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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穿成倒霉女,抱住锦鲤太子躺赢 > 第287章 原来是你故意恶心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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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原来是你故意恶心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景睿帝当然不会说是为了气林三,他甩了甩衣袖,气恼道:“朕就没有对你不好过,朕知道你大脑简单,没少提点你,温侍中都知道弃暗投明,你倒好,从水坑跳到火坑,非要往绝路上走!”

王咏良羞愧的低下头,景睿帝确实一直让他安分守己,好好当差,还常夸天启帝宽宏大度,有明君之相。

可李家和寇家一直针对王家,甚至还把王正立弄回京都,给他儿子王承胜说了洪家的亲事。

他猜测皇帝是想清算王家,他跟着林家作乱,也不仅仅是因为聂太嫔,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怕步入杜庆的后尘。

“你这个老王八,你要杀就都杀了!凭什么留贱种生的庶子的孽种!”林三气的都要变形了,双手使劲的晃着挡在他们中间的木栅栏,指甲扣进木头里,渗出了鲜红。

“你说朕凭什么!”景睿帝轻蔑的说,“就凭朕是太上皇,凭你是吾儿的手下败将,朕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阶下囚问凭什么。”

他不但要留王咏良最受宠小妾儿子的种,还要把那个早死妾室抬为平妻,让她和王咏良死同穴,把林三的脑袋埋在一边干瞪眼。

“请太上皇受罪人王咏良一拜,愿您余生福乐安康,若有来世,罪人定当不负圣恩,忠心侍奉,以报今世之恩。”

王咏良整理好衣冠,左腿先跪地(拜天地君师先左腿,丧礼先右腿。)挺直腰板,双手交叠,手背贴在额头,行了一套标准的三拜九叩大礼。

景睿帝受了他的礼,让聂太嫔将酒壶里剩下的酒水倒给他,疲累的说:“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叙旧。”

刘峘领了个年轻孕妇跟着景睿帝出了地牢,吩咐狱卒在天牢给她安排了个单间,又给景睿帝煎了一盏茶。

聂太嫔与王咏良相对而立,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林三还在喋喋不休的骂景睿帝。

“你省省力气吧。”聂太嫔不耐烦的说,“都是你自找的,牵连了王家几百口人,还不知悔改!”

“你装什么装!”林三瞋目裂眦的盯着她,脑袋使劲儿的撞着栅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悦我夫君,你知道他用给你准备的聘礼去林家下聘,不是还得意了好一阵吗,你骗得了那老王八,你骗不了我!”

聂太嫔勾了勾嘴角,“我根本就不需要装,当初太上皇想选的又不是我,王大人想求娶我的事也瞒不了他。”

“拜你所赐,太上皇给我的恩宠并不多,但我求他给王大人留个后,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林三怒道:“原来是你故意恶心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聂太嫔拂了下头上的金钗,漫不经心的说:“我会找人将他抚养长大,告诉他是你害死了他全家,会让他在每年的清明为王家族人扫墓,你讨厌的人都有人祭奠,而你只能做个没人管的孤魂野鬼。”

“我就知道你都是装的,哈哈哈,夫君,你看看,这就是你念念不忘的蛇蝎!”

林三仰头长笑,“嫡出的就没一个好东西,善良贤淑都是装出来的,她们打从心底就看不起庶出,偏生男人就跟瞎了似的,根本识不出她们原本的面目。”

“谢谢你,倩娘。”王咏良哀叹命运不公,自己好心救人,却娶了个扫把星进门。

聂太嫔苦涩的摇了摇头,“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别的也帮不上什么。”

她不知道王咏良心里一直惦记着她,她也救不了他。

“足够了,太嫔娘娘请回吧。”王咏良饮尽碗中的酒水,能留一息香火,能在临死前见她一面,知道她心里有他,他知足了。

聂太嫔笑中带泪,“明日我就不去送你了,有缘来世再见。”

“好,来世再相见。”

“你们想的美!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生生世世我都是他的妻!你就配给那老王八做妾!”

林三冲着聂太嫔尖锐的大叫。

“你根本就看不起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帮我解围,不过是想落个贤良的名声。”

“你早就看到她们在欺负我,却非要等所有人都看到我的狼狈后,才惺惺作态的站出来,你对我的好全都是假的,是做给旁人看的!”

她不过是记在嫡母名下的庶女,家里嫡姐妹都排斥她,那日嫡母带她们姐妹去首饰铺子,她因被嫡妹讥讽了几句,就故意藏了个金镯子在嫡姐身上。

嫡姐被当成了贼,气的只会哭,嫡姐的丫鬟张口就说是她塞镯子在嫡姐身上,嫡母连问都不问,就让身边的嬷嬷抽了她好几个耳刮子,脸都给她打肿了。

聂太嫔那日刚好也在,等她熬不住打,承认了,才站出来打了个圆场,嫡母将那个镯子买了,这才作罢。

“我看到了。”聂太嫔冷淡的说。

林三错愕的反问:“你看到什么了?”

