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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久被她没头没脑的问红了脸,回了她一句,“你别被娘娘带歪了。”

彤云撇撇嘴,“我觉得娘娘说的对。”

她嫁给皇帝只能认栽,但她彤云不一样,嫁不了她喜欢的男人,她可以考虑养几个养眼的美少年。

她跨进宫门,看到抱剑而立的陆机,问道:“你还没拿下彤霞?”

她还等着陆久对彤霞死心呢,这人真是一点用都没。

陆机一本正经的回道:“你不也没拿下陆久。”

俩人互相瞪了会儿眼,就听到屋里传来几声暧昧的嘤咛,立时便分开了老远。

赵瑾瑜将人按在怀里上下其手,陈琬琰一开始还能抵抗,随着他手指的舞动,她整个人都软在了他身上。

“想不想要大的。”

“我不想,你手拿开。”陈琬琰趴在他肩膀上喘着粗气,本就松散衣裳被他扯开,赵瑾瑜还坏心眼的在她肩上舔了一口。

“我们快两个月没在一起了。”

陈琬琰身子一僵,本能的想将他推开。

“我没碰别的女人。”赵瑾瑜将头埋在她的颈肩,轻声呢喃,“我没碰她们。”

“但你想过碰她们。”陈琬琰拢了拢自己的衣裳,从他身上爬下去,离他远远的站着,“在永嘉的时候你就试过,如果你不愿意,那两个妓子碰不到你。”

赵瑾瑜被她拆穿心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是想过试试自己还能不能接触别的女人,也想知道她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当她说有病,脏,那嫌弃的样子,深深的扎在了他的心上,他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回来也不敢同她坦白。

“如果你不愿意,那几位也不会有机会和你一起跌在龙床上。”陈琬琰淡然一笑,“你敢说你那双手,没有在她们身上游走过?”

赵瑾瑜语塞,沉闷的坐在那里,连抬头看她的勇气也没有,他不是真心想碰她们。

但那些人和父皇一直催他圆房,现在的情况已经不由他掌控,父皇甚至默许了她们在延福殿点催情香。

“你回去吧,只要过了最难的第一次,以后你就不会犹豫了。”

“你嫌我脏了?”赵瑾瑜瓮声问道。

陈琬琰摇了摇头,“臣妾知道陛下是迫不得已,父皇愿意让您带臣妾出去三个月,必然是提了条件,您既然答应了,就去做,您大可放心,臣妾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臣妾做事喜欢有始有终。”

她会等他坐稳了江山再走,毕竟与他从最艰难的时候走到了现在,她不想半途而废,而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蜀国和南诏。

“父皇提的要求就是,让我说服你接受她们。”赵瑾瑜苦涩的开口,“可我开不了口。”

父皇之所以同意他微服出宫,就是想让她知道他的不易,从进河北道以身犯险,到兖州给二皇兄送粉水晶,雷州落单被追杀,都是给她看的。

被刺杀是真的,追杀他们的人也很多,只是大部分都被暗卫拦住劫杀了。

“陛下以后都不用再为难了。”陈琬琰端庄得体的微微一笑,“臣妾接受了。”

她没有景睿帝父子心眼多,事发两个月,才想明白他们那趟旅行的目的,哪有那么巧,刚刚好就能在大街上遇到赵锦锋。

散伙饭已经吃了,就这样吧。

“我孩子的母亲只会是你。”这是他给的承诺,永远有效。

那些女人的娘家权势滔天,一旦承了宠,就会被喂一碗绝子药,这一生都不会有生皇子的机会。

“可臣妾不想再喝苦嗓子的汤药了。”陈琬琰伸手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太苦了。”

太苦的人生,她不喜欢。

赵瑾瑜听她不愿再与自己亲密,眼睫湿润,他今日来就是想知道,他碰过别的女人后,她还愿不愿意再同他合二为一。

因为将崔冬韵赶出延福宫,父皇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了凤仪宫,一直坐到日头西落,才起身离开凤仪殿。

在跨出宫门前,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敞开的殿门,那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主子,别看了,陛下已经走了,您现在要是追过去,还来的及。”彤云看着躲在窗户后面,眼巴巴的陈琬琰,心里也很不舒服。

俩人千难万难都走过来,突然变成这样,让她心里也升起了一丝茫然。

“关宫门吧。”陈琬琰道。

六个月他都没改变主意,突然来和她说些有的没得,就是来通知她,他今夜要去宠幸别的女人了。

“陛下,回吧。”陆机见宫门都关了,心里也升起了几分恼意,里面那女人心肠是真的硬,她但凡说几句软话,留一留他家陛下,他家陛下也不会这么难受。

“娘娘说的对,迈过这最难的一次,您以后就不会再犹豫了。”

赵瑾瑜回御书房枯坐了一个时辰,才回到延福宫,沐浴过后,去了延福宫西侧的喜房。

上官秋穿着繁琐的红色裙装,戴着的华贵典雅的金钗环,浓妆艳抹的脸上还有几分稚气。

见他只着了燕居服过来,上官秋一脸欣喜的起身,“妾替陛下更衣吧。”

赵瑾瑜烦躁的按住她的手,“红色不是你能穿的。”

上官秋抿了下唇,乖顺的认错:“是妾逾矩了。”

“你可以有更好的人生。”赵瑾瑜迷蒙着眸子,走到软榻边,端起桌上的水壶,浇灭了熏香炉里燃着的催情香。

上官秋端起桌上加了助兴药的合卺酒,递到赵瑾瑜面前,“妾最好的归宿,就是留在陛下身边。”

皇后无子,她又是来皇帝身边最早的女人,她看得出皇后是个烈性子,定然是不会再和皇帝重修旧好了,只要她生下皇帝的第一个孩子,皇帝总会多看她一眼。

赵瑾瑜挥手,将她递来的酒打在地上,“除了朕的妻,无人能与朕共饮合卺。”

上官秋也不恼,自顾自的将身上的衣服褪去,柔声细语的说道:“陛下不愿喝就不喝,您说妾不该穿这颜色,那妾就不穿了。”

她将自己脱的只剩心衣和亵裤,又替赵瑾瑜将衣裳一层层的褪去,待要去解他的中衣,却被赵瑾瑜不动声色的躲了过去。

上官秋也不强求,拉着他的手拨开层层红纱帐,向铺着红被和白喜帕的床铺走去。

“陛下先坐,妾为您脱下鞋子。”

赵瑾瑜在床沿坐下,忽然想起陈琬琰从来都是直接将他扑倒,从不曾温柔的替他脱衣脱鞋。

有时候俩人直到头一回结束,衣衫都还穿在身上。

他抓着锦被的手紧了紧,起身将含有催情效果的龙凤烛吹灭,一把将上官秋甩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别麻烦了。”

“啊~陛下,轻点,痛……”

陆机和汪海生站在殿外,听着里面的动静,纷纷抬头望向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