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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瑜忍不住想起那次,她身上被二皇兄嘬出两个红印子,她还不遮掩,任凭别人胡乱猜测,他当时就发誓,绝不会在她身上留暧昧的红痕给人看。

“留什么红印子,不留难道你就不舒服?”他自认为他在某些事情上已经得心应手了,她挺享受的。

“那倒不是。”其实赵瑾瑜挺会撩拨她的,她也不喜欢给人嘬红印子,在赵瑾瑜身上留点口水,看着他意动就挺满足的。

“那你没羞没臊的问什么问?”

“就好奇!”

“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那你记得给我写信报平安。”

“好。”

第二日一早,赵瑾瑜去福宁宫拜别景睿帝,乘着景睿帝让人准备的帝王才能用的玉辂车离了宫。

虽然赵瑾瑜走的仓促,但景睿帝让他使用皇帝规格的仪仗就藩,也算是独一份了。

陈琬琰将他送出义县的正阳门,一句废话也没有,强忍着不舍之情挥别送他远走,等车马都走的看不见,才准备回宣平侯府。

景睿帝下了朝,拿着望远镜朝益州的方向看了半晌,才喃喃低语了一句,“兰儿,我们的九郎君走了。”

常福垂首立在他身后,心里想着圣上好像许久没有提过皇后娘娘了。

沈家的公子们大多都被外派出去,但就算如此,来送赵瑾瑜的人也不少,沈家也逐渐有了起复的苗头。

沈璎打扮的金头银面,一袭正红色的拖地华服,站在一群冷色衣衫的人群中十分惹眼。

陈琬琰一回头就看见了她,雪白的瓜子脸桃腮泛红,檀口晶亮粉嫩,灵动的双眸流露着毫不掩饰的傲慢,她听说沈六小姐的亲事定在了二月初三,赵瑾瑜临行前还给她添了嫁妆。

沈璎迈着小碎步走到陈琬琰面前,阴阳怪气的说:“还得多谢郡主的从中作梗,才没让我跳进火坑。”

若是知晓赵瑾瑜会被废,她肯定不会想着当什么太子妃,被废丢人不说,还要过朝不保夕的日子。

赵瑾瑜一走,沈家也会逐渐同他脱离,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陈琬琰懒得和这种心胸狭隘的小人争辩,淡淡的说:“你腮红涂太多了。”

很像猴屁股。

赵瑾瑜就是再如何,也没有对她赶尽杀绝,她得了体面,如何要这般看他的笑话,还穿成这样庆贺他远走。

沈璎不以为意的说:“等我和穆四哥成了亲,就要去舒州找二叔了,就是郡主折腾的挺起劲儿,到头来也是一场空。”

陈琬琰冷眼看着她,摸了摸腰上的软鞭,穿着素净月白色百褶裙的沈三姑娘,忙上前拉住她,低声道:“六妹妹我们回吧。”

陈琬琰冷笑一声就走了,刚回到侯府,就听说丹云来了在陪老夫人说话,她恍然记起李珩说孙涪进了天策府,既然赵瑾瑜要带天策军走,孙涪十有八九是跟去了。

她刚进老夫人院里,就见丹云把老夫人哄的不住大笑,周新月也在一边同她有说有笑,陈琬琰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郡主,我方才同祖母和干娘说想来府上住几日,你可要收留我。”丹云眼尖看到她进门就站了起来。

陈琬琰笑道:“说的无家可归了似的,你要住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我夫君跟着王爷走了,我是真的没处去了。”丹云故作可怜的说。

老夫人也有些感叹,孙涪从前还是他们府上的府卫,现在都进天策府当上从九品上的陪戎校尉了,这个人的际遇真是不好说。

几人正说着话,下人来报说丹霞姑娘来了。

陈琬琰有些不好意思,赵瑾瑜一走,她的俩陪嫁丫鬟都来看她,倒是显得她十分伤心跑来安慰她一样。

“是我遣人请她来的,有些事请她夫君帮忙。”

周新月抿了下唇没吭声,一个丫鬟嫁了一个酿酒的能帮她什么忙,不过是找借口罢了,当谁不知道她和太子纠缠不清呢。

李老夫人道:“快将人请进来吧。”

丹霞和老夫人和宣平侯夫人见了礼,老夫人请她入了坐。

陈琬琰说道:“我想请你家谢二往剑南道走一趟,不知他是否有空?”

