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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通,就躺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会儿又想起赵瑾瑜,好些日子没见他了,也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第二日一早,周淑清和王嫣然有孕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宣平侯府,陈琬琰边吃早点边听彤霞汇报,眉头就没展开过,听到最后直接倒了胃口。

她自认为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没什么节操,但是这种事还是她还是喜欢一对一,接受不了一对多。

放下手中的汤匙,对彤霞道:“让人去将翠怜带过来。”

三个人一起来事儿,俩都中标了,就她脱离了箭靶,这会儿指不定心里多不舒服呢。

翠怜一见到陈琬琰,就满身的怨气无处撒,上回她提供了那么多有用的信息,等着她给自己一条生路,结果她不奖不罚,竟是将自己遗忘了。

“奴婢见过郡主。”翠怜跪在地上对她行礼。

“知道今儿个叫你来干什么吗?”陈琬琰问道。

“奴婢不知,还请郡主明示。”翠怜心里有气,压根不配合。

“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放你和家人团聚。”陈琬琰递了个苹果给她。

翠怜盯着她递来的红苹果,苹果又有平安之意,这意思就是会保她平安,可她现在不需要了!

她已经是李珩的人了,她离了李珩,还能嫁个好人家吗?

还不如留在他身边吃香喝辣。

“郡主不觉得现在才想起奴婢,有点晚吗?”翠怜讥讽道。

陈琬琰将苹果扔到地上,看着苹果滚到她跟前,撞在她膝盖上才停下来。

“你是觉得自己成了小侯爷的人,就能抖起来了是吗?”

翠怜被她阴冷的眼神吓住,随即又想起了王嫣然的话,她们三人不论是谁有了孩子都共同抚养,齐心对付陈琬琰,难道还治不住她?

“奴婢不敢。”

“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想着怎么对付我是吗?”

翠怜心头一紧,怪只怪她运气不好,没能怀上小侯爷的孩子,要不哪里还用在她跟前受气。

“奴婢不敢对郡主不敬。”

陈琬琰对彤霞伸手,她就将一包药粉递到了陈琬琰手中。

“这东西你不陌生吧。”陈琬琰拆开纸包,将白色的药粉倒入茶盏中,注入温水,端起茶盏晃了晃。

“是死,还是与人苟合被逐出府,你自己选一个吧。”她就不信她那么菜,连个丫鬟都治不了。

“你敢!”翠怜高声喊道。

“我没什么不敢的,别说是你一个奴婢,就是周姨娘,我想治她,她也躲不过。”陈琬琰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有侯夫人撑腰,也不顶用。”

她让周淑清在大理寺留了案底,就是防着她搞事,在关键时候拿捏她用的,她的婢女粉画还关在大理寺,想再给她定个罪很难吗?

“你说不顶用就不顶用吗?”

翠怜趾高气扬的望着她,宣平侯夫人那日虽然也气的不轻,狠狠的惩罚了她们,但王姨娘说的不错,知道了她们有孕,侯夫人开心的合不拢嘴,就将之前的不满抛诸脑后了。

彤霞呵斥道:“胆敢对郡主出言不敬,我看你是活腻了。”

翠怜笑道:“活腻了又如何,你们敢在这个时候打死我吗?”

陈家的事还没解决,若是她这个时候要了她的命,就会有人将陈家再推上风口浪尖。

“我为什么要打死你,留你一条命慢慢折磨不行吗?”陈琬琰抬脚托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冷冰冰的说道,“折磨人的法子多了,只怕你受不住,求死也不能。”

翠怜被她浑身的煞气震慑,仍是咬紧牙关不肯说。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郡主威胁奴婢也没用。”

陈琬琰哦了一声,对彤霞道:“去将针板抬过来。”

针板是她昨夜睡不着,敲敲打打一晚上,在木头上面插了百来根缝衣针,彤霞还贴心的替她找了一块铁板,添加针板的重量。

彤霞带着人将针板抬过来,让跪的笔直的翠怜仔细看了看,这才让人将针板压在翠怜的小腿肚上。

“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考虑。”陈琬琰将加了探春的茶盏放在几案上,“这针扎的滋味可不好受。”

翠怜脸热煞白,被针尖闪着的寒光吓的不轻,钉板的重量压在她的小腿上,小腿几乎承受不住,若是坐在那针板上,她的屁股就废了!

况且那针极细,扎在身上连个伤口都看不到。

告她动用私刑都不能!

她正在挣扎犹豫,守门的婆子来报,李佳柳带着小丫鬟来了,陈琬琰让彤云拿披风将翠怜裹着,将钉板挡的严严实实,才让人将她请进来。

“大嫂,沈家派人送了帖子来,请咱们府上的女眷去他们府上赏花。”李佳柳刚进门就笑嘻嘻的朝她跑过来,将手中的请帖递给陈琬琰。

陈琬琰接过看了眼,这帖子是单独给她下的,想必是怕她不去。

李佳柳跟陈琬琰处久了,也摸清了她的性子,知道她不是重规矩的人,坐在软榻的另一边,伸手就要去端桌上的水盏。

彤霞不动声色的将那杯加了料的水盏挪开,又重新给她倒了一杯,笑着解释道:“那杯凉了,奴婢给您喝杯热的暖暖身子。”

