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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瑜漫不经心的说:“父皇曾教导朕勤政爱民,朕即位未久,当以治理江山为首任,无心儿女情长。”

“陛下有这般想法是好事,但没有皇储稳固朝堂,何谈治理江山?”沈国公问。

李珩出声辩驳,“皇储与治理江山有何冲突,难道没有皇太子,诸位大人就不能为陛下分忧了吗?”

赵瑾瑜听着下面吵吵嚷嚷,肃着脸沉声道:“朕的后宫不养闲人,有贤后一人足矣,至于皇嗣,是朕认为皇后年纪还小,又与朕一起吃过许多苦,想让她多养两年,此事以后不许再提。”

沈国公闻言只想呵呵,他安插在宫里的探子,向后宫记录彤史的女官打听过,帝后耕耘可是积极的很,就是白天也有情动的时候。

说什么不想要孩子,都是假话。

皇后可一口避子汤都没喝过。

还贤后,帽子戴的比她人都高!

温侍中听出赵瑾瑜的不爽,非要再给他心上划拉一刀,“臣听闻荣国公夫人又有了身孕,如果微臣没记错,荣国公夫人比皇后殿下还小几岁。”

被点名的李珩也是有些无奈,冯静姝怀头胎后,他就一直素着,原本是想让他夫人好好养身子,长子周岁前不再让她怀孕了。

哪知上元节那日游玩回府,冯静姝说她身子已经养好,不想再让他受委屈,主动撩拨了他一回,没想到一次就中了。

“微臣夫人前日才查出喜讯,不足三月也未曾宣扬,不知温大人是如何得知?”

温侍中哂笑,“偶然听到来府中作客的女眷提了一嘴。”

“微臣自知人微言轻,家事不足以摆上朝堂,夫人面薄,还请温大人口下留情。”

赵瑾瑜臭着脸没吭声,他家皇后也不是个厚脸皮啊!

这群老东西,整日盯着他家皇后的肚子,拿到朝堂上说来说去,简直岂有此理!

他刚想说话,就听温侍中说:“老夫也只是做个对比,有得罪之处,还请荣国公见谅。”

他听说荣国公与其夫人感情很好,对她的万般呵护,连他夫人给的通房都没碰过。

李珩对温侍中拱了拱手,说道:“朝堂是办正事的地方,温侍中还是不要将时间都浪费在琐事上。”

赵瑾瑜淡淡的扫了眼李珩,从新婚到现在,俩人统共就在一起了三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给谁守节呢!

他那夫人也气人的很,跟送子娘娘似的,碰下就怀。

温侍中也听出他不只是维护冯静姝,更是在为皇后保驾护航,冷哼了一声说:“荣国公的家事确实是琐事,但陛下膝下空虚,可是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

赵瑾瑜:“……”

这群老匹夫天天就扯会江山社稷,正事不干一件,真以为暂时放过他们,就是对他们畏惧了吗?

洺王都快被他一刀一刀削成光头了,这群人还在朝堂上东拉西扯,转移他的注意力,企图掩盖他们私下搞的小动作。

净整些没用的!

他给汪海生使了个眼色。

汪海生立马会意的喊了一嗓子,“肃静!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司农寺少卿蔡大人出列,“臣有本奏!”

“上月陛下亲耕籍田后,各地也已开始农桑,三月里要开始育红薯,百姓对红薯种植的期望很高,去年未能种上红薯的州县,需要提前学习种植,但司农寺人手不足,无法亲去各地教学,还请圣上示下。”

虽然他只是为了跳出来和稀泥,但赵国有三百六十个州,几千个县,司农寺确实没那么多人手。

赵瑾瑜沉吟片刻,说道:“派人到各道治所统一教授,农户红薯种植数目要控制好,必须要确保五谷的产量。”

尽管红薯的价钱不高,但因其产量大利润很可观,就怕农户只顾着赚钱,将五谷粮舍弃了。

粮仓和军需物资还是要以五谷为主。

推广红薯的初衷,是保障贫困百姓不饿肚子,改善生活水平,但也不能舍本逐末。

他又指派了秦断章等亲信,为巡查御史与司农寺的官员同行,对当地官员展开政绩调查与考核,顺便体察民情。

“微臣谨遵圣谕!”秦断章与被点到名的官员,纷纷出列领旨。

陆续又有十几位官员汇报了一些杂事,那些人的狗腿子,就又开始对他和陈琬琰进行新一轮的挑战。

赵瑾瑜斥责了部分盯着他后宫不依不饶的炮灰,贬黜了几个温侍中一系,最末端的狗腿子出气,便神清气爽的散了朝。

陈琬琰老老实实坐在偏殿,等着他下朝去用膳,看到他一脸疲惫的走过来,赶紧哒哒哒的迎了上去。

“陛下,累不累,臣妾给您按摩按摩吧。”

赵瑾瑜抬手摸摸她的头,“这是想讨好朕?”

“臣妾给您惹祸了……”

陈琬琰无意识的摸了下小腹,要不是她不会怀孕,还不许他碰别的女人,他也不至于这么为难。

只要他们夫妻被人抓到一丁点把柄,那些人就能歪扯到没有孩子这件事上。

赵瑾瑜俯身亲了亲她的樱唇,“蠢。”

他冕旒上的珠子落在陈琬琰脸上,冰冰凉凉的,陈琬琰半闭着眼睛,嘟着嘴巴求亲亲。

“还要夫君亲亲~”

赵瑾瑜低低一笑,又飞快的在她红润饱满的唇上落下一吻,“今日没事做,用过午膳带你出宫玩。”

“真的?”陈琬琰登时来了兴致,皇宫再大人再多,到底少了市井烟火气。

她殷勤的抱着赵瑾瑜的手臂,“陛下穿朝服累了吧,咱们回延福殿,让臣妾为您换身舒适的常服。”

陆机在一边直翻白眼,暗搓搓的祈祷她会带上彤霞。

陈琬琰没想到赵瑾瑜说的出宫玩,竟然是带她去国舅府!

