,“那你且说说你喜欢朕什么?”

姚婕妤语塞,她喜欢景睿帝给她带来的体面,给她家人封官,可她不敢说啊。

“怎么说不出来了是吗?”景睿帝冷声道,“你不是挺能言会道的吗?”

他是天下之主,多得是女人爱他,爱他的财,爱他的权,可他是落魄皇子的时候呢,议亲不顺,高不成低不就,只有沈兰肯嫁他。

他阴沉着脸盯着姚婕妤,她才十几岁的年纪,若是他的长子还在,他的皇长孙也比她小不了几岁。

她爱他,爱他什么,爱他大她几十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