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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穿成倒霉女,抱住锦鲤太子躺赢 > 第214章 皇后几嫁管小老百姓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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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皇后几嫁管小老百姓什么事儿

景睿帝不悦的皱眉,他最是讨厌有人说陈琬琰曾嫁过人。

老者道:“皇后几嫁管小老百姓什么事儿,我只知道皇后有本事带我们赚银子,村里这么能干又旺家的媳妇,就是三嫁也有人求娶,太上皇和陛下宽容识珠,咱们老百姓也跟着享福。”

张若苓还准备再杠,被洺王一眼给瞪了回去。

景睿帝笑道:“那照老先生这么说,这皇后选的极好?”

“那可不,皇后做的这个便宜又省力的拉物车,让我这个没用的老头子,还能拉桑葚出来换钱,老弱妇孺能采桑葚和红果,砍荆藤柳枝补贴家用,不用事事都指望家里的壮劳力,为咱们减轻了不少生活压力。”

用篓子背货,他这把老骨头可背不了这么多。

那端着羊杂汤的妇人也跟着说:“我今早摘了一筐桑葚卖,还顺带卖了一捆前几日砍的柳枝,买了肉汤,还剩好几文。”

“那你们觉得太上皇怎么样?”景睿帝问。

妇人道:“能教出这么好的新皇,肯定是好了,虎父无犬子嘛,哈哈哈哈哈~”

老者也跟着说:“太上皇当政时就心系百姓,又教出这么好的新皇,还不贪恋权势,咱们有今天的好日子,得归功于太上皇的高尚与睿智,老朽认为,太上皇当的起圣人二字。”

那妇人是个热情的,遇见相熟的人,当即就喊过来一起唠,路过的甲乙丙丁听他们说的起劲儿,也七嘴八舌的夸起了景睿帝父子,偶尔也夸一句陈琬琰。

景睿帝被他们夸的心花怒放,尤其是圣人二字甚是合他心意,一直到老者佝偻着腰远去,他脸上的笑意都没褪去。

洺王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若不是他们刚到江州,这些人都是随便喊住的,他都以为是赵瑾瑜让人安排的托了。

景睿帝问赵锦锋三兄弟:“你们对此情此景做何感想?”

赵锦锋抿了下唇,他自小锦衣玉食,自然是看不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做这种小生意,可百姓却对这些东西趋之若鹜。

也因为这些他看不上眼的东西,对赵瑾瑜非常尊敬。

“身居高位者,不止要管好朝政,还要了解百姓的需求,达则济天下,这一路,父皇带你们走访了不少民户,他们提起新皇都是赞誉,百姓推崇皇室,赵家的江山才能永固,你们的子孙也会受益。”

皇室有不少宗亲为了一己私利,圈地鱼肉百姓,河南、河北两道的百姓,提起当地的藩王皇亲就直叹气,他们连自己的封地都治理不好,遑论管理这偌大的国!

齐王最上道:“儿臣日后定当竭尽全力辅佐陛下,治理好封地。”

景睿帝哼了一声,说道:“大智者必谦和,大善者必宽容,他容得下皇后,容得下李珩,也容得下你们。”

“父皇老了,护不了你们一辈子,有句话你们记住,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可莫大焉,强恕而行,求仁莫近焉。”

“儿臣(孙儿\/孙女)谨记父皇教诲!”众人齐声应道。

景睿帝对他们的反应还算满意,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九郎夫妻一个敢想,一个敢做,一个鬼点子多,一个能破冰前行,冲破旧制约。

这小半年,他的九郎君收获的不止是民心,应当还有不少想青史留名的朝臣对他投诚,愿与他一起创造盛世。

虽然那些人,打消不了朝堂后宫相互制衡的念头,依他看也就只能想想了。

敢想敢做的夫妻俩,这会儿正在紫云山上摘桑葚,脚边还放了一辆工部按照陈琬琰描述,做出的四轮小推车。

“工部的工匠手真巧,等咱俩有了孩子,就照这个给孩子们造个婴儿车,咱俩推着他们在御花园散步。”

赵瑾瑜负手站在她身后,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他上次说手推的平板车好用,她倒是来了兴趣,还让工匠做了带小轱辘的箱子,双大轱辘带二支架的手推车,四小轱辘大篮子手推车。

反正是各有各的用处,按照陈琬琰的话说就是销量不愁,供不应求。

这是他们夫妻俩的私有产业,他们赚的盆满钵满,连带着砍竹子、柳枝、荆藤的百姓、木匠,还有会编大篮子的手艺人也跟着受益。

陈琬琰将刚摘的一小筐桑葚、放在小推车的竹篮里,问道:“再过两日就是端午节,咱们可要去宫外看赛龙舟?”