李佳柳原是瞧着陈琬琰手边有一盏茶,这盏没人动过,瞧着不冷不热刚好解渴,被彤霞换了也没说什么,笑着冲她道了谢。

她看了眼地上跪着的翠怜,只当瞧不见,对陈琬琰说道:“大嫂,我大哥一直住在皇城,父亲叫他也不回,可总在皇城里头住着也不合规矩,他最是听你的话,你去劝劝他吧。”

李佳柳今日是带着母亲给她的任务来送帖子的,她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大哥一直不肯回府,但周姨娘和王姨娘同时有了身孕,大哥确实应当回府来看看。

陈琬琰也不想将那些污糟事儿,说给一个未婚的姑娘听,刚想开口说话,就被翠怜拔高的呼救打断了。

“五小姐,救救奴婢!”翠怜扑倒在李佳柳脚边,陈琬琰挥手拦住去抓她的彤霞。

“五小姐,奴婢是世子爷的通房,只因奴婢伺候了世子爷,郡主便要动用私刑,求您救救奴婢!”翠怜伸手将裹住她的披风解开,使劲力气甩出去,露出了压在她小腿上的针板。

针板很重压的她小腿血流不畅,肿胀的有些麻木。

李佳柳看到针板头皮发麻,脸上的笑凝结成霜,抬脚将她踢开,“你不过是个通房,便是姨娘我大嫂也罚得,我为何要救你。”

陈琬琰嗤笑一声没说话,真以为有了孩子就能扬眉吐气,对她不敬了?

彤云将翠怜扶起来,按住她往针板上坐,翠怜痛的尖叫连连,额头都渗出了一层薄汗。

李佳柳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僵硬着脸喝了口水压惊。

陈琬琰戏虐的对翠怜道:“是不是王姨娘说我陈家要倒,给你壮大了胆子?”

翠怜疼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嘴唇也被她咬出了血,仍是呲牙咧嘴的冲陈琬琰叫嚣,“陈家通敌的证据已经被呈至御前,等你娘家倒了,就算不祸及出嫁女,你早晚也是要死的!”

李佳柳闻言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一派胡言!”

翠怜愤恨的冲李佳柳说道:“陈家一旦定了罪,她活着就会影响小侯爷的前途,夫人就算不自个动手,也会由着府里的姨娘出手弄死她!奴婢只是说出了事实!五小姐如此气急败坏不过是因为奴婢说了真话。”

李佳柳被她气的说不出话,虽然她说的不假,但这等事都是大家族的阴私手段,哪里会在当事人面前道出。

她尴尬的同陈琬琰解释道:“大嫂别听这奴婢胡说。”

陈琬琰没回应李佳柳,反而是问翠怜,“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放你出府吗?”

翠怜恶狠狠的瞪着她,一双眼睛通红犹如在血水里泡过一般,看着十分的骇人。

“因为你私欲太重,又心比天高,为了眼前的利益毫无道德底线,根本不知忠心为何物!”陈琬琰沉声道。

从见她第一眼,她就知道翠怜是个心眼多的墙头草,后来的接触中,她嘴碎眼皮子浅,报复心重的缺点一一暴露,这样的人很容易被利用。

一点蝇头小利就能将其收买,她可以主动对付王嫣然讨好她,也能被王嫣然反复收买。

她将所有心事都摆在脸上,生怕人不知她的算计,只要受了刺激就会为了打击报复一吐为快。

这种人成不了大事,但却适合打前锋恶心人。

翠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嘲讽的说道:“忠心?你陈家忠心,你爹别通敌卖国啊!”

朝廷这几日都在忙着处理定国公的事,大理寺经过指纹比对,暂时解除了他父亲的嫌疑。

莽古德关在刑狱审问,还没撬出有用的消息,京都官员在庆祝凉州大捷的同时,也都在焦急等待陈青岩通敌的更多证据。

“你知道百姓污蔑辱骂朝廷官员是什么罪吗?”陈琬琰让人将她薅起来,又重重的按坐在针板上。

李佳柳就算知道陈琬琰心狠手辣,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呆了,尤其是翠怜痛苦的嚎叫声不绝于耳,若不是坐在软塌上,她早就暴露了腿软的囧样。

“我陈家如何自有公论,轮不到你一个奴婢置喙,一盏茶功夫已经到了,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是选择生还是死?”

陈琬琰语毕,彤霞便端起凉透了的茶盏喂到翠怜唇边,李佳柳再傻也知道那盏茶里加了东西,还好方才彤霞又给她倒了一杯。

翠怜闭紧牙关不断的挣扎,茶水溅了彤霞一手,她伸手死死钳住翠怜的下颚,强迫她张开嘴。

眼看那水就要倒进她口中,翠怜慌乱挥手,口齿不清的说道:“我……我说!”

陈琬琰轻嗤,让彤霞先停手,“你要早这么识相,也不用受罪了。”

翠怜因为挣扎幅度过大,屁股被针扎的刺痛如蚁噬,泪流不止的喘着粗气,“是王姨娘捏住了周姨娘的短处,二人的计划被我撞破,她们才带我一起。”

陈琬琰露出一个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说清楚。”

“你、你先让人将针板抬走……”翠怜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