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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陈吉的脚印走成花 > 第53章 转正 炒股 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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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取两次棉纱,依据四十个数算出四个数,陈吉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586都出现了,实验室却只有一个手持计算器,在仝英红的办公桌上。

工作单调乏味。

如果陈吉自己是有心人,感兴趣,肯钻研,大概、也许、可能,能学到一些东西,能主动找到一些事做,可是,陈吉没有兴趣啊。

实验室的炒股风,倒是吹动了陈吉的心,要是能挣点外快怪好。亲爱的邓爷爷说过,“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德鹏和陈吉自认为精神文明没问题,倒是物质文明很不硬,需要建设一下。

可是没有本钱噢。

年年跑南跑北的,德鹏的工资大部分贡献给祖国的铁路事业了,现在,定期的一点点,那是留着准备结婚用的,无论如何不能动。活期存款只有一千多元,在工资折上。陈吉想,不管钱多钱少练练手也好,先去股票市场开个户做起来。

中原证券在大观园东图大厦的一楼,坐43路去表婶家,每次都经过,只要不是停止交易日,门里门外黑压压的人挤人。

阳德鹏请了一会儿假,陈吉第一次去,陪她壮胆。陈吉没请假,是溜出来的。陈吉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德鹏拿着他的存折,两人骑自行车到中原证券,进去大厅,被告知先要开股票交易帐户,股票交易帐户还需要一个指定的银行专用户头,到西邻的建设银行去办就行,把钱存进去。

两人折进建设银行,开了专用户头,存多少钱?商量了一下,一致同意存九百吧,留一百多,什么时候都不能涸泽而渔,生存的法则。

再折进证券大厅,将证件和资料,一起递给大厅中央圆圈工作台里面的开户人员。

“两个市都开吗?”里面的人面无表情地问。

“什么两个市都开?”陈吉被问了个懵。

“深市和沪市,两个市的账户都开吗?”里面的人说。

“深市和沪市?”陈吉说。

“抬头看看那大屏幕上,深市和沪市,有不同的股票。”里面的人极力耐着性子。

陈吉抬头望向前方整面墙的大屏幕,密密麻麻红的绿的字闪闪烁烁,分别列在“上海证券交易所”和“深圳证券交易所”下方,看了一会儿,“哦,只开一个。”别说开两个户需要两份开户费,陈吉舍不得掏,单就一个市的股票,陈吉还数不过来呢,哪需要两个市。

上海,近一点,老城市,从小听说过,熟悉点。深圳,那么远,新,陌生。就开沪市。

里面的人杂七杂八一通说明,什么交割,什么t+1,一片空白加稀里糊涂。

不就是买股票和卖股票么。

开户第一天买不了股票,要明天才可以。

阳德鹏匆匆往回赶,路过无影山车管所杂志社,进去取了五十块钱稿费。前段时间,他写了一篇关于汽车修理的文章,投了稿,不到两天,杂志社寄来一封信,说感谢投稿,已经采用,给予五十块钱的稿费,请有空时过去领取。

赶回十所,只见所里的老上海轿车停在小操场中间,司机刘柏松在一旁皱着眉头一筹莫展。德鹏停好自行车,走过去,问,“怎么啦?”

“不听话了。”

“修一修?”

“其他车都出去了,宁所长还等着这辆车拉他出去办事呢。再说,就是去修,也要把它开动起来呀。你看现在,动都动不了。”

“打得着火吗?”

“打火倒是能打着,就是不往前走。”

“你打火我听听。”

“打火?”刘柏松问。

“嗯,你把发动机打着了,我听听。” 阳德鹏说。

刘柏松将信将疑地上了车,启动,发动机呜呜地响起来。

阳德鹏一听,“排气缸的问题。”

“真的?”刘柏松还是半信半疑,“哪么办?”

“你拿块抹布来。”

刘柏松将车里的抹布扔给阳德鹏。

阳德鹏接过抹布,打开车前盖,将抹布堵在化油器上,对刘松柏说,“我让你加油,你就加油。” 刘柏松见阳德鹏在前方低头操作,自己在车内依他的指令,加油,松油门,加油,松油门。一会儿,阳德鹏说,“好了。”

刘柏松再一加油,车平稳地朝前移动,笑了,“果然好了,一分钱没花,好了。”

“这只是个应急的方法,治标不治本,你只要不跑远,今天可以开一开。要修彻底,还要在汽修厂拆开来修一下。”阳德鹏说。

刘柏松说,“已经修过好多次,修车费都花好几万了,修不好,三天两天出毛病。”

阳德鹏说,“怎么可能,我去给你修,保管用不了多少钱,一年半载不会出毛病。”

“不用。这车平时不是我开,也不归我管,归主任的司机管。”

所长宁晓诚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站在阳德鹏的身后,听他们说到这里,开口道,“你真能给彻底修好啊?”

