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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也惦记着问这事儿,笑道:“说起来这也是他们的缘分,你离开京都后,佳桐与人起了争执,差点被掳走,幸亏严六郎发现的及时,这才没酿成大祸。”

陈琬琰眉头一皱,“何人这么大胆,敢在京都掳劫官家小姐?”

“是张家!”李佳柳义愤填膺的说,“那日我和佳柳,还有月山县主去乐园,张家的族亲抢占乐园,我们就同他们吵了几句嘴,后来佳桐去更衣,差点被他们迷晕带走!”

李佳柳提到这个就生气,要不是严六郎见佳桐离开的太久不放心,她和丫鬟就被装车运走了!

“这事儿我怎么没听说过??”陈琬琰脸黑了黑,肯定是赵瑾瑜干的好事!

“这事儿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说多了对李家的姑娘也不好。”王大姑娘温声道。

“是这个理儿,佳桐没事,那些人也被抓去刑部,这事儿就别再说了。”老夫人笑眯了眼睛问道,“陛下让严侧妃的儿子承了相王的爵位,祖母就想问问,这严六郎嫁不嫁得?”

陈琬琰笑问:“祖母看来对那严六公子很是满意。”

王大姑娘掩唇轻笑,“那是极满意的,就是公爹在户部,严家掌兵权,都是重臣,咱们不敢做主这门亲事。”

李家满门荣耀,不知多少人盯着他们,严家曾是相王一派的核心,两家结亲恐会落人话柄。

“这事儿我也做不得主,且得回去问问。”陈琬琰不敢托大,事关重大得由赵瑾瑜做主。

陈琬琰在李家吃过宴席才回郡主府,一直记挂着龚盈盈说她不能怀孕的事。

“把府医叫来给我诊诊脉。”

彤云关切的问:“郡主您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就诊个平安脉。”

侍女没多大会儿就把医女带来,给她把了脉后道:“郡主身体健康,只是有些肝火旺盛。”

陈琬琰问:“我能不能受孕?”

医女道:“能受孕,不过您身子有些虚,最好再养养,否则受孕后会比旁人辛苦。”

陈琬琰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她癸水虽然不太准,但却没有腹痛的毛病,她也没想过自己不能生。

彤云道:“外头那些人都是嫉妒主子,您这些日子就在府里安心待嫁,别出去让人冲撞了您。”

陈琬琰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她原是要以太子妃的礼仪进东宫,现在突然成了帝后大婚,不知道有多少人嫉妒她的风光。

想通关窍,她就没再继续纠结,吃过晚饭撸了会儿胖团儿就睡了。

第二日,宫里派礼官和嬷嬷跟她说大婚的流程,事无巨细说的她眼冒金星,主要是压根没记住。

礼官临走时说道:“郡主不用紧张,到时我们会跟在您身后,您按照我们的提示就可。”

陈琬琰头晕眼花的点点头,“好,全靠你们了,赏!”

她是没想到成个亲这么复杂,大婚前要先举行封后大典,授册宝凤印,成婚当日告天祭祖,接受百官庆贺,她还要单独接受内外命妇的朝拜。

等进了洞房,她还不能对赵瑾瑜这样那样,俩人还要一路祭拜一路吃!

听着都累。

“郡主,大婚那日各国都会有来使,您自己也得记个大概。”礼官提醒道。

陈琬琰光听听都腿脚发软,一想到自己跟个猴子似的被老多人围观,她就瑟瑟发抖。

“好的,我知道了!”陈琬琰假装镇定的说。

“您在封后大典前需要回到将军府,册封仪式后,会为您临时修建皇后府,陛下的意思皇后府就建在这里,让您从这里出嫁。”礼官道。

“好。”陈琬琰对赵瑾瑜的安排没有异议,这府被人传的神乎其神,跟有龙脉似的,能从这里出嫁也是荣耀。

礼官又交代了一些琐事,便告辞回宫复命。

陈琬琰激动的一宿没睡着,第二日恹恹的没精神,吃过晚膳早早的就睡了。

翌日一早,就招呼着彤云收拾东西回将军府,彤霞已经提前去将军府布置,恭迎朝廷来人送聘礼。

“主子您是不是紧张?”看陈琬琰时不时的掀开帘子看窗外,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就想笑。

“哎,紧张!”陈琬琰紧张的心脏一颤一颤。

“怎么回事?”彤云扶住被颠撞在车壁上的陈琬琰,掀开了车前的帘子。

“沈家的马车突然朝我们撞过来,没能躲开。”陆久道。

陈琬琰往外看了一眼,看车子应当是内宅女眷的车子,“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府吧。”

“车里坐的是郡主吗?”有个熟悉的女声问。

“让开。”陆久冷漠的甩了甩鞭子。

陈琬琰掀开帘子一角往外看,就看到沈璎正被人扶着从马车里头往外钻。

“我们的马惊了,撞到了郡主的车架,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沈璎鼓着个大肚子,站在陈琬琰的马车前,似是打算拦着她不让走。

陈琬琰闷不吭声的坐在马车上,她总不能让人当街打孕妇吧!

