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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机械治疗椅上,身上的衣服和纱布已经不翼而飞,只留了一件套着下身的短裤。

全身无力,看着天花板上明晃晃的大灯,我不禁感慨,自己这终归还是被易长风带到了天府啊,能够与权利相抗衡的,要不是资本,要不就是更大的权利。

一想到这,我不禁回忆起昏迷前听到的声音,小阳他们肯定与那几个士兵产生了冲突,不知道他们受伤没有,但愿没有出什么意外

我试着坐起身,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被绑住,而刚一用力,胸口就传来一阵针扎的剧痛,我咬着牙低头,才发现胸口处,被安装了一个类似于采血器的机械仪器。

这仪器很小,只有拳头大小,但上面的零件却很精密,构筑的复杂程度让我有些眼花缭乱,而在这仪器的中央,有着一个根细小的软管,连接着我的胸口,缓缓抽取着我身上的血液。

除开这玩意儿,我手臂上还有两个类似于留置针的东西,但这俩倒是没有连接什么软管之类的。

我无奈叹道:“果然是他妈一个疯子,非得把我抽死不可。”

就在我感慨之际,房间里传来了一道电子门打开的声音,我微微抬头,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衣衫的男人双手插兜,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缓步走了进来,此人不是易长风还是谁?。

进门后,他并没有着急说话,而是沉默地站在远处,安静地看着我,良久后,才走上前来。

他从我身边缓缓走过,眼神里含着欣赏,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似的,看得我起鸡皮疙瘩。

突然,他像是着魔了一般,放声大笑起来:“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笑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连一旁检测心率的仪器屏幕上也猛地颤抖了一下,我跟着苦笑道:“那啥,你笑得好像个坏人。”

“哦?是吗?我只是在高兴罢了。”

他走到我身边停住,点头道:“我说你怎么那么眼熟呢,我还记得,当初你还当好人,救下过那名实验体呢。”

“哦?我怎么不记得,你记错了吧?”

他笑着摆了摆手:“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在我眼前,能够完美适应prion的生命体,从今往后,我们将不再畏惧死亡,永生也不再是妄想,我们将向着更为高级的生命体进化!”

听着这只有精神病才说得出来的话,我突然感觉这他很像电影里妄想称霸世界的反派,一腔热血,自以为是为人类着想,实则不然,却干着反人类的事情,相比于易长雪,这疯子的确有些极端。

我打断道:“你别吹牛逼,都还没问过我意见呢,我可不同意。”

他脸色微微一变,冷笑道:“你无需同意,只需要感到庆幸就好,能够成为进化的牺牲品,垫脚石,是你的荣幸。”

“那可以给我讲讲原理吗?哥们儿好奇。”

皮鞋在地板上砸的踏踏作响,他缓步走到我身前,伸出手,手指轻轻划过我胸口的皮肤,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精致的宝物似的,那一瞬间,我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全身再次升起鸡皮疙瘩。

“人类需要进化,而这场瘟疫,就是进化的契机,而你,我的朋友......”

我急忙道:“我不是你朋友,你别摸我。”

他淡然一笑,并没有因为我插嘴而生气,继续道:“这场病毒,其实就是在筛选能够承载这份进化的杰出人选,你的身体彻底与病毒融为一体,并且将其吞噬,造就了更为强悍的免疫系统,随着时间的流逝,你的愈合能力会越发迅速,直到最后,没有任何人可以杀死你。”

我愣了愣,突然感觉这他和我们在警察局遇到的那个宗教信徒有些像,嘴里同样说着不切实际的话。

我皱眉道:“你吹自己牛逼还不够,还吹我的?”

“愚钝!”

他怒喝一声,走到我身旁的仪器前,拿出一根类似于铁棒一样的尖锐东西,一把插进了一个红色的洞口里,接着用力一按,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胸口上的机器开始颤抖,紧接着,一股滚烫的灼烧感顿时从胸口传来,紧接着蔓延至全身。

我顿时慌了,手脚几乎是瞬间绷紧,再次想起当日那要命的痛感,无限的恐惧开始从回忆里缓缓袭来......

正当绷紧全身,准备承受这股随时会要我命的痛感时,它却突然消失了。

我疲惫地睁开眼,此时全身已是大汗淋漓,而胸前的仪器,也不再颤抖。

易长风背着手,俯视着我,冷笑道:“我知道收拾你的办法,乖乖配合,一切都会很快过去的。”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厉声道:“你最好别给我机会逃脱,不然我也会让你体验一下这种感觉!再将你千刀万剐!”

他淡然一笑:“呵,我自然体会过了,毕竟那a解药,也是个宝贝。”

“等着吧,等将你的血采够,我会亲自让你看见,我所改良的疫苗,将如何让一个人成为让所有人羡慕的高等生物。”

“报应会来的,等着吧。”

......

他离开时,手里拿走一袋血,估计有个百来毫升,随后便走进来了几个护士,开始为我扎针,输送营养液,在记录表上记录我的生命体征。

而为我检查完毕后,几名护士又迅速离开了这间房,留我一个人在这。

随着房间陷入安静,我开始观察四周,查看是否有可以使用的东西。

困住我手脚的带子是胶质的,这让我松了口气,如果是布料或者纤维之类的,就不太好弄断了。

但一圈下来,身边的检测仪,枕头,胸口的玩意儿,就没有别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我一样也够不到。

正当我感到绝望之际,身旁的机器却突然响了起来,我抬眼一看,一条线变为了直线。

嗯?

我心跳停了?

正当我疑惑之际,一名护士推开门,快步走了进来。

她简单扫了一眼仪器屏幕,接着将冰凉的手拂过我的胸口,再伸到了我的腋下,拿起了一块掉落的检测板。

重新贴上后,她开始重新调试检测仪,而是就在她调试检测仪的这片刻间,我猛然发现,刚才易长风插进机子里的那根小金属棍,竟然没有拔出去。

调试完后,护士冷漠地扫了我一眼,便径直走了出去。

看着那根尖锐的金属棒子,稍稍有一丝绝望的心里,再次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