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幼宁僵着身子不敢动,靠他自己,半个多小时就能平熄,若她加入了,只会是火上浇油,没三两个小时收不了场。
“要不你别抱着我睡了,离远点,会不会好受些?”
“我没事,睡吧。”
祁焱宁愿受折磨,也不愿放开手中娇软的人儿。
他下巴轻轻抵着姚幼宁的头发,“媳妇。”
“嗯?”
“我很开心。”
他独行了这么多年,却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拥有了爱人,找到了亲人。
在这一刻,他甚至觉得一切像场梦般,幸福美好的都有点虚幻了。
平稳清浅的呼吸声传来。
祁焱侧着身子,静静看着睡着的姚幼宁,目光一寸寸描摹她如画的眉眼。
心道,如果这真是一场梦,他也甘愿沉沦,永远不要醒来。
次日清晨,全家人用过早饭,祁焱姚幼宁送裴父裴母去火车站。
临行前,姚幼宁将装有养身丸的小瓷瓶交给方亦舒,“从家属院出来的匆忙,身上只带了这一小瓶,您和爸先吃着,等后面我在给您寄。”
这一小瓶里都是做的水丸,有十粒,够两人吃上一个月的了。
碍于她来医院时,身上连个包都没带,能做掩饰的就只有衣兜,装了钱票钥匙和几个小瓷瓶就鼓囊了,系统背包里的存货也不方便往外拿。
老太太就是吃了这种养身药丸,身体才一天天好起来的,方亦舒自然明白儿媳妇的这份心意是多么的珍贵。
她将瓷瓶妥帖收好,拉过小两口的手交叠在一块。
“我和你爸这一去,又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们夫妻俩一定要好好的。”
“我们没什么心愿,只盼着你们平安健康,开开心心的就好。”
送别公婆,姚幼宁和祁焱回到东城大院,寸步不离地陪了裴奶奶一整天。
老人家虽然嘴上说着习惯了裴怀远和方亦舒长年离家,脸上的不舍和失落却骗不了人。
好在找回了亲孙子,又多了孙媳妇,精神有了寄托,伤心两天就能缓过来。
祁焱有一个月的养伤期,回驻地拿了些衣物用品,他们就在裴家住下了。
一天下午,趁着裴奶奶和虎子都在午睡,姚幼宁取了钥匙,带着祁焱来到了那座奖励的四合院。
等关上门,被姚幼宁拉着手逛了一圈,祁焱才彻底回过神来。
他揉了揉姚幼宁的脑袋,笑容有些苦恼,“媳妇,我怎么有种被你养着的感觉,论赚钱,我拿固定工资,你一颗药丸换的钱就能抵我一年工资,论房子,我分的小院儿还没你这个三分之一大。”
发誓要让娇气包跟着自己过好上日子的祁焱,这会儿都有些茫然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娇气包其实在刚认识他的时候,财富水平就已经遥遥领先了,并且在不久的将来,还会一路领跑。
这碗软饭,他是逃不掉的。
姚幼宁双手揪着祁焱的衣领,将人往下拉到自己面前,桃花眼波光流转,“那请问祁副团长,被我养着的感觉好不好呀?”
祁焱蹭了蹭她的鼻尖,失笑,“好,只是我怕自己越来越没有价值了,等到哪一天,不能给你想要的,怎么办?”
“你把整个人,整颗心给我就好了,”姚幼宁嘴角含笑,手指下移,软绵绵地在他心口打转,“你是我的底气和倚仗,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
她的声音本就又娇又软,故意撒娇的时候,又带上了几分勾人的媚,缠绵的情话从那张潋滟红唇里说出来,入耳又入心,直教人去了大半条命。
祁焱没忍住抚上她的脸颊,粗糙的指腹带起电流,在那张小嘴儿上按了按,然后俯下身吻了上去。
他轻轻咬了下那丰润的唇珠,又温柔地口允,“……惯会说好听的哄我……”
“…唔…那你给不给嘛?”
姚幼宁单手勾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撩开衣摆,小蛇一样向上游,停在他结实跳动的胸口,摁了摁。
祁焱的闷哼声淹没在唇齿间,“给你,全都给你。”
他的人,他的心,他的所有,全部都是她的。
素了半个多月,又连着喝了几天的大补汤,在裴家老宅不敢乱来,祁焱都快憋坏了。
而这里,是娇气包的房子,大门紧锁,高墙环绕,里面只有他们二人。
祁焱喉咙干涩,艰难地咽了下,姚幼宁就咬上他的喉结。
祁焱呼吸滞了滞,将人抱起来,单手稳稳托着,声音沙哑,“媳妇,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