“穆四夫人请您让让路,我们赶时间。”彤云道。

“郡主这是不肯原谅我的过失吗?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撞您的,您可是未来的皇后娘娘,不会这么小气吧。”

陈琬琰道:“我没怪你,只是有要事在身,烦请穆四夫人移移脚。”

沈璎不依不饶的说:“您肯定是生我的气了,要不怎么连露个面都不愿呢。”

陈琬琰深吸一口气,掀开帘子道:“我没怪你也没生气,可以把路让开了吗?”

沈璎对她福身行了个半礼,“我想请郡主喝杯茶水谢罪,不知郡主可否给个面子。”

“我们赶时间,改日再约吧。”陈琬琰强压着心里的不耐烦,放下车帘,看到沈六姑娘就觉得觉得晦气。

“看来郡主是不愿意原谅我了,也是,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自然是瞧不起我这个小官的夫人。”沈璎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彤云青黑着脸道:“穆四夫人慎言,我们家郡主何时瞧不起人了,您要是真心想吃茶赔罪,就送拜帖到我们府上,拦在路上像什么话?”

“我不过是想着郡主出嫁没个娘家人,想跟她说说出嫁的规矩,毕竟她没有母亲,也没人教她该如何侍奉夫君。”沈璎说完轻轻一笑,“郡主总得找个人代替母亲为你送嫁吧。”

彤云呵斥,“放肆!”

这是将自己当成陈琬琰的娘了?

占便宜也没这么占的!

陈琬琰恨不能去撕烂她的嘴,一想到赵瑾瑜,便生生的将这口气吞了下去,“算了。”

“我也是一片好心,毕竟姑娘出嫁都是有母亲送嫁的,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否则可是不吉利呢。”沈璎眸中闪过一抹怨毒,如果不是陈琬琰兴风作浪,她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

彤云还待再说话,陈琬琰对她摇了摇头,何必自降身份同她计较。

“既然郡主不愿赏光,那我也不勉强了,不过我得代替你母亲嘱咐你一句,白鸿能避子不假,吃多了不能受孕,郡主可要少吃些。”

彤云瞥见陈琬琰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心里咯噔一跳,“主子别听她瞎说,”

沈璎呵呵笑了几声,轻轻抚摸圆滚滚的肚子,“你可得为以后想想,别日后自己的姐妹都有了龙嗣,你还是孤苦一人,那可有的是人等着看你的笑话。”

陆久冷着脸怒视着她,“还不让开?”

沈璎心情愉悦的甩了甩手中的帕子,“陛下已经在定入宫的贵女名单了,郡主若是需要姐妹固宠,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几个。”

陈琬琰死死的抓着裙摆,双目猩红,正要让陆久驾车撞过去,就听到巡逻的金吾卫问这边发生了何事。

彤云掩下眸中的复杂,掀开帘子看到是焦俊,对他说道:“焦旅帅,穆夫人的马受惊,撞了我们的马车,拦着我们不让走。”

焦俊一听便知是故意撞上来的,问彤云,“你们可有受伤?”

彤云道:“没有受伤,请您帮忙疏通一下道路,我们还有急事要办。”

焦俊颔首,对沈璎道:“穆夫人,如果您没要紧事,就将马车先挪开吧,后面堵的马车越来越多,影响不好。”

沈璎好脾气的说:“既然郡主今日不肯接受我的道歉,那我便改日再登门拜访。”

焦俊见她没再纠缠,便指挥着人将道路让开,他自从遇到陈琬琰,他就越混越好,混了个旅帅,手底下管着百十号人,从前他想都不敢想,巴不得多遇见她几回。

“请郡主的马车先行。”焦俊的手下挡着沈家马车的路,让陈琬琰先走一步。

陆久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有这眼力劲儿还能在往上走走,扬起马鞭抽在了马屁股上。

马车缓缓起步,陈琬琰闭眼靠在车厢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彤云见她手一直放在小腹上,便知她将沈六小姐的话听进了耳朵里。

“郡主,你别听她胡说,陛下没有打算选贵女入后宫,便是太上皇也没说要给陛下选妃。”

陈琬琰眼眶酸涩,将脸背过去,一睁眼豆大的泪珠就滚落了下来,“京都是不是一直在传我克死了母亲,是个不祥之人?”