丹霞愣了一下,没想到陈琬琰找她来是说这个,颔首道:“有空的。”

剑南道发生地动死了不少人,发生瘟疫的可能性很大,季从之挡在剑南道的正中,朝廷派的人要横穿剑南道,到边界的雅州和茂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否则地动这么大的事,也不会九天才报到景睿帝这里。

她原想着让谢二在京都蒸馏些能消毒的酒精,可是运输太麻烦,根本不现实,只能让他受累跑一趟去当地制作。

“那让谢二准备一下,我明日就派人送他去剑南。”景睿帝说她父亲在剑南道打季从之,把谢二送到她父亲那里就是了,跟着赵瑾瑜那慢吞吞的仪仗队,不知要走到猴年马月。

“谢二就在府外,郡主是否要见他一面?”丹霞问道。

“来了怎么不请他进来呀!”陈琬琰拍了拍脑袋,“我只想着要你传话了。”

她原想着谢二和丹霞成了亲,再找他就不太好,有话让和丹霞说就行了,没想到谢二来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让他帮忙制作些酒,你跟他一说他便懂了。”她不知谢二把蒸馏高纯度酒的事,和丹霞说了没,她私心还是有些不太信丹霞。

谢二制作酒精的作坊是她提供的,他应当是没在家里做过。

周新月笑着打趣,“郡主难道是给怀王殿下准备迎接礼?还是要送他酒,和当地官员同饮?”

陈琬琰无语了一瞬,“都不是。”

因为谢二是外男,李老夫人和周新月不便见,她就辞了二人,带着丹霞和丹云去了前院见谢二,跟他简单交代了一遍他便懂了,说他明日一早就启程。

陈琬琰道:“你尽管放心去剑南,家里我会派人去照顾的。”

谢二不好意思的说:“丹霞已经能独当一面,小人没什么不放心的。”

这年代粮食产量不高,主要用于果腹,朝廷严格规定了个人酿酒的数量,酿了多少酒,卖去了何处,都要上报官府。

谢二主要就是给陈琬琰酿酒,他现在只酿规定内的酒水提供给乐园,只要粮食不断货,就不会出问题,他家中有酒曲,他母亲媳妇都会酿酒。

陈琬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得出来他们二人过的很好,“你能放心就好,剑南那边有人接应你,不会让你涉险的。”

送走了谢二夫妻,陈琬琰让人把蒸馏酒用的东西拆了装车,又给陈青岩写了封信交代了原委,想着他们军中或许也用得上,又多提了一句,用的上就找信得过的人跟谢二学。

一切都准备妥当,第二日一早就派陈青岩留下的侍卫,护送谢二往剑南的方向去了。

因为先斩了一批花灯会上抓捕的反贼,还处决了一大批细作,四门学和广文馆的学子亲自去刑部了解情况,又将常家和冷家是细作的事大肆宣扬了一下。

还有朝廷的暗探刻意透露出岭南水患,就是蕃国细作有意为之,种种事情加起来诗会茶楼闹事的文人学子日渐变少。

还有些坚持己见的杠精,不断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不过有一个人倒是让陈琬琰十分的意外,景睿帝原本要驱逐文洙公主回蒙国,但她死活不肯走,还曝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前朝被灭了国后,皇室的人四散逃到了蕃蒙两国,他们受到了两国的庇佑,给两国提供了不少治国策和前朝文化,帮助蕃蒙两国发展的越来越好,那些人很受两国皇室的重用。”彤霞语气有些微妙的说。

“后来呢?”陈琬琰饶有兴趣的问。

“他们先是和当地的百姓和官员联姻,在三十年后又开始和两国皇室通婚,这也促使他们两国关系更加的密切,等蕃蒙两国国力日渐强盛,便有了分食咱们赵国的计划。”彤霞将打听来的消息简单的说了一遍。

陈琬琰抿了抿唇,笑道:“这不是和他们对付咱们赵国的手段如出一辙吗?”

感情是文化入侵了蕃蒙,又想借助他们两国的力量复国,前朝皇室要是在一百多年前有这么大的智慧和团结,也不会亡国了。

真不知道是哪个人才想出来的。

彤霞没忍住笑了笑,“那些人遇上了先皇运气不太好,项太妃生的是个公主。”

陈琬琰笑着摇摇头,“不是他们运气不太好,而是,蕃蒙二国是自愿跟他们联姻,咱们是被动的,能被送进后宫的女子哪家势力不大。”

这样的人家帝王能不防着吗?

怎么会随随便便让她们生个儿子出来,威胁他的地位呢。

项太妃就是个垫脚石,扔过来投石问路的,只不过景睿帝的横空出世,可能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一个最没可能成就帝业的皇子登了基,生下皇子的女人除了沈兰,都是他提拔出来根基不深的人家。

纵然他们混入了那些人家,可又遇上了打不倒的沈兰,她又培养出了一个不近女色的太子,误打误撞完美破解了那些人的计划。

景睿帝一直没另给赵瑾瑜赐妾室,只怕是拉了网在京都官场排查,不想让敌国钻空子。

“蒙国皇室一开始和那些人联姻都没有留下子嗣,一直到四十年前,蒙国现任的皇帝还是皇子,他的皇子妃有前朝皇室血统,那女子聪慧过人,替他拉拢了一批人才,最后将他送上了皇位。”彤霞道。

丹云听到这里来了兴致,急忙问道:“那她有后人吗?”