“你就只觉得别人都对不起你,你就没想过你自己的问题吗?”

因为这件事,林三还写信对她表示感谢,在宴会遇见也总是跟着她,二人有时约着去逛铺子,林三看到喜欢又便宜的耳饰,却因囊中羞涩拿起又放下,她手头宽裕就会送她。

后来林三要的东西越来越贵,甚至问她要了几次整套的头面,她负担不起就回绝了,林三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依旧和她做好姐妹。

哪里知道她包藏祸心,竟害自己至此。

聂太嫔对王咏良说:“王大人可千万要记住,好人真是当不得,否则就会被别有用心的狗皮膏药贴上。”

王咏良苦笑着对她拱手行礼,他不过是好心救了林三,竟然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我记住了,还望太嫔娘娘珍重。”

聂太嫔姿态高傲的冲林三扬了扬下巴,优雅的转身离开。

林三怒火难消,抢过王咏良放在袖中的休书,撕的稀巴烂,“你什么意思,难道还真打算听那老王八的休了我?”

“休不休你,已经由不得你我了。”王咏良走到墙边放置的烂席子上躺下,因为喝了三大碗酒,醉意上来很快就睡着了。

林三越想得到什么,那位就越不可能让她得到什么,江山都是他的,有没有休书重要吗?

“完了……全完了!”林三颓丧的坐在地上喃喃,她算计了一辈子,得意了一辈子,就是算了一场空。

景睿帝一盏茶还没喝完,聂太嫔就回来了,景睿帝见她脸上的妆容如来时精致,面上还挂着恬淡的笑,心里泛起阵阵酸楚。

这宫里的女人都披着好几层皮,比戏园子里的名角都能演,她们口中的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又能入了她们的心。

王咏良三族成了刀下亡魂,其余族人流放北地三座新边城开荒。

王承胜将京都的事写信告知远在南海道,被王家除宗的王正立,顺便报个双喜,洪涵儿又生了个大胖小子,他在两前儿女双全了。

“哇哇哇哇哇~”

王承胜听到穿透极强的哭声,放下笔出了书房,刚进内院,大姐儿就在奶娘怀里挥着小胖手,朝他撅了过来。

“爹爹~抱!”

王承胜伸手接过她,大姐儿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坨亮晶晶的口水,伸手去抓他头上的冠子,乐的咯咯笑。

奶娘抱着大郎君到屏风后去喂奶,洪涵儿在屋子活动,看到王承胜抱着女儿的狼狈模样,忍不住在大姐儿胖嘟嘟的小脸上轻捣两下。

“看你把你爹头发扯的,叫你寇叔叔瞧见,又要笑他女儿奴!”

二岁不到的孩子连猫狗都嫌,抓到什么就不松手,手劲儿大,指甲利,一不注意脸上就要被划一道口子。

王承胜笑道:“女儿都是爹娘的心肝宝,你不是疼的厉害,怎么下地了。”

他把大姐儿交给奶娘,扶着洪涵儿往床那边走。

洪涵儿面上一热,羞怯的说:“多走走路恢复的快。”

王承胜等奶娘把孩子带下去,说道:“若是朝廷来年不开春闱,咱们就往南边去吧。”

他父亲在南海道任崖州太守,至少也要在那里做六年,洪波在岭南道熬资历,边疆战事还没结束,开春闱的希望渺茫,与其在京都耗着,不如两家一起到南边去。

京都盘踞的虎龙多,去南边对他们两家的发展更有利,投靠在洪家的族亲也能重新安置。

“我都听夫君的。”洪涵儿拿梳子重新给他梳了发髻。

她娘家在京都没根基,一大家子吃用都得花银子买,与她一般大的堂表亲戚也都各自嫁娶。

嫁出去的还好,娶进门的新妇各有各的心思,那么多人挤着住,整天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的鸡飞狗跳。

她爹提了好几次,谁家男娃要成家就出去赁院子住,没一个愿意的。

朝廷查抄王家后,归还了王家旁支霸占他公爹的一座三进院,她生产前,还有新妇争着抢着要来伺候她月子,提出要一家子搬过来替她照顾孩子。

眼看都要养成仇了,若是去南边能分开住,也是美事一桩。

“你还在坐月子,别想那么多。”王承胜扶她躺下,“岳父家的事也不难办,不过是花些银子的事。”

他们不愿走,不过是那御赐的府邸住着脸上有光,又是官坊,他们出去能以官眷自居,结交的也是官眷,多少是有些好处的。

若是有人要跟着他们南迁,到了南边就分开居住。

洪涵儿笑道:“那是我夫君有本事,我爹可是要为难死了。”

王承胜失笑,他有什么本事,朝廷能还他爹这处小宅子,还是寇老先生找了宣平县公,宣平县公又跑了趟耿家,才将这处早就易主的房产,从查抄的房屋里剔出来。

有本事的不是他,是压人的权势!