她就知道陈青岩突然提起母亲的死与她无关,是有原因的。

彤云递帕子给她,没说话就算是默认了。

京都还有说的更难听的,说赵瑾瑜娶了她就会绝嗣,从第一次请婚开始,京都就一直有流言传她是灾星转世,克死亲娘,克的陈家绝后,现在又要来克赵瑾瑜。

朝中大臣一直反对他们二人的亲事,一开始是二皇子一系为自身利益不同意,后来是沈家一派,直到凉州大捷,太上皇才力排众议允下婚事,并且选了个最近的吉日,让他们二人尽快完婚。

“是不是陈明玄夫妻传的?”

彤云犹豫了一下,说道:“是张家人干的,主子放心,陛下不会放过他们。”

张若晴已经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张家做了那么多恶心人的事,一个也跑不了。

陈琬琰擦了擦脸没再多问。

回到将军府,陈琬琰也没什么心情吃饭,直接去了卧房休息,彤霞忧心忡忡的守在她床边,眼看天都黑透了,她还没醒不由得有些着急。

“主子,该用晚膳了。”彤霞轻生唤她。

陈琬琰睁开眼睛没吭声,她气都气饱了根本吃不下。

“主子,您犯不着跟那些人置气,只要咱们陛下喜欢您,不就够了吗?帝后大婚可是百年难有的盛事,就连礼官都激动着呢。”

多数皇帝继位时已经娶妻,就只办封后大典,不会再办大婚礼,便是纳继后也只有一个册封仪式,除了幼主继位才有机会行大婚礼。

“您就开开心心的做新娘子,陛下与您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好不容易走到今日,无论别人说什么您都别往心里去。”

陈琬琰轻轻吸了吸鼻子,“我要出恭。”

“诶,好好,奴婢伺候您起来。”

陈琬琰起来在府里溜达了一会儿,时不时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发呆,血封咽里确实有大量的白鸿,所以她很可能真的怀不上孩子,或许能有孩子应当也不好怀。

那她若是真怀不上,不是害了赵瑾瑜吗?

赵瑾瑜在宫里听说这几日发生的事,也发了一大通脾气,“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逼迫朕也就罢了,还敢去欺负朕的女人!”

汪海生吓得大气不敢出,给他添了杯茶水,劝道:“陛下息怒,您气坏了身子,咱们娘娘可是要心疼的。”

赵瑾瑜喝了口茶水压火,他这也算是明白父皇提前退位的良苦用心。

除了陈青岩,他谁的忠心都不信,活了五六十年他最是清楚那些人贪婪的本性,他要自己当那个辅佐新君的‘托孤大臣’。

凭他再有本事,自己派系的人都要逼迫他,他还不是处处受制于人!果然是应了陈琬琰那句,高手往往都是死在自己人手中。

不仅他要对沈家忍让,连陈琬琰都收起了炮仗性子,让他怎么不上火!

他提笔写了封情意绵绵的书信递给陆机,“给郡主送去,告诉她岳父已经在回京的路上,让她这几日少出门,多派些人看着将军府,不准再让沈家那些人去见她。”

翌日下了朝,赵瑾瑜便召严大将军进了御书房。

二人也不知道密谈了什么,严大将军交出了镇西军的兵权,赵瑾瑜封其为不可承袭的嘉国公,加封从二品十一转武勋阶柱国大将军。

封其外孙相王为魏州都督,统管卫相洺德贝博豫七州,嘉国公为魏州都督府长史,相王年幼遥领而不赴任,由长史代理其职。

严大公子严肃为相州太守,命其即刻赴任。

李佳柳收到消息,就带着李佳桐火速跑到将军府,“郡主,陛下给严六公子和佳桐赐婚了!”

陈琬琰知道李佳桐和严六公子有情人终成眷属,也很为她感到高兴,“恭喜你佳桐,心想事成,日后可要把日子过的和和美美。”

李佳桐羞红了脸,“托您的福,才有陛下赐婚的体面,日后我一定会监督六郎君好好办差,不会辜负陛下和您的信任。”

赶去李家道喜扑了个空的月山县主也来了将军府,一进门就先恭恭敬敬的对陈琬琰行了个礼,“月山见过郡主!”

“不必多礼,坐吧。”陈琬琰道。

“谢郡主赐坐!”月山县主现在是一点也不敢怠慢她,今日这圣旨一下,只怕朝臣也都看得出这新皇不是个好脾气的。

先是给严家的外孙封个王施恩,又用一个不能下传子孙的公爵,换了严家的兵权,还留了相王在京都当人质,让严家人去河北道给他卖命,恩威并施震慑朝堂。

她日后过的好不好,全看能不能将这位主子哄好了。

陈琬琰看到月山县主,就想起了罗丰,问道:“钱侧妃的事处理的如何了?”

月山县主笑盈盈的回道:“回郡主,我父王同她和离了,她已经不是钱侧妃了,罗丰的事也已查证清楚,确实是小钱氏所为,罗家把她送去了官府。”

陈琬琰点了点头,“善恶终有报,这事儿也算是有了了结。”

“我想请郡主帮个忙。”月山县主道。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