赵瑾瑜递了条湿帕子给她擦手,反问她:“你想微服去,还是想上座?”

“上座吧,刚好看看这些日子折腾的成果。”

他们夫妻顶着皇室宗亲的白眼和黑脸,做卤肉卖羊杂,做推车和篓子,又在各州收了大量的竹子等物,提供了那么多岗位和赚钱的机会,她想看看百姓对他们夫妻的态度。

不是因为畏惧皇权才跪拜,而是因为信任,所以出自真心的敬仰。

“若是如此,微服私访更好。”赵瑾瑜从推车里拿了水杯递给她,看着她咕咚咕咚的喝下肚,才道,“咱们穿布衣出去。”

“夫君让人准备了布衣?”如果穿布衣融入人群,肯定就是微服好啦!

赵瑾瑜颔首,暗探送进宫的都是好评,他想亲耳听听百姓对他的评价。

“哈哈哈,夫君这辈子都没穿过棉布衣吧。”看来她的小夫君只是表面平静,内心还是很激动的。

赵瑾瑜被她揶揄的目光看的面热,从袖中掏出三枚金、银、铜,铸造的宫钱,递给陈琬琰,“收好了。”

陈琬琰垂首,双手交叠在一起接过,“谢陛下恩赏。”

宫钱是宫中庆典、祭祀祈福、装饰用的钱币,出自少府寺中尚署金银作坊院,钱币上的字样多为吉祥语,都不是流通的年号钱。

还有皇帝赏功用的金银饼,也与市场流通的金银锭不同,圆饼的一面錾刻有祥瑞花纹,另一面铸刻年号,十分精致,纯度也更高。

因为代表荣耀,价值自然也不同,银比十,金比百,这就是帝王赏赐金银万两的奥妙。

赵瑾瑜给她的这三枚宫钱和铜板差不多,金钱一面是龙凤翱翔山水,另一面錾刻天启万寿,银钱是星宿图案,另一面是延福万春,天启是赵瑾瑜的尊号,延福是他住的宫殿,一看就是给他造的祝寿钱。

“这铜钱?????”陈琬琰木楞的捏着那枚铸刻凤仪千秋的黄铜钱,差点给赵瑾瑜跪下。

“夫君让少府寺给你做的,千秋节那日,你与夫君一道去天街的城墙上撒钱。”

陈琬琰瘪着嘴眨巴了几下眼睛,杏眼中顿时涌出两汪清泉。

他不知道顶着多大的压力,才给她造了这枚宫钱,这宫钱虽然只能做装饰用,但也是古往今来独一份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这泪跟泉涌似的,一会儿天都被你哭出雨来了。”

他话音刚落,晴空万里的天空偷偷飘来一大朵乌云,轰隆隆的打起了闷雷,豆大雨点急急落下,瞬间就将二人浇成了落汤鸡。

赵瑾瑜:“……”

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天,三月和四月虽然打了多次春雷,却只下了三场绵绵小雨,连土地都没浇湿。

他都已经做好了抗旱治蝗的准备了,没想到这天竟然毫无预兆的下起了暴雨。

司天监一脸莫名的站在司天台的观星楼,他昨日明明观的是近期无雨,他的玄龟壳都是……咦?

“你壳什么时候湿的?????”他来上值时摸龟壳还是干的!

“看不懂啊,昨夜星河天悬,分明就是无雨之兆。”

难道是初一那日帝王祈雨应验了?

陈琬琰抽抽噎噎的擦脸上的雨水,无语的说道:“陛下的嘴开光了?”