彤霞颔首,“她还是皇子妃的时候就有了一个儿子,她夫君称帝后,她主动推辞了皇后之位做了贵妃,她的儿子也没做储君。”

陈琬琰笑了笑,“那倒是个聪明人。”

她这是以退为进,她知道自己不是纯粹的蒙国人,她若是做了皇后,她的儿子即便是做了储君,只怕也活不到登基,她推辞皇后之位,就是表明她不会让儿子争储。

“听说她很得宠,连蒙国的皇后都要让她几分。”彤霞说完神秘一笑,“她的儿子还有孙子,娶的都是有前朝皇室血统的女子,如今的蒙国皇室血统乱着呢。”

“那人不是有个好军师,就是自己真有大本事,凭一己之力,乱了蒙国权臣和皇室的血统,弄不好最后蒙国也要落在她手里,底气这么足,难怪敢在咱们国家做乱。”陈琬琰倒了杯水给彤霞,“润润喉。”

前朝的人竟然做了这么大个局,难不成还要一统三国?

这伙人怎么跟搞传销似的,这么能洗脑?

“奴婢多谢郡主!”彤霞捧了茶水小口小口的喝完,继续说,“这回文洙公主母妃的事就是她发现的,蒙皇已经斩了文洙公主的母妃和兄长,她不但救了蒙国皇上的命,也震慑了那些宫妃。”

若不是文洙公主的兄长和母妃都被处死,她也不会说出前朝人保命,那些人都被赐了蒙国的国姓,又百余年过去,她不说还真是没线索。

陈琬琰有些惆怅的说:“皇子也不好做,生来就在漩涡里,做了皇帝更是高处不胜寒。”

丹云闻言赞同的拍拍手,“是呀,天家的皇子看起来风光,日子也不见得有我们过得舒坦。”

“你可闭嘴吧,这话让人听见没得丢了你的小命。”彤云瞪了眼丹云,将手中的账本递给陈琬琰,“郡主,这是小凉州铺子的账本。”

陈琬琰接过随手翻了翻,“这账目很有问题,盈亏对半看起来十分蹊跷。”

“这几家看似收益不错,却一直在补贴这家。”彤云提笔写了几家商铺名字,一一圈起,画上箭头全部指向另外一家酒楼,“到这里帐平了。”

“和前两年秦氏等人的路子一样呀。”陈琬琰垂眸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桌子,“或许我得亲自去小凉州看看。”

“此事不妥,”彤霞不认可的说,“且不说郡主不得私自离京都,小凉州离京城千里,天气苦寒,便是要去,也要等天气暖了。”

陈琬琰沉着脸摇摇头,事关前朝皇室成员的线索,必须尽快去处理,“此事等不得。”

“什么事等不得?”李珩从外面走来,黑色的大氅落了薄薄的一层雪,遇热瞬间化成了水珠。

陈琬琰示意彤霞接他脱下的大氅,不动声色的收起矮桌上的纸,问道:“外头下雪了?”

“刚下了二刻钟,地上都有些白了。”李珩道。

陈琬琰蹭到软榻最里头,打开窗子往外看了一眼,果见鹅毛大的雪花正簌簌往下落。

廊下点了灯,给莹白的天地蒙了一层暖橘色的光,她合了窗子道:“这天气奇了怪了,一个冬天都没落几场雪,这都二月了,竟然落了这么大的雪。”

彤霞也觉得这天气很是反常,陈琬琰又想着赵瑾瑜也不知穿的暖不暖,路上好不好走,心里复杂的很。

“你方才说想去哪里?”李珩又问了一遍。

“我想去趟凉州见见父亲。”

彤霞眸光微闪,不动声色的拉着丹云和彤云去了外间。

“凉州么?”李珩眯了眯眼,脱鞋上了软榻。

“父亲走了这许多日,我这心中总是挂念。”陈琬琰伸手为他倒了杯热茶,递茶的手忽被握住。

李珩笑道:“今日陛下还提起了岳父大人,感怀岳父驻守边境辛苦,不日便会下旨遣人去往凉州送粮饷。”

陈琬琰闻言一怔,问:“小侯爷可知会派谁去凉州?”

李珩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贡橘,心情十分好的卖了个关子,“二皇子和三皇子如今春风得意,这差事……”

陈琬琰放下手中的橘皮,急忙问道:“这差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