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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了,轮回重生,一切都有了新的可能。

景睿帝将圣旨收好放入锦盒中,“朕把九郎君交给你了,替朕保护好他。”

今日一别,今生不知是否还有相见之日。

“微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托,定会保护好殿下,陛下也要保重龙体。”陈青岩说着便要给景睿帝行大礼。

景睿帝制止他,旁人不知他的底细,他还能不知吗?

蜀国皇帝的生父,他可不敢受他这一拜。

陈琬琰和他儿子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他便大胆赌上一把。

景睿帝要给陈青岩加赐九锡的事,很快便传遍了京都权贵圈,景睿帝带百官为陈青岩和众将士送行,又赏赐大量的金银等物犒赏守住凉州的将士。

陈琬琰立在城门楼上,看着陈青岩身穿黑色铠甲,昂首挺胸的骑在战马上,赭黄色的主帅牙旗在他身后高高扬起,旗帜上苍劲有力的陈字傲视天地。

“出发!”陈青岩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往凉州的方向出发。

陈琬琰心头一酸,忍不住红了眼眶,陈青岩就像一座大山,守护着赵国的西面边陲,也爱护着她,只要有她在,绝不允许有人在朝堂上诋毁她的父王!

张若华见她偷偷的抹眼泪,柔声道:“父王不在京都,哥哥嫂嫂会好好照顾你的。”

陈琬琰擦干眼泪,上回她和张若华一起在这里目送陈青岩离京都,她也是双身子,那次陈明玄亦在出行的队伍中,她以为她们姑嫂可以在京都相互依靠。

事实证明她不过是个小丑,是个可利用的棋子。

“大嫂身子重,就不用费心为我操劳了。”她面无表情的说道。

谁知道她的照顾是不是要给她添堵,知道她要给陈明玄二成的利润才来讨好她,能有几分真心呢?

陈明玄一想到她在宫宴上耍的花招就来气,见她不识好歹,抬腿就踹了她一脚,陈琬琰躲不开,也懒得躲。

“别以为太子能一直护着你,你大嫂好好同你说话,你再敢阴阳怪气的试试?”

陈琬琰冷笑一声,抽出腰上的软鞭,便朝陈明玄的脸打了上去,“给你点颜色真当自己无敌了,不抽你是因为看在父王的面子上,没有父王在,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陈明玄没料到她敢突然动手,伸手就去夺她手里的鞭子,陈琬琰打不过他,就围着张若华跑,边跑边故意往张若华身上抽鞭子。

忍他两天,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张若华痛的惊呼,惹来陈明玄更大的怒火,他大声咆哮,“你想死是不是?”

他的吼声很快便引来了城楼下来送别的百官围观,城楼上的侍卫拉住人高马大的陈明玄,却因男女有别不好拽她,自由人陈琬琰连打带踹的往他身上招呼。

“我想死?你和你媳妇孩子都死了,我都不会死!”她狠狠在陈明玄小腿上踢了一脚,“父王在沙场撒热血,不是让你这混账拖他后腿的!”

“快拉住郡主,别让她伤了相公。”张若华一副要吓晕过去的样子,柔弱可怜。

女儿家的清誉尤为重要,陈琬琰又是郡主,侍卫哪里敢听张若华的拉扯她,丫鬟没资格上城墙,都在城楼下等着,一时竟将张若华晾在了一边。

陈琬琰狞笑,这个时候还耍小聪明,竟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毁她清誉,陈琬琰故作脚下不稳朝张若华扑去,张若华想躲她哪里肯,直接将她撞到了两名侍卫的身上。

侍卫被她撞的一懵,不敢碰她一起往后退了一步。

张若华捂着肚子摔倒在了地上,泫然欲泣的控诉,“小姑,你……你为何要推我?”