雨说下就下。

赵瑾瑜神色古怪的看着她,上次天降异象,还是在凉州战场。

“奴才救驾来迟!”汪海生举着遮阳的绸布伞,带着一群举着黄缎金龙彩凤的黄罗华盖的内侍,湿淋淋的一行人,从远处飞奔而来。

陈琬琰见那伞漏雨就笑个不停,“汪海生你这救的是什么驾,外头下大雨,你那伞内下小雨,举着唬人么!”

汪海生委屈巴巴看着赵瑾瑜,“陛下饶命,奴才已经命人去最近的宫殿取伞,还请陛下先去帐下避雨。”

他们今日伴驾,只带了给帝后遮阳的绣伞,谁能想到会突降大雨,说起来这确实是他的失职。

举着华盖的内侍将他们二人罩住,但仍有雨不断落在他们身上。

赵瑾瑜从汪海生手中接过漏雨的遮阳伞,罩在陈琬琰头上,带着她往扎起的帐篷处走去。

二人进帐篷换了身干爽的衣裳,陈琬琰坐在炉边烧热水,一边煮一边往水中倒姜粉。

“还好我带了姜粉,这碗姜汤下肚绝对够劲儿!”

赵瑾瑜坐在一旁啼笑皆非,他们今日出来游玩,原本是打算架炉子吃烤肉的,她带了一罐混合的烤肉香料还不够,非要让彤霞再给她拿瓶姜粉。

等汤滚好,陈琬琰给赵瑾瑜盛了一碗,放在几案上:“夫君喝点姜汤,别着凉了。”

她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就喊汪海生把剩下的姜汤端出去给众人分,得知外面正在给赵瑾瑜烧热水沐浴,就把剩下的姜粉都给了他。

那些人都在简单的雨棚下守着,穿湿衣服吹风太容易感冒了。

送完了姜汤,见赵瑾瑜若有所思的坐着,面前的姜汤碰也没碰,陈琬琰蹙眉问他:“怎么了?”

赵瑾瑜回神,冲她招招手,问道:“知道夫君今日为何带你上山吗?”

他今日上山,一是带她玩耍,二是想看看山上的泉眼溪流。

从上山,他的心就沉了下去,瀑布的水流不够急,溪流变浅变窄,原本就浅的小溪几乎断流,小泉眼已经不怎么冒水了。

山上都是如此情况,山下的水位变浅肯定更严重。

“这不是下雨了,下上几日,地湿透水位就能上涨了。”陈琬琰笑嘻嘻的说,“我家夫君竟然是条可以兴云作雨的水龙,刚在天坛行完雩祭(祈雨仪式),老天就给你雨水,肯定是怕你干巴了。”

“只要夫人不干巴,你夫君就干巴不了。”

下雨乃是天地阴阳交合,祈雨仪式最重要的一环就是阴阳相融,他家蠢皇后要是知道所有人都晓得,他们祈雨结束后就那个了,估计能羞愤到死。

陈琬琰说不过他,端起姜汤喝了一口,递给他,“温度刚好,赶紧喝了。”

赵瑾瑜刚喝完,汪海生就带着内侍抬了浴桶和热水进来,内侍将沐浴用的物品放下就鱼贯而出,只留他们二人在里面。

“难怪陛下宠汪海生呢,这人办事就是细致。”陈琬琰摸了摸水温,替赵瑾瑜宽衣。

知道赵瑾瑜淋了雨,还让人大老远的扛来了浴桶让他沐浴。

“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别浪费水一起洗。”赵瑾瑜随手一拉,就解开了她衣裳的带子。

汪海生听着里头的动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用朱笔写了十二个字,五月初四,雨,御幸后于紫云宫。

这雨要么不下,要么就下个没完,第二日早晨雨下的又大又急,陈琬琰的出行计划也被下泡汤了。

没想到巳时二刻,暴雨变成了细雨,原本以为龙舟比赛不能举行的人们,又沸腾了,纷纷到洛水河畔围观冒雨划龙舟大赛。

“外面肯定很热闹。”

陈琬琰坐在游廊下看雨,胖团儿抱着她的腿嗷呜嗷呜的叫,小白猫即使发胖,也依然优雅,端坐在游廊的长凳上,盛有汪洋大海的大眼睛专注的看着廊外的雨。

“嗷呜嗷呜~”胖团儿扭着笨重的身躯,艰难的跳上长凳,四肢朝天的躺好,琥珀色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陈琬琰手中的碟子。

