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小鬼。”
掌教用合起来的扇子,轻轻敲了一下蓝月台。
蓝月台顺着掌教的身体朝下,从颈间看到身下,有些女子是会有喉结的。
下面似乎不太明显。
“什么,我只是在想掌教为何来此处,可是来找巫屠月的?”
掌教单手将水桶提出来,给蓝玉台舀水洗手。
“我来是特意找你帮忙的。”
蓝玉台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谁愿意在这时候来找自己。
“掌教可能找错了人,您找巫屠月都行,找我一个废人,实在是没什么帮助。”
掌教气定神闲,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翘着腿,眼神斜斜看着蓝玉台。
“我听闻你跟屠月结为了道侣,想着我身为一门之主,又是她的师傅,将她从不会说话的婴儿养到成人,我实在应该送她一份礼物。”
蓝玉台面色不快,但又不敢在这种老毒物面前放肆,强装作乖巧,只盼着随便来个人解救她于水火。
“养育之恩大过天,掌教一句祝福到了,我跟屠月都感激您。”
场面话说了个来回,那边掌教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浮芦在蓝玉台身上钻来钻去,十分躁动。
掌教从怀中掏出一鼎小巧的博山炉,隔空抛给了蓝玉台。
“此物据说是汉朝皇帝的爱物,纯金的,送给你们当贺礼。”
东西拿在手,沉甸甸的,但是浮芦闻见那味道,顿时钻到蓝玉台怀里,再不肯出来半步。
“此物曾经燃过蛊圣尸骸,其它毒物见到自然心生不快。”
掌教笑眯眯地看着蓝玉台,“我要找你帮的忙,就是将这味尸骸香喂给屠月。”
蓝玉台讪笑,正打算假意装着帮忙,就被掌教一掌按在颅顶,顿时跪在地上,半点起不来。
“蓝家有门心法能将真气隐藏,窥探其丹田不可察觉,你若真是废物,我将你这丹田封住也就封住了,千万莫辜负这一身修为。”
掌教笑语盈盈,手指在蓝玉台脸上流连,赞叹道:“多美的人脸,可惜我已经有一张了,若是十年后,我一定要将你这张美人面揭来换上。”
蓝玉台如坠冰窖,她是有一身真气不假,但这真气并非她自己修出来的,全都是别人的。
本来还想找个办法转为己用,却没想到,丹田被掌教那一掌彻底封死。
就是自己练,她都练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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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梅洲麓给蓝玉台开小灶,浅浅炒了一盘小虾米,外加几只油炸的小螃蟹跟小河鱼。
蓝玉台闷声吃饭。
梅洲麓又从手边的篮子里拿出一大捆染好颜色的布料跟针线,“妹子,你要是觉得无聊,你就绣花,以前我老喜欢干这个了。”
饭菜全都是美食珍馐,蓝玉台吃得反而比之前还要慢,掌教是真的惹不起,不是开玩笑打太极就能混过去。
这可跟巫屠月当时说的不一样。
博山炉藏在身上,她也不敢摆在外面。
“好。”
梅洲麓倒是没觉得她有多异常,端着饭碗离开。
晚些时候,巫屠月才回来,还没走到床前,就双腿打飘,跌进蓝玉台怀中。
蓝玉台提她肩膀,肉都是软塌塌的,像死了一段时间又没到产生尸僵。
没办法,她将人抱起,放在床里边,掀开看她身上的孔雀尾羽。
比之前还要深,之前是缠在颈间,一直蔓延到锁骨,现在就完全是将整个胸前爬满。
这次扒衣服,巫屠月都没醒过来。
蓝玉台将博山炉丢到床底下,忍着困意将帕子打湿,将巫屠月简单擦洗了一遍。
巫屠月现在这样,她虽然知道掌教不怀好意,但是,做不做巫屠月都情况不乐观。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第二天的时候,巫屠月僵硬得像条死蛇,把蓝玉台吓得从床上跳起来,生怕自己搂着死人睡了一个晚上。
最后还是梅洲麓叫来巫行天,用竹钉扎蘸着朱砂颜色的药粉,扎了几个地方,巫屠月才眼皮动了动。
“我带她去毒泉泡着。”
巫行天看着蓝玉台,“你跟过去照顾她?”
蓝玉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