“哦,所长。能啊,所长。”阳德鹏说。

“今天下午我办事回来,你们俩马上带这辆车去修。”宁晓诚说。

傍晚,阳德鹏和刘柏松修完车回来,一同向宁晓诚汇报。听到刘柏松说,一共花了两千块钱,彻底解决问题,还是阳德鹏指导汽修厂的人修的,宁晓诚说,“德鹏还会这个啊?”

“会一点儿,所长。我学的这个专业,以前也是干这个的。”阳德鹏说。

“转行做干部工作,做的也还挺好的。”宁晓诚说。

“干部人事工作,我也挺喜欢的,买了几本书看看,越看越有兴趣。”阳德鹏说。

“那就行,年青人,干一行就要爱一行。”宁晓诚说。宁晓诚所长自己的专业技术能力特别过硬,在全军都排得上号,带领的技术干部队伍也很响当当。

待宁晓诚上了刘柏松的车,回家的路上,刘柏松跟他说,“所长,今天下午,车修好了,开发票的时候,汽修厂那人问阳德鹏,‘发票怎么开?’阳德鹏说,‘什么发票怎么开?’那人说,‘你想开多少钱的?’阳德鹏说,‘不是一共花了两千吗?开两千啊。’那人就按实际花费,开了两千。”

宁晓诚微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陈吉上了班,没用一会儿工夫,快快取了纱,算了数,交给仝英红之后,陈吉硬是偷偷溜出来了,蠢蠢欲动的心,不能等待,骑车早早来到股票大厅。

先前在公交车上经过证券公司的大门外时,陈吉想像中,里面跟香港和美国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又高又圆穹顶的空旷大厅,头顶上方吊着一圈电视机,大厅中央站着一撮花格子西服的职业男,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双手高举,一手捏着指和笔,一手快速比划着手势。

这些天陈吉一直暗想,怎样找到巧妙的方法快速掌握这些复杂的手势?

可是,实际上,首先,这大厅是方的不是圆的,其次,里面挤的满当当的全是老头老太太不是职业男,再次,大大的屏幕在前方的墙面上不是吊在空中。

密密麻麻红的绿的字闪闪烁烁,老头老太太仰着脖子盯着大屏幕,比陈吉爷爷奶奶聚到村子里的人家看《霍元甲》都认真。

看的都什么什么呀?选哪个股?

什么公司业绩,股票走势,大盘趋势,陈吉一概没看,看不懂。

就马钢股份吧,有充分的理论依据。安徽马鞍山,是陈吉上学和工作,慢车来回每次途径之地。

另外,马钢,陈吉从小就听说过很多次。

千金矿一个打架比男孩子还泼还野的女孩子,最早和陈吉姐姐一个班,留了两级又和陈吉一个班,她爸爸老家在马鞍山的农村。马钢扩建时,征用她爸爸老家的地,给了一个招工名额作为补偿,初中没毕业她就去马钢上了班。过年回千金矿,全身上下比黑社会还黑,皮夹克皮裤子皮鞋,出手阔绰,她说马钢的工人比整个青阳县的人都多,她的工资,加班费补助福利加起来,比矿长都高。

另外,最主要的起决定性作用的因素,马钢股份股价2.56元,陈吉物质和精神双重的承受能力,只允许如此挑选。第一次尝试,先买一百股,即使跌停损失也不大,当交学费了。管它什么绩优股、黑马,什么追涨、追跌,股价超过三块的,一律不考虑。

事情一下子简单了好多。

后来才知道,化繁为简是一种智慧,没想到陈吉无师自通,年纪轻轻涉世未深就会了,陈吉不禁暗自得意赞赏自己。

慢慢地在股海里浅沉浅浮,摸爬滚打,陈吉又学会了后来自己一直信奉的唯一一个炒股原则:了解这个股票历史的最高价和最低价,接近低价时再买,总有一天要上来;高了,千万别买。有钱烧的慌,另当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