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收好地契,暗自做下决定,哥们地搭着秦越洲的肩头。
“夫君,既然我已经进了秦家的门,那便是秦家的人,我是不会丢下你们自己一个人离开。”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和弟弟,还有娘。”
男人侧目,斜着肩膀上的小手,很难相信她的豪言壮语。
觉得她是年纪太小,一时热血上头。
众人听到苏漓的话,纷纷看了过来,不免对她的不离不弃高看一眼。
苏妗妗唯恐被比下去,她故意拔高声量对秦隋之讲道:“隋之哥哥,我已经跟我娘写下了断绝亲子书,你放心吧,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秦隋之一惊,对她心疼不已,“傻姑娘,你这么做不值得!”
苏妗妗得意斜了苏漓一眼,靠在秦隋之肩头上,柔情地说:“只要是为了你,一切都值得。”
秦隋之紧紧拥住怀里的姑娘,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路,他一定要保护他的妻子!
苏妗妗的深情博得秦家二房等人的好感。
秦二夫人看在蒋依柳送来的包袱份上,拍着马屁,“妗妗,你真是我家的好儿媳,幸好嫁入我家的是你,而不是某人!”
苏妗妗装模作样:“娘,你不要这样说,我姐姐是个极好的人,只是偶尔脾气不太好。”
这话太有内涵的味道,苏漓又想用鞋子抽人嘴巴子。
想到被鞋子抽的脸,秦二夫人直接明涵,“她那哪是脾气不太好,本来真面目就是那样,幸好嫁进了大房家,呸,一窝子的害人精!”
暴躁的苏漓,再次脱下秦越洲的43码鞋子,一个手雷丢,重重砸到秦二夫人的脑门上,然后反弹甩了苏妗妗一嘴巴子,最后才掉落在地上。
一个鞋子丢两个,技术含量比运气高。
秦越洲:“。。。”
看来,他家小媳妇是个不吃亏的主,能动手绝不动口。
又被鞋子打了,秦二夫人气得怒吼,“苏漓,你个贱人!
大嫂你也不管管她,你们大房害得我们沦落到这种田地,你还纵容儿媳妇打长辈,你是想逼死我们才甘心吗?”
“二弟妹,苏漓她、她不是有意的……”赵淑涵弱弱道着歉,就苏漓这样,给她一百个胆子都不敢管啊!
“你从哪里看出来她不是有意,她分明就是故意这么做!”秦二夫人火冒三丈,“简直跟你那害人精儿子是一对,连累我们全家受苦受累!”
她这话点燃隐忍多时的三房夫妇怒火。
秦三夫人怨毒地说:“大嫂,我看你们大房还是直接自刎给秦家谢罪吧,如果不是老大和越洲贪心要谋反,我们也不会成今天这样!”
“都怪老大和越洲不知足,害惨了我们!”秦三老爷发泄忍了一路的怒火,“你们要去死就去啊,连累我们算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大房,他也不至于被人丢臭鸡蛋和烂叶子!
秦二老爷:“都怪你们不好,贪心连累我们!”
秦二夫人:“我们会成这样,都是大哥和越洲的错,你们大房得对我们负责,赔偿我们的一切损失!”
秦家众人纷纷指责秦家大房,站在一边的秦老夫人似没听到、没看见般。
承受能力本就差的赵淑涵差点又要晕过去,秦越佐死死捂住她耳朵,希望能减少外人对母亲的伤害。
苏妗妗低调躲在二房等人的身后,十分庆幸她上了属于苏漓的花轿,不然今日被讨伐的便是她了。
苏漓也是活该,自找的,谁让那贱人又用鞋子打她!
秦越洲长睫颤动,显得有几分脆弱,他讥讽地挽了挽唇角。
后背和左小腿的伤钻心疼,这帮人非但没有半句关心,反倒是趁他无能为力之时,欺他家人,辱他家人。
不知父亲看到这一幕,是否会后悔当初任由这些臭虫依附他们家。
苏漓面无表情地看了一圈,冷冷回怼:“当初大房飞黄腾达时,你们争着抢着上门攀关系,现在大祸临头,又埋怨上大房。
还想要赔偿,做乞丐做到你们这份上,也是绝了。”
她抱臂,高冷道:“钱没有,巴掌有,想要就排队过来,看我扇不扇死你们!”
秦二夫人被苏漓的话气得直喘,当初他们二房为了来京城投靠大房,一路沿途乞讨,吃了不少苦头。
所以,她觉得苏漓的话是在挖苦他们家!
“小贱人,我看你是……”
刚开口要怼回去,结果官差凶煞地“啪啪”甩着鞭子,扬起一阵尘埃。
“吵什么吵,该出发了,赶紧走!”
眼见时间不早了,在确定无人再来送别,官差们就甩着鞭子驱赶众人离开城门口。
秦二夫人不得不闭嘴,恶毒地瞪着苏漓。
苏漓冷冷轻哼,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苏妗妗不想离开京城,她捂着被鞋子砸红的鼻子,哭卿卿倒在秦隋之怀里。
“隋之哥哥,我鼻子好疼啊~”
秦隋之心疼地搂着她,“我看看,都肿了,阿漓太过分了!”
苏妗妗可怜道:“隋之哥哥,你能不能跟官爷疏通一下,不要这么快出发。”
晚点,说不定皇上就后悔贬秦家去流放。
“我、我……妗妗,我给你吹一下鼻子吧,很快就不疼了,过会我去说阿漓,让她给你道个歉……”秦隋之转移话题,他说话要是有份量的话,早就不在这了。
苏妗妗失望,这次是真的哭了,秦隋之耐心哄着。
看热闹的官差恶劣一笑,手中鞭子挥得很欢,“啪啪”甩了两下,赏他们俩的屁股一人一鞭子。
恶声恶气地骂着:“他娘的,让你们走就快走,磨叽什么呢!”
屁股挨了一道鞭子,苏妗妗和秦隋之不敢再秀恩爱,捂着屁股,垫着脚快速朝前走,怕慢了还会再挨上一道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