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一念睁开眼睛 ,腰间挂着一只手,瞳孔大张,男人的手。
“啊!”
沈绥怀被吓一跳,调笑道。
“你瞎叫什么,昨晚我们都拜把子了,睡一张床上怎么了。”
拿下鬼灯一念,到时她还不是手到擒来。
有点吃亏,勉强当个第二吧!
哈哈哈哈!
鬼灯一念回忆起了昨晚。
沈绥怀忽悠他一醉解千愁,后来二人都喝飘了,然后他们就拜了天地,屁!拜把子。
二人还来一把一把难兄难弟,把自己卖了。
勾肩搭背,大口喝酒,把细节都说了。
“……桌子上…她给我下药……”
“……马车上…她被人下药……”
不知是谁起的头,张口就来,拜把子拜出来了成亲的架势。
“一拜天地,今生奉为兄弟。”
“二拜高堂,今世永为兄弟。”
“兄弟对拜,来世再为兄弟。”
“现在我们是兄弟了……她是你夫人……也是我的妻子…………”
“仪式还没有结束………碰一杯……抱一个………再睡个觉……就……就……礼成!”
鬼灯一念表情炸了,看向沈绥怀,这话是他说的。
找了一个这样的‘兄弟’。
鬼灯一念气急败坏,一把掀开被子,却见沈绥怀只穿了一件亵衣,露出结实壮硕的胸膛和腹肌,那皮肤白皙得晃眼。
鬼灯一念当即转过身去,愤愤的丢开被子。
真是的,昨天晚上的自己脑抽了吧!竟然和这种好色之徒拜把子。
还把她卖了。
啥都说了。
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把他给‘办’了。
他得赶紧离开。
一刻都不能逗留。
跳下床,酒坛子被他踢的哐啷响,一室的空坛子。
喝了如此多。
才能说出如此污言秽语。
想杀人灭口。
“你这就打算走了?”
“不想见她了。”
身后传来沈绥怀慵懒的声音。
他什么时候醒的?
该不会都看见了吧!
鬼灯一念转过身,就见沈绥怀已经下了床,正用一块布擦拭着刚才被自己捏红的手腕。
见鬼灯一念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手腕,沈绥怀嘴角一勾,露出几分玩味。
“怎么?还没看够?我身上还有不少好地方,你若想看……”
“闭嘴!”
真是的,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耻。
“你要对我这么冷淡吗?昨天晚上可不是这样。”
沈绥怀笑意不达眼底。
“都是男的,怕什么?”
为了她,脸都不要了。
“再说了,我们已经是拜过天地的‘兄弟’了,你该不会想要反悔吧?”
鬼灯一念顿时哑然,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他们两个自己说出来的。
可是,这怎么能一样呢?
他才不要和男人拜什么天地,做什么兄弟。
“我……”
“你什么你,该不会真的想要反悔吧?”
沈绥怀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痞气。
“昨天晚上,可是你主动的。”
“你闭嘴!”
鬼灯一念脸色爆红,羞愤得无地自容。
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耻?
这么不要脸?
他怎么什么都说?
她知道还不咬死自己。
“好,我闭嘴。”
沈绥怀好脾气应下,缓缓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看着他。
“不过你一大清早就翻脸不认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鬼灯一念脸色一僵,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赖?
明明是他占了自己的便宜,现在还反过来咬他一口。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沈绥怀打断他的话,重新欺身上前。
他的呼吸喷在鬼灯一念的耳畔,低沉诱哄道。
“要不,我们再拜一次。”
鬼灯一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是个什么脏东西。
不会是玷污完她,还想玷污自己吧!
沈绥怀心想,小样,治不了你。
拍了拍鬼灯一念的肩膀。
“大哥,请收下,小弟一拜。”
鬼灯一念躲闪不及,生生受了一拜。
整个都裂开了。
咬牙切齿道:“沈绥怀!你不要脸~”
沈绥怀将不要脸贯彻到底。
点点头道:“这点我还是挺认同的。”
脸又没有她香,要了也没用,丢了吧!
李商陆的那个可怜的娃,大早起来,给二人做早膳,还有醒酒汤。
“师兄,以及这位兄台快将就吃点,我要去当值去了。”
瞟了一眼桌子上的四不像牌位,嘴角抽搐,喝醉的人没理智。
生拉硬拽让自己给他们找根木头。
他把厨房唯一一根柴贡献给了二人。
看着二人争执不休的刻牌位。
他们拜把子就拜把子吧!还把他这个听故事,听的津津有味的人,拉去充当礼生。
喊他们那糟心的口号。
还挑三拣四,要声情并茂。
鬼灯一念与沈绥怀顺着李商陆的目光投去,眼睛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被酒坛垒高的牌位,雕刻的跟狗啃一样。
“季天虞”三个大字,太醒目了。
鬼灯一念与沈绥怀都绷不住了,他们昨晚拜的高堂是她,这……这不乱套吗?
鬼灯一念瞅了李商陆一眼。
李商陆咽了咽口水,提起腿就跑。
“二位请自便,我去也。”
他知道了二人的糗事,不会被灭口吧!
不要啊!他还没给李家留个种呢!
上次王媒婆介绍的,张醉花挺不错的,嘴边的大黑痣听说还旺夫。
肯定能给李家留个大胖小子。
“娘娘,这位是新来的小怀子,娘娘怎么安排?”
季天虞眼神一瞟穿小黄门服饰的人,戏谑的扫了几眼。
对未央宫的太监总管说道。
“你下去,人留下。”
季天虞缓缓起身,站起身,围着小黄门转了一圈又一圈。
“表哥真会玩,面子都不要了。”
眯眼瞄了一眼他的小腹,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
“不会真割了吧!”
沈绥怀见室内只有二人,将她拦腰抱起。
“你试试就知道了。”
季天虞被他抱在怀中,眼神微眯,嘴角上扬。
她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笑着说道。
“表哥这急不可耐的样子,可不像个阉人。”
沈绥怀抱着她坐在床榻上,手放在她微微拱起的小肚子上。
与她有个孩子,很奇妙的感觉。
他与鬼灯一念约法三章过。
绝不能逼迫她做不愿意的事。
“孩子都有了,急什么?”
季天虞脸一僵,从沈绥怀怀里站了起来,诘问道。
“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沈绥怀拉着她的小手,又把她了拽回来了,死死的抱在怀里。
“我看了,西焱韬到死都不可能再有一子。”
“所以你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还要我说吗?”
“你放开我!”
季天虞挣扎着,可她现在的身体,又怎么挣扎的过一个成年男人。
她扬起手,想要打掉他附在她耳边的手,可他就像知道她要干什么似的,将她的两只手腕都扣在头顶上方。
“你放开我,放开!”
季天虞不停的喊着,可他就像没听见似的,低头附身,咬住了她的耳珠。
酥酥麻麻的电流从耳尖传到了小腹,沈绥怀感受到她身子一颤,附在她耳边的手也顺着耳廓往下。
“嘘,别喊了,乖一点。”
沈绥怀咬着她的耳垂轻声说道。
“你放开我!”
“我只是想抱抱你,别怕。”
“而且我现在是太监,做不了什么的。”
谁说不是真的切了,他也暂时无法行使男人的权利。
都怪鬼灯一念,威逼自己,把那东西弄没了。
要不他就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