“岳父是心善罢了,不过人心是无底洞,就是为了大舅兄,也得划个边界线出来。”

他们的底子本就薄弱,上面龙虎斗狠,他们就是人肉盾,他爹虽然早就被王家庶支除了宗,寇老先生建议他往远处避风头,以免有人拿他们父子的出身做文章。

也提点了几句洪家的事,那边的堂表姻亲都是市井小民,猛的攀上个做官的人家,有些忘本,他也没少替他们平事。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苦恼,大人物也有大人物的忧愁。

赵瑾瑜打仗打嗨了,跟推土机似的追着三国联军打,蒙军在西北边陲的兵力大半都调到了河北道。

“娇娇~夫君猛不猛!”

“猛猛猛!”猛的没边了,追着人家打了俩月,队形都给人家打散了。

从河北道的西边州,推过中路,打到了北边的瀛洲,卢阳候带兵去打瀛洲北边的定州,陈崇去打瀛洲西边的沧州,陆机殿后。

等卢阳候打下定州去攻易州,赵瑾瑜就立马就会打莫州,然后三队兵马围攻敌军的大本营幽州。

“看看,夫君给你打的江山!”赵瑾瑜带着她登上了瀛洲最高的山,豪情万丈的指着幽州,“把他们赶出幽州,收复妫州、檀州、蓟州、平州,夫君就带你去打契丹和骠国!”

“好的呢!”

按赵瑾瑜的规划,过年是不打算回京都了。

过个一年半载,她在朝堂积的威就散的差不多了,沈家也把非友军打压个遍,希望她回去的时候,陈家和李家还能有口残喘的气儿。

随着蒙军和蕃军的部分大军撤离,凉州战场压力小了不少,陈青岩下令全军休整,只守不攻。

“将军,朝廷这次送来的军饷还是掺着沙土的碎渣,都十月了还不给送御寒的衣物,将士们吃不饱,穿不暖,如何抵御敌军的进攻?”何副将愤愤的道。

王光也无语的说:“这回给马匹的豆子全是虫蛀发霉的,也真是难为他们凑出这么多,不远千里给咱们送来。”

“沈家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把姓焦的那一家安排去了山南西道的梁州,粮草出京时好好的,一到那里就被偷梁换柱。”

陈青岩哼笑:“且让他作去吧,今儿个杀猪,给将士们做条子肉吃,发霉的豆子就按小豆芽说的做肥料养地,本将军出去借粮。”

陈青岩从寇山县借到了益州,一日出发往各州的信使太多,动静之大,很快就惊动了赵瑾瑜留在凉州,接应在敌国刺探情报的暗卫安武。

朝廷刚送了军粮,陈青岩就四处借粮,他怀疑国丈准备囤粮造反,入了夜亲自探了军营的粮仓,回去就给赵瑾瑜送了一封加急信。

又联系京都的暗卫,让他们查镇西军的军粮供应,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严惩偷窃军粮中饱私囊的贪官。

十月底的凉州风沙肆虐,中饱私囊的贪官未有惩戒,朝廷反倒是断了镇西军的粮草,还好薛时给陈青岩送了一批粮草应急。

“看来偷换军粮的事是不了了之了。”陈青岩眸光幽深的看着薛时。

薛时轻叹道:“陛下远在幽州,沈家一系独大,查到是谁动的手脚,暂时也处置不了,在下会想办法再筹集些粮草给镇西军。”

京都的官员都认为陈家领兵的本事太大,陛下有心抬举沈家压制陈家,目的在于平衡朝堂,与他在不在京都关系不大。

陈青岩呵呵笑道:“多谢薛县子,这些算是镇西军向你借的,等军饷拨下来就还你。”

但军饷户部能批,兵部什么时候给他,他也说不准,得看赵瑾瑜什么时候喊停沈国公的肆意妄为。

“国丈客气了,将士们保家卫国,薛某也是受人之托,略尽绵薄之力,便不提那些黄白之物了。”

陈青岩玩味一笑,拱手道:“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

薛时一个商人主动来给镇西军送粮草,肯定是皇帝的授意,她家那闺女不会蠢到这个时候强出头。

皇帝知道了沈家的所作所为,又不制止,也不知又出了什么问题。

薛时拱手还了他一礼,隐晦的提醒:“西风压倒了东风,东风为了根基,必会猛烈反攻。”

他手指蘸了茶水,在桌案上写了四个字。

陈青岩叹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