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将军,我知道是你。”江行简忍着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恐慌,“本王会武,却没第一时间反抗,反而跟着你的人进入密道,任由你们的人迷晕,你猜为何?”
见骠骑将军手上的力气松了几分,他继续忽悠:“本王不想皇太女进退两难,也不想与沈乖闹矛盾,惹沈乖伤心。”
骠骑将军不由得问:“我儿怎么会伤心?”
江行简为了真实性,下了剂猛药:“我和沈乖在皇太女面前,褪掉所有衣服,面对面表演过。”
“我们对彼此很重视。”
他在心里默默翻译,把镜子里的自己当成沈乖,面对面表演过没毛病,他对自己重视也没毛病。
但是骠骑将军扔了刀,改成掐他脖子:“你竟然占我儿便宜!”
江行简不慌不忙:“您掐死我,沈乖会伤心的,不信我这两天让他回府,你亲口听他说。”
骠骑将军松了手,震惊的无以复加。
现在的年轻人玩得都这么花吗?
他唇瓣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
江行简叹了口气:“骠骑将军,我想沈乖从没有想过做皇太女正君。”
“你总是以为了他好的名义帮他,可是你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吗?”
“他为何特意去找了王婶的子女?想撮合你们?”
“你打着怕他接受不了的旗号,只想守着他,可是你让他怎么想?为何就认为他不想看到您琴瑟和谐?”
骠骑将军被说得哑口无言,他只是想关心儿子啊!
江行简解开了绳索,最后丢下一句:“骠骑将军,你扪心自问,是关心沈乖还是为了自己心里好受?放过彼此吧!”
骠骑将军没有派人阻拦,无力地坐在原地。
江行简硬着心肠往外走,没想到推开房门会与楠歌的视线对上。
沈楠歌深深看了他一眼,低声吩咐:“让所有人撤了,城门解封。”
江行简低下头,凡事都需要取舍,他也知道此举会让楠歌担心。
可是楠歌知道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一定是自愿配合才会发生悄无声息被绑的事情。
所以他选择不让楠歌为难,也知道以楠歌的理智不会太过担心。
但是他没想到,楠歌会如此快的找到他,还封了城门。
好像他在楠歌心里比自己认为的重?
沈楠歌缓了几口气,上前牵上江行简的手,“我们回家吧。”
江行简鼻尖有些发酸,人设此时通通想不起来,低低道了一句:“对不起。”
“你又没错,干什么道歉?”沈楠歌自嘲地笑了笑:“我反而应该感谢你,顾忌我与骠骑将军的关系,配合被绑。”
江行简心中微微一痛:“楠歌,你生气就发泄出来,别那么理智了好吗?”
“我真不生气,你要是觉得我生气,就给赔礼吧。”沈楠歌毫不掩饰她的野心,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我要早日取代皇上。”
“我知道摄政王府与皇上有仇,我当帝王把皇上圈禁起来,这交易做吗?”
江行简毫不犹豫开口:“楠歌,你想要我……”就给你,不用把皇上圈禁起来。
但是他被系统静了音,话语被迫变成:“我现在就能躺下。”
沈楠歌侧眸看了他一眼,见他的表情有几分一言难尽,默了默:“先回吧。”
江行简点头,他也不想现在躺下……
回到皇太女府,沈楠歌让人上了酒菜,面无表情的看他:“一起喝点?”
“楠歌……”江行简坐到椅子上,想劝几句类似于“别一有事就想喝酒”的话,却发觉他不应该对楠歌那么了解。
只能坐到椅子上,“想让我陪你喝,除非我喝三杯,你喝一杯。”
沈楠歌靠在椅背上,没有接他的话,独自饮下,轻轻说了一句:“千金离开了,你也丢了。”
江行简感觉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剜了一下,刺痛极速蔓延至全身。
指尖颤抖地端起酒杯,沉默着与楠歌共饮。
沈楠歌低声问:“江行简,我们会有好的结局吗?”
酒水洒了一桌,江行简终是没拿稳酒杯。
他下意识用拇指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我希望会有,就看妻主会不会给机会。”
沈楠歌笑了,人们总是喜欢问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却在得到想要的答案时,在内心否定。
她真的想不出为何要换着身份接近她,好像是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身边,却带着欺骗的色彩。
他在他头上悬得刀子,对于她来说,也是能随时离开的理由。
所以啊!只有爱自己才不会输。
如果控制不了结局,那就把过程写的精彩些。
到时候哪怕曲终人散,也无遗憾,更爱自己的她,输得也不会太惨。
她对他招手:“过来让我抱抱。”
江行简抿了抿唇:“念在妻主心情不畅,我就主动让你抱一次。”
旋即他就轻车熟路的坐在楠歌腿上,胳膊环上她的脖颈。
沈楠歌亲了亲他的额头,闷笑:“没想到摄政王会直接坐我腿上。”
江行简嘴硬:“我既然答应,当然要采用最佳的拥抱姿势。”
沈楠歌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嗅着他独有的香气,对他说:“那我希望,我们之间没有结局。”
江行简身形顿了顿,紧了环着她的胳膊。
心中滚烫,爱意汹涌,他也希望与楠歌永远在一起。
可他的爱情观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沈乖、清冷和沐饶的存在第一次成为了他心中的刺。
楠歌好像对每个人都在意,这样的情况,情话也像谎言。
沈楠歌心情得以缓和,觉得该振夫纲了。
虽然是为她考虑,但是这种以身犯险的思想真要不得。
抽出腰上的鞭子,她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在空中甩了几下,对着怀里的美男沉着脸道:“你去把柜子里的搓衣板拿出来,跪着去!”
“?”江行简呆愣了一瞬,连忙站起身。
楠歌既然愿意罚他,说明想把这一篇翻过去。
那得赶紧付出行动让楠歌消气啊!
说不定还能像上次一样来个跪吻,然后把他手腕绑起来……
他从柜子里取出搓衣板,边往楠歌方向走边道:“妻主没听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吗?你今日折我傲骨,我他日一定报复回去!”
说完,他就笔直的跪了下去。
还颇有心机的与某音上西装跪的姿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