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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折依跟在身边运气出奇的好,两头野猪争夺地盘打到精疲力尽被我捡漏,野猪打架时惊跑的兔子回来刚好被我撞上,徒手抓住两只大的。

我和戚折依配合的也很好,我剥皮取肉,她负责收集兽血,不到中午便完成了预期目标。

“华鸢,今天遇到的动物都好听话呀,就像是自愿给我们当补给一样。”

“童话故事里的矮人救走公主回到森林后,住在森林里的小动物们也都愿意帮她。”

“折依你能从病痛中恢复过来,又何尝不是一位在逃公主呢。”

“华鸢,这里还是我熟悉的那个宇宙吗?该不会一觉醒来穿越到平行宇宙了吧。”

“平行宇宙的华鸢,嘴甜的超标啦。”

老簿从旁观察,根据上次见面留下的印象,对她的举止动作进行对比,老簿看得很仔细需要些时间,返程时再告诉我结果。

老簿一直盯着她,在其影响下我也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很快被她察觉。

“华鸢,你总是盯着我干嘛?怕我带着兽血逃跑把你一个人留在森林里?”

“没有,只是为你能恢复过来感到高兴。”

“华鸢你不对劲,是不是偷藏蜂蜜啦。”

我能从戚折依的表情里看出自己笑的有多生硬,以至于让她开始担心起来。

“华鸢,你是不是想抛下我独自去南屿救她们。”

“我不同意,你对我更重要,如果非要我在两者之间选一个,我会放弃她们,保你平安回家。”

返程路上都在摇头的老簿听完后点了点头。

“华鸢,这几句话从戚折依嘴里说出来有很多种意思,我先挑你爱听的逐一分析。”

“其一是字面意思,患难见真情,你对她不离不弃,她想跟你生死相依。”

我瞥了老簿一眼表示自己不爱听这个。

“你瞪我也没用,如果她说的是字面意思,这会你心里早乐开花了。”

“其二,审时度势的场面话,也是可能性最高的一种,她不想你去冒险,一旦出事她自己一个人活不下来。”

我趁戚折依没注意悄悄点头表示同意。

“其三,另一层字面意思,戚折依本就打算通过献祭同事完成仪式,这一切都是她谋划好的诡计,如果你足够听话她或许可以放你回家。”

“第三种猜测建立在我最早的疑问上,到底是谁组织起这帮人来森林里徒步旅行。”

“华裔,你仔细想一想,她们七人自始至终都没说清楚是谁提议过来的,来之前身负重担,来之后各怀鬼胎。”

戚折依时不时回头看我,老簿在旁边说的眉飞色舞,我却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

“折依,你刚才那番话听起来真的很像是在表忠心,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咱们先回车里。”

老簿见我成功支开戚折依,继续分析当前情况。

“华鸢,过了岔路口戚折依必然会跟我们一起遇到她那帮变异同事,无论碰上谁我都希望你能仔细观察两人遭遇时的神态动作。”

“到时候我的注意力全在异常气息侦测上,难免有纰漏,察言观色这种事一个人一个看法,有不同看法说明那才是有用的信息。”

老簿在我不能回怼他的时候就会变成一个啰嗦的老师傅,满嘴长辈式说教,我只能忍着听下去,往前一步要安抚戚折依,往后一步要用表情回应老簿。

回到车里我立刻打开镜子看看自己的脸有没有抽筋,十几分钟的路程感觉比走几天还要漫长。

“华鸢,车里没别人,出发前必须商量好应对策略,咱们只有两个人,几乎没有容错率。”

“我还是那句话,同事可以不救,你必须活着出去。”

我把手指搭在戚折依手腕上,标准的老中医把脉姿势,戚折依看得出来。

“华鸢,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

“折依,我没有要验你脉搏的意思,真与假我也不在乎,如你所说,我们只有两个人,无论是谁单独出去,另一个都会成为嫌疑犯。”

“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出去,我会在不危及自己的前提下尽可能的救她们。”

“你可能会嫌我啰嗦只会耍嘴皮子,但这就是我想说的。”

车里陷入短暂的沉默,老簿蹲在后座上,看我的眼神就像第一次进入剥灵狱那样,担心中夹杂着一丝茫然。

戚折依用一声“嗯”打破沉默,随后发动汽车根据导航驶入右侧岔路。

林荫小道地面湿润,泥土的芬芳通过车窗破口灌入车内,兜风的感觉让戚折依心情大好,忍不住轻哼起来。

我想也是,一路走来只有这段路符合我对森林漫步的期待。

道路笔直向前,即使这辆车没有自我意识也能开的很顺,潮湿的路面让我想起那些放在视频收藏夹里的,很有氛围感的白噪音。

林中小雨助我眠,终点如果不是南屿,路上睡一觉该有多舒服呀。

老簿见我昏昏欲睡,及时科普起来。

“华鸢,风雨欲来,你可要坚持住,海边的小雨说不定就是风暴的前兆。”

老簿的预感总是对的,经他提醒没过几分钟意外发生,后视镜里出现一辆外观很可疑的汽车。

这辆车像是刚从海里打捞上来,车身布满藤壶,前挡风玻璃上铺着一层海带,隔着很远就能闻到车身散发出来的鱼腥味。

“华鸢,后面那辆车提速了,我们该怎么办。”

“折依,让开道让它过去,注意别被挤下车道,这种时候停下来就完了。”

海鲜车加速从我们旁边经过,海带包裹得很严实覆盖在所有车窗上,无法从外面看出驾驶者是谁。

近距离观察后总觉得有些眼熟,老簿反应很快。

“华鸢,这是胡勇开的那辆,车体虽被藤壶侵蚀的不成车型,但苔藓下的标志不会有错,就是胡勇贴在车门上的灰熊图案。”

我努力回忆从民宿出发时的情景,完全没想起胡勇那辆车上贴过灰熊图案。

不等我细想深究,那辆海鲜车已经挡在我们车前。

戚折依猛拍喇叭,海鲜车毫无反应,任凭我们如何变道海鲜车始终都贴在前面。

前方出现急转弯警示牌,海鲜车突然刹车,戚折依躲闪不及直接追尾,我对此十分疑惑,这辆皮卡车有自我意识,为何不自动躲开,难道是它想撞上去的?

两辆车僵在原地,我们不敢下车,海鲜车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戚折依一直打不着火,死鱼味熏得我俩头疼。

“华鸢,发动机声音不对,该不会是撞坏了吧,这样僵着也没办法修车,我快要被臭死了。”

发动机的声音的确很奇怪,既不是野兽的低吠也不是正常发动机的声音,更像是肉泥摔在案板上的声音。

“啊!触手!触手伸过来了,华鸢快下车!”

戚折依尖叫着撞击车门,海鲜车喷出一大片海胆糊住我们的前挡风玻璃挡住视野,紧接着伸出多条触手紧贴车门阻止我们下车。

我们的皮卡车如同一个被章鱼抓住的漂流瓶,随时可能沉入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