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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是个无赖,白知念也不是善茬。

一个是萧恒的长辈,一个是萧恒的“宝贝”。

她才不看狗咬狗,吃一嘴狗毛,踩满脚狗屎,岂不晦气。

她去了东院的花香院,院子够大,房间也多。

前有花园,侧有水榭,是个景色不错的地方,只是离主院有些远。

听说以前是一个贵妾住得地方,院子里种了许多名贵花草。

江雅月简单转了一圈,几个下人装作路过,探头探脑。

“找工匠简单修葺下便可。”回到竹园,江雅月吩咐下去,芳菲犹豫许久,“九少奶奶,打算让白姑娘住这里?”

除了翠儿,江雅月并未告诉旁人自己要来住。“你也觉得她不会离开萧家?”

芳菲点点头,“她惯常赖皮赖脸,动不动抬出来太夫人说事儿。大夫人心软又念旧,三言两语便会可怜她是个孤女。其实她叔叔待她很好,她总是悲春哀秋,她婶子看不上她,她也不屑白家那样的小门小户,定是要留在萧家。可她断不会同意……离九公子那样远。”

江雅月对她耳语几句。

芳菲面露惊讶。

江雅月淡笑着,“竹园的人不能全带过来,带谁不带谁,你拟个单子,先别告诉其他人。这件事只有你和翠儿知道。”

“九少奶奶!”芳菲惊讶地不能言语。她未料到江雅月能如此信任她。

江雅月耐心地说道:“我知你在竹园一直待着,是人不由己,并非死皮赖脸缠着萧恒。夫君对你无意,我看得清楚。”

芳菲吸了下鼻子,她惧怕萧恒,“奴婢得罪过白姑娘。那时,她们经常吵架,白姑娘说是奴婢搅和的。后来,她逃婚走了。九公子烦奴婢,跑到军营里住,不回来。”

江雅月心道芳菲并不无辜,只是如今再折腾不动了。“都过去了。你不用故意打扮得老气横秋,该穿什么穿什么。”

“奴婢年纪大了,如何打扮,都是没人看得!反遭人笑话。”芳菲擦着眼泪面露苦楚。

她被萧大夫人捧在高处多年,家人早把她看成少将军的妾室,处处供着她。

她早年间耀武扬威惯了。

如今年岁大了,一无所有回家,嫂子弟妹的唾沫星子能把她淹死不说。家人给她寻得亲事不是找不到媳妇的懒汉,就是老头子的填房。

她爹连聘礼都不想要,只想摆脱她,说她年纪大,又被男人睡过,留在家,耽误侄子侄女说亲。她说她至今清白之事,她娘又怪她无用。

“打扮是为自己,谁看不看有什么关系?往后你想嫁人,我给你出嫁妆,想一直留在我身边,我更欢喜。”江雅月笑得温和,拍着芳菲的手,“打扮得漂漂亮亮,日子才有盼头。往后的日子长着呢,咱们互相陪伴。”

“九少奶奶!”芳菲抱着江雅月大哭起来。

房外的念春竖着耳朵,急得无可奈何,“今日我当值,她怎么这样没规矩,还带抢人的!”

“你也可以抢她的!你又不是没抢过!”翠儿磕着瓜子,看平安走进院子,“你来做什么?送银子还是要银子?要银子,滚!”

“哎呦!翠姐,小的来取九少爷的衣物。侯爷发火了,把九公子揍了!撵到祠堂里悔过,可惨了!”平安扯着脖子,生怕房间内的江雅月听不见。

“快闭嘴!”念春没好气地数落他,“丢人事,嚷什么嚷!没个规矩!九少爷的衣服,不在书房吗?来这里寻?你傻了?”

“哎!你……”平安气得直哆嗦,“九公子让我来的!”

“什么意思?祠堂那么冷,让我家小姐去?姓白的怎么不去?你找姓白的去!”念春大嚷着,生怕房内的江雅月听不见。

江雅月勾起嘴角,“送两床被子过去。祠堂冷,白姑娘别冻着!不是几个时辰未见夫君就想得爬过来找吗?把她送祠堂去。进不去让她在门外待着。谁敢放她进书房,客房……但凡有收容她的地方,就是得罪我!”

平安叫苦不迭。

不多时,江雅月的狠话便传遍萧家。

早一刻,没人当回事。

但如今,萧恒带伤罚跪。事态如此明朗,想要维护白知念,需要仔细思量。

老夫人听闻此事,看着桌上的药材补药,见林莲儿摆弄着金钗玉镯欢喜的模样,“莲儿,老身定要用这儿伤,给你争个名分。”

林莲儿闻言,手里的东西差点掉在地上,“老夫人,莫要因为莲儿,伤了你和恒哥哥的情意。”

“傻孩子,我这么大年纪,早晚会死。你一个人怎么办?以后夫君欺负你,你连个娘家人都没有。”

林莲儿顿时流下眼泪,“老夫人,您一定会长命百岁。莲儿愿意一辈子伺候您。”两人哭成一团。

江雅月用完晚饭,伸个懒腰,带着衣服被子药品食物去祠堂看望萧恒。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她要不去,萧大夫人必定怨她,旁人也会说她不贤。

她期盼在门口遇到白知念。

最好白知念挑衅她,她扔下东西,说两句狠话,就可以回竹园睡觉了。

可祠堂院子冷冷清清。

祠堂门口干干净净。

月黑风高吹个小风,浑身上下,汗毛倒立,令人毛骨悚然。

“来晚了?夫君心疼她,让她回去了?”

芳菲坦言,“姓白的到了书房,奴婢便无法得知书房的消息。她是否来过,奴婢不知。”

书房临近竹园,萧恒常年不回来的日子,书房的下人归芳菲管。

可白知念回来不到一日,便全都对白知念言听计从了。

“她有些能耐,不似看起来那样不染尘埃。”

芳菲斟酌道:“白姑娘一直住在竹园。书房原是个独立的院子,九公子的居所。九公子少时学武,后来从军,不常在家。白知念自幼和九公子订亲,如女主人般搭理九公子的院子,小厮也全是她挑得。”

见芳菲欲言又止,江雅月直言道:“你觉得我不该责罚他们?反而要讨好他们?今日,书房院子里聚满人,应是他们听从白知念的吩咐,故意将人引来。他们早同白知念一路了。”

芳菲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九少奶奶,他们都是家生子,各各都有靠山,他们往日里只认九公子,今日您责罚了他们,白知念又回来了,往后……九公子念旧,他们四个虽不似平安随九公子从军,但也是九公子用惯了的人。您以后怕是连书房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