陈琬琰大惊失色的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又摔倒在地上,一脸惶恐的解释,“大嫂,我的腿好像被兄长踹断了,我、我的腿好疼,我的腿使不上力气,站不起来了……”

张若华:“……”

陈琬琰忍不住抽泣了起来,“我刚才腿一软就摔倒了,我不会被兄长踢断腿了吧,呜呜,这就是你们说的父王走了会好好照顾我,呜呜呜,我真的没有银子,我的铺子都是赔钱做生意的,不要再打我了呜呜呜……”

侍卫被她哭的心酸,他们都知道义县东市的东西便宜,听她说是赔钱做生意,又被兄嫂欺压,都对她生了同情之心。

“你闭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才用多大了力气,能踹断你的腿?”

“兄长教训的是,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我的腿没断。”

陈琬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除夕夜兄长使了那么大力气,都没把我的腿踹断,刚才那一脚不够重,肯定也踹不断,是我自己扭了脚,呜呜呜呜呜呜呜……”

陈琬琰在除夕夜宫宴上被陈明玄打的事,经过有心人的宣扬,不说人尽皆知吧,能在城门楼上守值的金吾卫都是武官家的子孙,宫宴上的事多少是听说了一些的。

听她哭着揽下罪过,同情她的同时,对陈明玄就多了些鄙夷。

张若华不能让陈明玄再被她牵着鼻子走了,必须转移他的注意力,捂着肚子道:“疼、疼,相公我可能是动了胎气了。”

陈琬琰惊慌失措的大哭起来,“我不是故意撞到大嫂的,大嫂上次被张若晴气的动了胎气,兄长就拿我撒气,这次就算大嫂没事,兄长也不会放过我的,我不想被打死呜呜,我害怕吃药,不想被打的下不了床,呜呜呜……”

张若华:“……”她怎么这么多戏?

她说一句,她就有一百句在这里等着?

“我、我没事,小姑别哭,你大哥心疼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打你呀。”张若华柔声安慰。

“大嫂真的没事?”陈琬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将信将疑的问道。

“真的没事……”张若华微笑。

“那,那我让人去太医署多请几位医官给大嫂看看,你是我兄长的掌上宝,你可不能有一点闪失。”最主要的是,不能让她利用这件事在陈明玄面前给她上眼药,还在外面败坏她的名声。

“夫人,你真的没事?”陈明玄关心的问道。

“相公我没事,你别怪小姑。”张若华将陈明玄的性子吃的很透,她越是大度,陈明玄就越痛恨陈琬琰。

“大嫂你放心,不管你有事没事,都是我的错,我等下就把全城的郎中请去给你看诊。”陈琬琰忍气吞声的说道。

一众侍卫看了一场闹剧,城楼下扬着头的众官员颈椎都快断了,陈青岩的队伍已经走的只剩一个点儿,闲杂人等也不能再留在城门楼上,侍卫长尽职尽责的将他们请下了城楼。

陈琬琰就站在城门口,吩咐丫鬟去太医署请医官,又让跟着的侍卫将全京都城的郎中都请去将军府,最后才在看热闹的官员面前,让彤霞扶着她单腿上了马车。

张若华就知道这人是个难对付的,她压根不要脸,堂堂郡主撒泼打滚,尽做些泼妇干的事,她是拉不下那个脸面。

张若华上了马车,对上陈明玄担忧的目光柔柔一笑,“夫君不用担心,我只是摔了一跤,跌倒的时候护住了肚子没事的,就是小姑好像吓坏了。”

“她惯是个会装的,连太子都被她耍的团团转,你和孩子没事就好,不用担心她。”陈明玄不解风情的说道。

不过半天,陈家兄妹在城楼上打架,陈琬琰被打断腿后,站立不稳撞倒了张若华,请了全城的郎中,去给没有动胎气的张若华问诊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都。

不是喜欢用动了胎气讹人吗?

她就专治怀胎不稳和各种疑难杂症,现在全城的郎中都知道她身体状况很好,看她还装不装!

