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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

那人大声一喝,怡春院里装作小厮的死士立即朝着江霆骁的方向快速追去。

“站住!”

还没跑跑几步,他便被人前后左右围住。

“江世子?”

老鸨看见是江霆骁还有些微微怔愣,要说来这怡春院她最没有防备的就是他了。

“本世子闲来无聊,才登屋赏了片刻月色,顾妈妈您这是作何?”

江霆骁嘴上说着,眼睛却朝周围扫视了一圈。

四个字,插翅难逃!

他紧抿着唇,心哇凉哇凉。

老鸨嗤笑,“赏月赏到别人屋顶上,还掀开瓦片偷窥?”

“你管本世子在哪赏月?本世子高兴,你管得着?”

江霆骁额头冒着冷汗,全身神经绷到极致。输人不输阵,他依旧死鸭子嘴硬。

“江世子,好好做个富贵闲散的世子不好么?非得牵扯到这些事中。”

老鸨身边的黑衣蒙面人目光落在江霆骁身上,眸子里尽是森冷,一字一句道:“自作孽者——不可活!”

他抬手,“拿下,生死不论!”

“艹!”

江霆骁骂了一句,弯身躲过身侧劈来的大刀,又一脚踢飞朝他扑来的小厮。

多亏了威宁伯府的那些豺狼虎豹,他自小便苦练武艺,哪怕这些年那些人已经威胁不到自己,他也没落下。

不过这些人也不是普通的小厮,一个个身手矫健,手腕翻飞时,刀锋如电!

江霆骁手无寸铁也不敢硬抗,只能敏捷地闪避,却被人逼至墙角。

眼见着那些被磨的锋利的大刀朝着自己砍来,他抓起墙角用来防火的水缸朝着他们砸去。

“砰”的一声,立时惊醒了不少人。

“发生什么事了?!”

黑衣人面色一沉,厉声喝道:“快杀了他!”

面对死士的猛烈攻击,江霆骁分身乏术,身上狠狠挨了两刀。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动作慢了下来,眼见着就要被一刀斩断脖颈,他一咬牙,干脆抬起胳膊挡在身前。

“哧!”

长剑就着他的胳膊顺势刺进他的肩头,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立刻显现,鲜血汩汩而涌!

江霆骁疼的几欲晕厥,还没等他缓口气,另一柄银白长剑从旁袭来!

脖颈感受到冰冷的触感,此刻,他眼中只剩绝望。

就在他可惜自己娘亲嫁妆要落在那些豺狼虎豹手中时,突然,一把短刃破空而至,正中刺向他脖子的那把长剑上。

“咻!!”

“咻咻咻!!!”

破空声接连而起!

“噗嗤!”

“啊!!!”

惨叫声顷刻不绝于耳!

黑衣人与老鸨皆面色大惊,两人立即朝着廊檐之下撤退。

江霆骁眼前阵阵发黑,他捂着伤口靠在墙上身体摇摇欲坠。

一个黑衣蒙面之人落在他的身边,就在他以为又是怡春院的人时,那人将他扛在肩上,借着箭雨的掩护跃墙而出。

人离开后,箭雨也一同停止。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七八具尸体,空气之中弥散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

黑衣人面具下的脸黑沉如水,老鸨见他久不出声,小心翼翼问道:“主子,可要派人去追?”

“不必。”

那些人不用猜都知道是镇国公府的人,黑衣人摆了摆手,“一个落魄伯府世子而已,让他多活几日也无妨。”

怡春院明面之上就这么几个人,但地下密室之中还有数十死士,只要镇国公府的人敢闯进来,必叫他们有来无回!

“这些日子你们万不可轻举妄动,给我盯好镇国公府的人,若是他们胆敢进来,一律杀无赦!”

“是!”

老鸨垂着头恭声应下。

月色如华,先前的一点动静犹如水滴落入大海,溅起一波水花又悄然归于平静。

江霆骁被带到一处偏僻的小院。

救他之人将他放在床上,熟练地处理起伤口。

江霆骁意识模糊间看到救他之人的侧脸,心中疑惑,却无力开口询问。

待伤口包扎好,他缓缓醒来,虚弱地道谢:“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对方转过身,竟是一位年轻女子,她眼神清冷,“不用谢,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陆柒收了药箱,陆玄从门外走了进来,“江世子。”

“陆六!”

陆怀真与他乃刎颈之交,江霆骁对于他自然也不陌生,他挣扎着要起来,被陆玄摁了回去。

“你伤势不轻,好生躺着吧。”

江霆骁立即红了眼眶,脸上罕见地露出脆弱的表情,“陆六,今儿个我差点见我娘了。”

幸好,他及时来了。

“我听到动静便猜到是你。”

陆六替他掖了掖被角,“你先在这养好伤,暂时就别出去了。”

江霆骁知道是怕自己被太子报复,也没打算在伤势没好之前露面当靶子。

“那怡春院确实有问题,我听那个黑衣人与老鸨说,叫她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其他的......”

他有些歉意地道:“他们守备森严,我还未及时查出什么就被发现了。”

“没事,他们迟早要露出马脚。”

折腾半宿,天色已经大亮。

白悠悠睡到自然醒,小橘端着热水进来,陆柒跟在她身后快步走了进来。

“小小姐,不好了,闲王被皇帝下旨传进宫中了!”

白悠悠穿外衣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她,“何时的事?”

“就在半个时辰前。”

白悠悠皱眉,“可知皇帝传他入宫是作何?”

陆柒摇了摇头,“暂且不知。”

白悠悠神色凝重。

按太子小肚鸡肠的性子,上次陆怀真帮了自己,太子肯定不会放过他。

半个月没有动静,现在怕是憋了一坨大的。

“备车,我去找三皇子。”

陆柒忙阻拦,“小姐,您现在进宫太过冒险,万一触怒龙颜,得不偿失。”

白悠悠一脸坚定,“不管如何,闲王帮助镇国公府颇多,我定要去看看。”

她简单的梳洗一番,连饭食都没吃就准备匆匆离开。老夫人得知消息赶来,只叮嘱她行事小心。

御书房内,闲王跪在大殿之中,低垂着看不出神色。

皇帝坐在椅子上,盛怒之下将奏折扔向闲王,“朕竟不知,老十七你还有这等心思!”

闲王白皙的脸颊被奏折边角擦出一道红痕,他面不改色道:“陛下明鉴,臣弟身怀绝症,已时日无多,绝无谋反之心。”

“你若无谋反之心,那你房中龙袍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