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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要给主子回信?”

“可以吗?”

赵华音问。

“虽是要费些周折,不过主子若是能收到姑娘的回信,定会十分欢喜,姑娘只管写便是了。”

听青霜如此说,赵华音先将燕歧的信妥帖收好,才坐在书案前提笔写回信。

赵华音将云裳坊即将开业的事情和季云山发现煤矿的事情简短地告知燕歧,又将自己搅乱宣王府的事情一并说了。

至于其他事情,赵华音不想让燕歧担心,皆按下不提。

最后嘱咐燕歧若是情况不允许,不必冒险回信,务必要保重自身,平安归来。

赵华音将写好的信递给青霜,青霜便拿了信出去了。

望着窗外出了一会儿神,赵华音心里想着重生以来与燕歧相处的点点滴滴。

尤其是在品雅居修复刺绣那段时日,赵华音投入地做着绣活,燕歧便在一旁处理公务,以往做绣活时,赵华音常常察觉不到周围的事物。

可最初,到底和燕歧不算熟识,心中尚且有顾虑,心里老是记着身旁有一人,不能全心投入。

后来相处久了,二人之间形成了某种默契,都在认真做自己的事情,互不打扰。

慢慢地,随着两人同处一室的时间增多,赵华音渐渐觉得有燕歧在身边,心里很是踏实。

这种踏实不同于以往,赵华音觉得这种踏实有一些似曾相识,仿佛和燕歧早就这么相处过了似的。

后来的事情,无论是燕歧自己舍身相护,还是将护卫送到赵华音身边,都让赵华音觉得燕歧是将自己放在心里的。

而自己的心里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燕歧。

尤其是这次燕歧的离去,赵华音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也被燕歧带走了。

点雪和流云进来,见赵华音站在窗前思索着什么,点雪轻轻上前回道,

“姑娘,花样已经送去云裳坊了,钱嬷嬷说展示花样子的架子都已备妥,其他一应事务也已妥当,只需等到二十八那日开业便是了。”

赵华音略略收回心神,坐回了桌旁。

“还有一事,方才周培身边的小厮来报信,说是周培得了信十分得意,在书房很是冥思苦想了一阵,又连着几日都去了那赌场探查,这才往宣王府去了。”

赵华音只冷冷一笑,

“想必宣王听了也会高兴,由得他们作死去吧!”

赵华音命人透露给周培的信息是有关城东最大的赌坊。

那间赌坊除了正常经营赌业,还设了一个地下赌场,那里面的生意大多是见不得人的。

哪怕是出了人命官司也是常事,赵华音给周培送去了一份线报,线报里不仅将地下赌场的门道讲得清清楚楚,更是提到了这个地下赌场还有私盐贩子。

这私盐贩子竟然将大魏的盐卖到了敌国南韩。

众所周知,自从前几年两国在边关有了一场战事,大魏为了逼南韩低头,便不再给南韩供给食盐。

这主意还是丞相给惠帝出的,惠帝难得睿智了一回,命丞相亲自督办了这件事。

受地理位置的影响,南韩本国几乎不能产盐,有丞相亲自出马,南韩这几年的日子的确是不好过。

眼看现在到了关键时刻,大魏竟然出了叛徒,往南韩贩卖私盐。

可周培不知道的是,这件事情京兆尹早已察觉,并且已经将此事密报了上去。

在丞相的主持下,惠帝已经下旨将这件案子交给刑部和大理寺调查,京兆尹府协助。

刑部的崔大人早已派了暗探打入地下赌场内部收集证据,以求将贩卖私盐的团伙一网打尽。

前世赵华音是在案子告破,京城里为了追捕逃犯闹得沸沸扬扬时才知道的。

现在将信息透露给周培,以宣王急功近利的性格,定会将事情提前闹出来。

破坏了案子的进度抓不到人,到时候就看宣王能不能顶住朝堂上的群情激愤了。

周培收到消息也还算谨慎,不仅自己去了那赌场打探消息,还细细查了线报的来源。

确定消息基本可靠以后,周培便迫不及待往宣王府去了。

周培去见宣王,将手头的线报和打探来的消息一并交给了宣王。

宣王看完,心情极佳,上前拍了拍周培的肩膀。

“做得好!若事情是真的,这赌场就建在京城最热闹的街市上,京兆尹竟毫无察觉,这京兆尹也可以换个人来当了。”

见宣王一脸笑意,周培知道,之前宣王曾经试图拉拢京兆尹成为自己的拥趸。

京兆尹拒绝了宣王的示好后,宣王便记恨上了京兆尹。

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宣王定要好好参京兆尹一本,好让京兆尹获罪,再趁机换自己人去坐这个位置。

“我们定要好好谋划,尽快将这件事奏禀给父皇知道。”

宣王眸中尽是算计。

此事若是叫惠帝知道了,肯定会暴跳如雷,惠帝生平最痛恨的便是有人藐视君威。

而且丞相为这件事颇为费心,若是知道京兆尹失职至此,也一定会主张将京兆尹重重治罪。

可以想见,周培若能助宣王办成这件事,在宣王府的地位一定能超越其他的谋士。

思及此,周培脸上不自觉也爬上笑意,只是这笑在那张毁容的脸上看起来十分狰狞。

“事不宜迟,我们快些商定,要怎样将这件事情奏报给父皇才能让父皇更加震怒。”

“属下以为,应该再去搜集一些有关这个地下赌场的消息,尤其是跟贩卖私盐有关的消息。

属下已经去打探过了,那个地下赌场的防卫甚是森严,不易进去,很难打探到什么,

不过王爷身边应当有人能进去。”

宣王点点头,

“这件事你不必担心,本王自会派出暗卫前去调查,任他如何防卫森严,本王也要撕开一个口子去一探究竟!”

宣王的脸上都是势在必得的神情。

“由王爷身边的人出马,自然是没有问题。”

周培站起来拍马屁,

“待王爷身边的人再探些消息回来,便可以拟折子上奏给陛下,届时王爷定能得到圣上嘉奖,这京兆尹的人选还不是由王爷说了算。”

“哈哈哈哈……”

宣王得意地大笑起来,

“等此事成了,本王便给你记头功!你辅佐本王有功,本王若有来日,你也是将来的肱股之臣!”

“谢王爷赏识!属下定当竭尽全力辅佐王爷。”

二人又在书房密谋了一阵,甚至连下一任京兆尹的人选都拟定出来了几个,周培这才起身告辞。

直到离开宣王府的时候周培都不知道余莺儿已经被禁足了。

想到接下来这段时日都要盯着地下赌场的事情,周培也没有心思再去找余莺儿。

这日之后,周培每日奔忙于宣王府和自己的住处,宣王身边的暗卫果真又打探回来了不少消息。

又过了几日,宣王半夜派人急急将周培唤过去。

周培不明所以,赶到宣王府只看到一个人被五花大绑扔在书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