陈琬琰趁着八卦的热度,还顺便给东市做了一波货品不赚钱的宣传。

人都有占小便宜的心理,年前的活动之所以火爆,是因为新年要囤货,棉被和年货是刚需,年后百姓囤的货物还没消耗完,她肯定要改变策略了。

明天一过就要开业了,肯定要先提前造个势。

翌日,陈琬琰起了个大早,南诏国和蜀国的使臣也要回归自己的国家,她依依不舍的抱着陈璄不放。

“大哥,你可别把我忘了。”

“大哥回去就把咱们一家的画像挂在书房,肯定不会把你忘了的。”陈璄抱女儿似的将她抱离地面,“你乖乖的不要去危险的地方,身边也不要离了人,知不知道?”

陈琬琰搂着他的脖子,把自己挂在他身上,“我记住了大哥。”

贺兰崇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俩,差不多得了!

因为回南诏国要途经剑南道,蜀国的使团便打算与南诏国的使团结伴而行,如果剑南道太乱便走凉州,穿过陇右道从蜀国护送他们回南诏。

如果剑南道能过,蜀国的使团便从南诏回蜀国。

“大哥,我有东西要送给你!”陈琬琰招呼车夫把那辆朴实无华的马车牵过来,掀开帘子里头放了两口红木箱子,还有几大布袋的粮食种子。

“这种子是我特意留的,那块地里出的粮食比别的地里多一斗,我的种子也不多,大哥回去让人先种种试试,等我有种子了再给你送。”

这东西说值钱也值钱,说不值钱也不值钱,这东西在常人眼中或者是不稀罕玩意,但对朝廷来说可是无价宝。

一亩地多收一斗粮确实不多,一斗也就七十文,但若是每亩地都能多产一斗那也是巨资了,钱不是事儿主要是有益百姓。

“好。”陈璄亲了亲她的脸蛋。

陈琬琰不好意思的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闷闷的说道:“大哥回到南诏,一定要给我写信报平安。”

“好,大哥回去第一时间传信给小娇娇。”

陈琬琰眼泪汪汪的在他两个脸蛋都亲了亲,她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陈璄,她不知道陈璄如果不来,她有没有机会走出京都,走到南诏国去见他。

“贺兰叔父,我也给皇帝哥哥也准备了礼物,您要替我带给皇帝哥哥。”她也把种子分了一车给蜀国,蜀国皇帝对她的帮助,她心里都记着呢。

没有人家,她啥也不是!

贺兰崇温声道:“好,等有机会来蜀国找你皇帝哥哥。”

她可不能只亲陈璄,陈璃知道要伤心啦!

启程的吉时已到,她从陈璄身上跳下来,“大哥,贺兰叔父,一路平安。”

陈璄抱了抱她,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车队缓缓启动,陈琬琰垂着脑袋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跟个被抛弃的小狗似的。

“舍不得?”赵瑾瑜凉凉的问道。

刚才他可是看的很清楚,这人对人家又亲又抱的!

“殿下,我好舍不得大哥!”她就是喜欢陈璄,感觉好像和他认识了很久很久。

“你就这么喜欢他?”赵瑾瑜酸酸的问道。

喜欢到把收藏的宝石珠子,还有金子给他装了两大箱子!

“你不喜欢我大哥吗?”不喜欢跟他同睡一张床?

赵瑾瑜抿了抿唇,“我给大哥装了两箱子孤本字画。”

说实话他也挺喜欢陈璄,就像喜欢他母后和父皇一样,感觉他很像亲人。

“嘿嘿,我就知道殿下也喜欢大哥。”陈琬琰拉过赵瑾瑜的手晃了晃,望着便成黑点的使团,一时又有些情绪低落,或许再过不久她又要在这里送赵瑾瑜离开。

“去吃桂花鱼翅吗?”

陈琬琰暗淡的眸子一亮,“好呀!”

跟着赵瑾瑜上了他的低调奢华的马车,赖皮的往他怀里一扑,“殿下,你想娶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