陈琬琰好笑的在他毛茸茸的肚皮上摸了一下,将手上沾的猫毛搓掉,说道:“你已经吃的够多了,再胖下去,可连长凳都跳不上来了。”

前几个月还能爬高上低的大猫咪,已经胖的跳跃都成问题了,陈琬琰让他少吃多运动减减肥,他仗着小白猫的喜欢,依然我行我素的吃吃睡睡。

小白猫回头看了胖团儿一眼,替他舔舔被弄乱的毛,见他眼巴巴的看着陈琬琰手中的肉,以云雷不及掩耳之势,伸爪子勾了一块肉丁,递到了胖团儿嘴边。

陈琬琰:“……”

她被两只猫齁到,算几个意思?

伸手在小白猫头上敲了一下,教训他:“不让他吃是为他好,你也不看看他都胖成什么样了,这对他的健康很不好。”

小白猫与陈琬琰对视了几秒钟,胖团儿已经将肉丁吞了,满意的嗷呜一声,用大脑袋讨好的拱了拱陈琬琰。

俩猫正是脱厚毛的时候,一摸一手毛,陈琬琰将手中的盘子放在一边,拿梳子给小白猫和胖团儿梳毛,将缠在梳齿上的猫团成球扔在地上,胖团儿扭着肥胖的身躯就蹦了下去。

“哈哈哈~”

“小白,你要带着胖团儿多踢踢球,运动减肥~”

赵瑾瑜处理完政务,回来听到她在那嘻嘻哈哈的傻乐,转过游廊,就看到俩猫用前爪推着一个小毛球,玩的不亦乐乎。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个被推来推去的毛球,看了一会儿,就大步朝陈琬琰走了过去。

陈琬琰用猫毛搓了一根粗线,又让彤霞拿了丝线缠绕,一边缠一边和彤霞絮叨。

“他俩脱下的毛都能织条围巾了,就是搓出的线不结实,不然我指定给陛下做条围巾。”

随后,又想起了她那失败的纺羊毛大业,叹了口气,早知会穿越,就该好好学习手工,也不至于就会蹦蹦跳跳。

她心不在焉的挫毛线,一不小心就挫断了。

陈琬琰:“……”

“奴才\/奴婢参见陛下!”

廊下伺候的一众宫人内侍跪地行礼,陈琬琰放下手中的猫毛,起身屈膝行礼。

赵瑾瑜抬手制止,弯腰拿起她搓的那条粗细不一的毛线,问道:“猫毛能纺线?”

“哈哈哈哈哈,能啊,不过他俩的毛太短,棉质也不够软,我纺的不结实。”

赵瑾瑜笑道:“不结实也不要紧,赶明儿让工匠给你做个小纺锤,你给为夫纺点猫毛线,织个围巾看看。”

“那我还是攒点兔毛……啊!兔毛!兔毛能纺线!”

陈琬琰抱住赵瑾瑜就亲了两口,“夫君,我的好夫君,你真是我的大福星!”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赵瑾瑜搂住她的腰,笑道:“你这是知道长兄让使臣送了麻兔来,想吃兔肉了吧。”

麻兔是南诏国独有的品种,肉质细腻鲜美,比寻常的野兔肉要好吃,兔毛也更软和光滑,制成皮子也比寻常的兔子皮毛贵。

“哎呀,长兄真是会助攻!”陈琬琰激动的说,“让宫里的织娘把兔毛和羊毛混在一起,纺线试试,哎呀,夫君现在给找个小纺锤,再给我弄点兔毛来,我纺条线试试!”

赵瑾瑜对汪海生抬抬手,他立马就带着人拿纺锤和羊兔毛去了。

陈琬琰围着赵瑾瑜转了一圈,说道:“我夫君真是有福气,瞌睡来了,就有人给送枕头。”

赵瑾瑜失笑,单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抱进宫殿,“还不是知道你贪嘴,长兄才让人送了兔子来。”

陈琬琰嘿嘿笑了几声,问道:“洪大嫂的毛线纺的如何了?”

“你改日将她诏进宫自己问。”赵瑾瑜撩袍在软榻坐下,曲指在矮几上有节奏的轻叩。

陈琬琰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心里有事,疑惑的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