“来这里作甚?”她茫然的问。

“今儿个国舅府有宴会。带你出来热闹热闹。”

御驾还未到国舅府,陈明玄就率领家眷迎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大群来赴宴的权贵及家眷。

“微臣参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妇(臣女)参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琬琰跟着赵瑾瑜下了马车,陈明玄没想到她也跟着出了宫,又见他们二人穿着同款同色的常服,明显愣了愣,又赶忙对她行了大礼。

“微臣见过皇后千岁!”

众人懵逼的跟着行了礼。

赵瑾瑜这才和善的说:“都平身吧。”

陈琬琰嘴角抽了抽,跟着他踏进国舅府。

陈明玄任职金吾卫,代表着皇帝对他的信任与重用,张若华在宫宴因为一支金簪,证明了其在府中的地位,所以他们府上开宴会,来的人确实不少。

她刚才粗略估算约有上百人,也不知这场宴会下来她能收多少拜礼。

“让她们都下去,留陈国舅一人就够了。”赵瑾瑜不耐烦被一群眼冒绿光的女人跟着,淡声对汪海生说。

“是!”汪海生命侍卫将人拦住,只放了陈明玄一人过去。

陈明玄不解的低声问汪海生:“陛下可是有事吩咐?”

汪海生笑咪咪的说道:“国舅爷这可是问住奴才了,圣上的心思,咱们做奴才的哪里知道呢。”

赵瑾瑜带着陈琬琰往西南角的方向走,经过了一片苍翠的竹林,他语带笑意的说:“夫君带你来看锁妖楼。”

陈琬琰差点没笑岔气,她看过工部的图纸,不过是座两层小楼,占地约有三十个平方。

一层四面无墙,只有四根粗壮的圆柱作支撑,二层就是个大平层,听说只摆了一张窄小的竹床和桌案,外面看着精致漂亮,其实内里条件很是简陋。

穿过曲径通幽的小道,锁妖楼赫然呈现在眼前。

陈琬琰看着那高度,愕然的问:“没有阶梯怎么上去?”

汪海生回道:“回娘娘的话,咱们的人都是搭梯子上去的。”

赵瑾瑜牵着她的手,在楼前停下,“夫人满意吗?”

“满意!太满意了!”既然陈芙柔不愿意安享富贵,那就让她来苦修心智。

陈芙柔从一开始的哭闹不止,到现在已经麻木了,没人敢放她下去,没有梯子她自己也下不去。

听到外面的动静,她停下笔,趴在窗户边上往外看,看到携手而来的帝后,心里浮起满满的幽怨。

这俩人上一世明明一个死了,一个做了王爷,这一世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陈明玄小心翼翼的跟在帝后身侧,抬头看到二楼窗口露出的小半个脑袋,顿时便沉了脸。

“国舅府这阵子好似颇为热闹。”

陈明玄连忙敛眸,小心回答:“回陛下,内子与高夫人一见如故,时常会邀请她过府游玩,高夫人有时会邀些闺中密友一起。”

友人带友人,来府里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赵瑾瑜低低笑了一声,“国舅当是知晓朕为何让你去金吾卫。”

“微臣定不负皇恩!”

陈琬琰不知道他们俩在打什么哑谜,回头看了眼身穿天青色锦袍的陈明玄,见他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歪头看眼赵瑾瑜。

“你先退下吧。”赵瑾瑜背对着陈明玄淡声道。

“是,微臣告退!”陈明玄倒退着离赵瑾瑜的视线,才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皇帝看似一句寻常的问话,何尝不是在敲打他,身任要职不得结党营私,更不能贪脏徇私。

张家因卖官鬻爵颠覆,他虽不敢往金吾卫塞太多人,但除夕宫宴过后,有诸多人求到他府上,尤其是那些与张若华交好的人家,托她求到他这里,真的很难拒绝。

贴身侍卫忙上前,给他递上了一方帕子,他接过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带着人去了举办宴会的园子。

“国舅府日日如此?”陈琬琰蹙眉问。

赵瑾瑜掐了朵开的正盛的绿萼梅,就要往陈琬琰头上戴。

陈琬琰赶忙一头扎进他的怀中,躲开他的手,“夫君,人家不要头顶绿!”

“为何?”

陈琬琰踮着脚凑近他耳边,小声解释,“头顶一片绿,就是另一半偷摸着寻欢问柳……”

赵瑾瑜听完脸都绿了,半晌才说了句,“难怪你极少戴绿翡头面。”

陆机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憋的俊脸通红。

赵瑾瑜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将那朵绿萼梅扔在地上,凑近嘿嘿嘿笑个不停的陈琬琰嗔道:“坏娇娇!”

他每次在宫里独宴群臣,第二日她就喜穿绿,头上不是戴绿翡首饰,就是绑绿丝带,还要给他戴绿翡金冠、穿绿袍。

原以为她是想同自己穿夫妻装,没想到竟安了这坏心思!

陈琬琰弯腰拾起那朵开的正娇的绿萼梅,别在自己的腰间,“臣妾和陛下闹着玩呢,只有头戴绿帽子才是那个意思,臣妾还是很喜欢生机勃勃的绿色的。”

“我瞧你是欠收拾,整日想着欺负我,我可是对你一片赤诚。”赵瑾瑜的美目中盛满委屈,这女人总是能气到他。

“哈哈哈,臣妾……”

“陛下,前头出事了!”有侍卫急匆匆的跑来。

赵瑾瑜收起逗弄她的心思,肃着脸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