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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穿成倒霉女,抱住锦鲤太子躺赢 > 第209章 郑凝露说的没错,她就是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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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郑凝露说的没错,她就是个外人

小孩子的成长环境确实很重要,张若华上辈子可能是个打蛇的,专挑人七寸打。

“人已经遣返回雷州了,想再启程,就要等问完责。”

罪奴私自离开流放地就是逃犯,抓回去就是死路一条,他倒是要看看郑家还敢不敢保下张郑氏。

陈明玄被停了一次职,又得了彭通的规劝,倒是没敢来他和陈琬琰跟前,为张郑氏求情。

赵瑾瑜从侍卫手中接过风筝,递给陈琬琰,“去放吧。”

陈琬琰笑嘻嘻的从他手中接过,放了线就跑了起来,就是那风筝死活都不肯飞上天。

“夫君,夫君,快来帮我!”

赵瑾瑜就没见过这么笨的,右手握住她拿绞盘的手,左手扯着风筝线,一边教她,一边带着她往前跑。

陈琬琰的笑声传出老远,惹得张若华等人纷纷侧目。

刘善瑶羡慕的看着那两道红色的身影,摸摸长子的头,“你以后遇到心仪的姑娘,可要好好待人家。”

小公子红着脸偷看陈芙嘉,刘善瑶却低声道:“陈家的小姐不行。”

张若华打着亲上加亲的主意,说服她婆母给她长子和陈芙嘉定娃娃亲,她因为反对这门亲事,已经同她婆母闹过好几回,她夫君也好些日子没进她的屋子了。

“可祖母说,已经为儿子与芙嘉妹妹定了亲事。”

刘善瑶蹲在地上,轻柔的抚摸儿子软乎乎的脸颊,正色道:“你是郑家的嫡长孙,母亲绝对不会让人算计你。”

张若华害得她与夫君离心,她忍了,但想利用她的宝贝儿子,给她的几个女儿铺路,想都不要想。

郑小公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到二弟小老头似的站在一旁,那严肃的表情和外祖父如出一辙,不由的想起,追着他打的刘家表妹。

因为陈芙嘉,刘表妹都不理他了。

他信誓旦旦的保证:“母亲,儿子记住了,不会再理她了!”

郑凝露和郑清之哭诉完,又在那俩通房的殷勤服侍下破涕为笑,见刘善瑶丝毫不关心自己,就一瘸一拐的朝她走了过去。

“大嫂,你刚才就看着我在陛下面前出丑?”

她刚才为了不犯欺君之罪,是真的崴了脚。

刘善瑶替俩儿子整整衣裳,温柔的对刘小公子说:“领着弟弟玩去吧。”

郑清之与他的两个通房站在一起,看着远处那两道红色身影,听到郑凝露在质问刘善瑶,蹙了蹙眉。

“你真当无人看穿你的小把戏?”

刘善瑶被郭美薇坑过一次,也没少与陈琬琰一起看女子假摔、落水,等下作的骗婚的戏码。

就这等拙劣的演技,连郭美薇的半分都不及,她和皇后怎会看不出。

“你今日这般对我,我长兄是不会原谅你的,他已经许久没进你的屋子了吧?”

郑凝露得意洋洋的说:“我长兄没有让那两个通房服用过避子汤,你说,她们腹中会不会已经有长兄的骨肉了?”

最初刘善瑶还因那两个妾室心痛过,经过这些日子的冷遇,她已经麻木的接受了。

她刚进门时,郑凝露还小,她又是众姐妹中嘴最甜的,宫里赏下的好东西,她都会让她先挑。

她想要的,她都尽量满足,她自问待郑凝露不薄,却没想到这么多年的相处,养出一只白眼狼。

“你长兄若是欢喜,就是与旁人生千个百个都使得,倒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乱议长兄房内之事,教养都去哪里了?”

“我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管教,你……”

“凝露!”郑清之疾步走过来,打断了郑凝露的话,寒着脸斥道,“还不和你长嫂道歉!”

郑凝露畏惧的看向郑清之,倔强的说了句我不,就跑到张若华身边,委屈的与她诉苦去了。

“善瑶你别同她计较,她就是被宠坏了,我回去会让母亲好好教育她。”

刘善瑶看着张若华淡笑着从头上拔下一根并蒂海棠金簪,温柔的簪进郑凝露的发间,语气无波的说:“随便。”

郑凝露说的没错,她就是个外人,她孝敬长辈,恭让小姑妯娌,为了当好所谓的宗妇,去得罪皇后,她得到了什么?

丈夫的冷落,小姑的指责,婆母的训斥。

皇后说的对,一味的忍让和付出,只能换来旁人无度的索取。

再这般下去,她只会落个人财两空。

郑清之被她冷淡的态度刺的心痛,想去牵她的手,刘善瑶却已经朝他们儿子所在的方向去了。

郑凝露义愤填膺的对着张若华大倒苦水,“我摔倒,她就那么看着,我抱怨了一句,她就说我没教养,谁家的嫂子像她这样,一点都不识大体!”

张若华拉着她的手打趣:“你是才名远播的国公府嫡女,想求娶你的人家都排到京都外了,谁不说你知书达理,好教养,你荀姐姐刚才还夸你呢。”

郑凝露羞涩的唤了句,“表姐~!!!”

张若华掩唇笑道:“陛下和皇后都瞧着呢,娇花般的容颜,皱巴着可不好看,你大嫂是皇后的手帕交,难得在宫外偶遇陛下,你同她置气,不是白白错过了这难得机会?”

郑凝露气愤的说:“我都求了她好多次了,她才不会帮我,表姐你是皇后娘娘的长嫂,你帮帮我行吗?”

张若华为难的说道:“皇后与我的误会很深,我去说和,她定是要同我反着来,你且去同你大嫂认个错,争取一下吧。”

郑凝露想起皇后刚才对她的冷淡,也知道张若华不是在骗她,听话的去找刘善瑶道歉。

荀漫风望着远处拥在一起放风筝的帝后,羡慕的说:“古往今来,就没见过这么风光的皇后,不仅能随意出宫游玩,还能霸占帝王的宠爱。”

“毕竟是皇帝从承天中门接进宫的,有些偏爱也是正常。”

张若华心绪翻涌,当年瞧着陈琬琰是个脑子不好使的张狂货,陈明玄也只长了一根筋,以为能将他们兄妹玩弄于股掌,没想到张家会落那么个下场。

若是当初,她没有恼恨陈家误她多年未能生育,让她在外受尽奚落,若是陈家愿意帮张若晴进东宫,她们姑嫂也不会闹成如今这般。

她会是风风光光的国舅夫人,张家想要的权势也唾手可得。

她扭头问荀漫风:“高公子还在同你闹别扭?”

荀漫风苦笑,“那些个妾室成日作妖,哪能有安生日子过。”

无论她如何解释,彭氏是因为冲撞了皇后才没了命,高云飞就是不信,短短数月已经纳了好几房妾室,前几日他最宠爱的妾室小产,他找不出凶手,就一并算到了她的身上。

她害他的孩子做什么,她又生不出来。

“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母亲和堂妹也是糊涂,因为放不下孩子,才想送他们回京都,这会儿也不知如何了。”

荀漫风见她一脸愁容,愧疚的说:“你帮了我那么多,我却不能在这件事上给你太多的助力,委实惭愧。”

“我知你的为难,毕竟连国舅都没有好的办法,能拖着些日子,我也满足了。”张若华平静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那两道追逐嬉戏的红色身影。

只要拖到小皇帝驾崩就好了。

“哎呀,我的风筝!”

陈琬琰无语看着飞走的风筝,之前都是侍卫帮她把风筝飞起来,才交给她,她好不容易在赵瑾瑜的帮助下放飞一次,还让它飘走了。

“都说了让你收钱,你非要放线。”

“还不是你一直追我!”陈琬琰哼了一声,抱怨道,“要不是你追着要我收线,我能把它放到最高,怎么可能挂到树枝勾断了线。”

赵瑾瑜托着她的腋窝将人架起,原地转了几圈,问道:“还跑不跑?”

陈琬琰抱住他的脖子,咯咯咯大笑,“不跑不跑,夫君你注意点,别闪了腰。”

赵瑾瑜将人放在地上,俯身亲了上去。

他们在外面玩的高兴,宫里早就乱成一团。

洒扫的宫人在熏风殿发现了一具发臭的女尸,脖子处有一个硕大的窟窿,身上也有好几处血洞,根据太医署判断是老鼠咬的。

彤霞看着小星脖子上的血窟窿,以及地上的一滩血,也不由的佩服崔家暗桩的缜密,粗针扎出的致命伤已经完全查不出了,春光阁又是上官秋住过的地方,她回来取东西再正常不过。

“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祥姑姑问被叫到一起的嫌疑人。

守门的内侍回道:“是五日前的未时(下午一点到三点),那天小星姑娘形色匆匆的过来,说是来替上官小姐取东西。”

“那她一直没有出去,你们就没进去看看?”

另外一个内侍道:“她进去不久,我们二人就换值去用中饭了,所以也没注意她是否离开。”

祥姑姑又问洒扫的宫人:“你为何过五日才发现异常?”

洒扫的宫人战战兢兢的回答:“自从三位小姐去了三清观,殿中的宫人内侍就撤去了大半,只剩几个刚来不久的宫人,她们整日躲懒,奴婢一人实在打扫不过来。”

彤霞看向那几个熟面孔,都是凤仪宫里踢出来的崔姓暗桩,她们能干活就怪了。

“你血口喷人,我们每人都有各自打扫的区域,分明是你躲懒,还想诬陷我们!”

“就是,这罪名我们可不背!”

“祥尚宫大人,您可不能听信她一人之言,冤枉了我们。”

祥姑姑冷眼扫过她们,厉声斥道:“让你们说话了吗?”

几人顿时噤若寒蝉,唯唯诺诺的站在那里不吭声了。

祥姑姑问来验尸的医监和医正:“是非正常死亡吗?”

医监道:“她身上并无明显的利器伤,内脏也无损伤,头部遭受过撞击,但并不致死,致命的伤口只有脖子那处。”

医监推动小星的头,露出她后脑勺的伤口与地上的血迹。

“我们暂时判断,她是因倒地磕到头后昏厥,昏厥时被老鼠咬到脖子的血管,失血过多而亡。”

脖子上的伤口,有很明显老鼠咬过的痕迹,伤口腐烂严重,还长出了白色的蛆虫,就算是凶器在眼前,也分辨不出。

汪海生四下看了一遍,问陆机:“陆大人看屋内可有不妥?”

陆机道:“并没发现打斗挣扎的痕迹,她的手指微曲,是放松的状态,指缝中有黄色的土,应当是翻过泥土。”

汪海生看了眼小星身边碎掉的花盆,蹲下身拿起一边的小铲子,将大土块铲碎,露出了一块白色绢布。

他将绢布扒出打开,里面竟是折成巴掌大的避火图。

汪海生:“……”

室内众人尴尬的别过眼,知道上官秋三人去三清观内情的人,都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陆机将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蹲身捡起被汪海生扔在地上避火图。

祥姑姑与彤霞对视了一眼,肃着脸道:“既然如此,这事就交由内侍省处置吧。”

福满吩咐内侍省奚官局的人将小星的尸体收殓,按照宫规给了一身衣裳,白布一盖就从西角门运出了宫。

上官秋听说小星的死讯暴跳如雷,奈何她出不去这三清观,只能拿绿莹出气。

“秋姐姐这是怎么回事?”苏明夏闻讯赶来,就见绿莹跪在一旁痛哭流泪,还在不住的劝上官秋冷静。

“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根本就没让小星去熏风殿拿东西,若是她去了熏风殿,上官家的暗桩如何会五天都寻不到人!

摔倒昏厥,被老鼠咬死了,真是可笑至极!

“我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贺春晓神情凝重,“从那个宫人出事起,我们就霉运不断,会不会是小星发现了什么秘密,被人灭口了?”

上官秋垂着眼睫没说话,她心里大概有了猜测,只不过没有证据,她也不好空口白话,只道:“二位太嫔快回来了,等她们回来再说。”

“也只能这样了,咱们出不去,府里的女眷也进不来,连内应都不能来的太频繁,急也没用。”

苏明夏心脏突突突的乱跳,五日前她就发现看守变严了,之前她们带来的宫人还能出去,从那日起,连宫人都不让出三清观了。

外面想传消息进来很难,她们所知道的消息,大多都是崔冬韵递给她们的,这几日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她们根本就不清楚。

她们就像笼中雀,别人说什么,她们就只能被动接受,根本没有发言权。

三人互相对视,不约而同的又怀疑起了崔冬韵。

崔冬韵紧张了一日,生怕被太医署的人看出马脚,直到小星的尸体运出皇宫,她狂跳的心才安定下来。

“崔小姐,现在可觉得二十万两花的值了。”

一袭石青色宫装的彤霞,悄无声息的从外面走进来,吓了崔冬韵一跳。

“你、你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我是来告诉崔小姐,熏风殿里的那几个人不能留了。”

崔小姐沉着脸对白霜挥挥手,白霜就听话的退了出去。

她知道一旦事发,那些人的身份定然瞒不住,彤霞想处理,直接处理就是了,还特意跑到她面前走这一趟,不是故意让她为难么。

这些人都是白霜让人按排的,若是她下令处置了他们,白霜与帮她处理尸体的人岂不心寒。

“彤霞女官这是什么意思?”

彤霞微微一笑,“为了替崔小姐遮羞,我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那张避火图委实出人意料。”

她是真没想到,临了崔冬韵还会摆上官秋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