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菲菲葱白一样的手指颤了下,曼妙的眸光里闪动着几分心疼,“不怕。”
“我见过的伤患血肉模糊、断胳膊断腿都有,比你这点伤疤触目惊心多了。”
“现在不要把我当做什么娇弱的雌性,你只需要记住我是巫医,是来医治你的人。”
明明她的声音轻灵绵软、洋洋盈耳,可却又隐隐透着一种无形的魄力,让人不敢小觑她。
塞缪尔浓密的睫毛抖动了下,轮廓深邃的脸庞逐渐褪去了那份冷硬,心底甚至产生了一种非常陌生的情绪。
似乎是因为她不怕他而开心?
他不确定,因为他不知道开心到底是种什么感觉,并且他好像已经许久没有笑过了。
脸僵的像没有温度的石头,孤僻冷漠,比迟暮的老人还要死气沉沉。
可她的到来,似乎开始打破了他灰蒙蒙的世界,让他眼里多了一抹艳丽的色彩,不受控制的被她所感染,甚至开始贪恋她这种温暖……
他真好奇,她以前生活在什么样的部落,居然能够培养出她这样有胆识有谋略,还有一手医术的雌性。
这一刻,他不由对她多了几分欣赏之情。
抿了下线条清晰的双唇,他以绝对的冷静克制将那份潋滟的情愫掩埋在心底。
沉默不语的趴下,任由她为所欲为。
【宿主大大,反派虎虎黑化值-1,入账10点积分。】
【这是不错的开始,继续加油哦~(^w^)】糯叽叽乐呵呵的播报。
虽然只下降了1点黑化值,狐菲菲还是小小开心了一把。
因为正如糯叽叽说的,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有了积分入账的快乐,她精神抖擞的取出了自己的医疗包,进行消毒工作之后,戴上了白色的手套,夹着嗓子眼用无比软糯的声音道:“你背上有很多死皮腐肉,需要处理掉,可能会有点一丢丢疼哦~”
“如果很痛的话……”她瞅了瞅周围,找了一个阿狸最喜欢的玩具,大骨头棒递给了他。
“痛的话,你就咬住这个骨头。”
她冲他满脸温柔热情的眨巴眨巴眼睛,就差唤一声[亲儿、宝砸、顾客上帝]了。
塞缪尔看着眼前白花花的大骨头,还散发着浓郁的口水味,嘴角抽了抽,委婉的拒绝了她的好意。
“我不需要。”
他经受伤痛的折磨已经有二十年,有时候恨不得把自己后背的肉全部割掉,所以这么一点小痛对他来说简直不足挂齿。
狐菲菲收回了大骨头,“那好吧,我会尽量处理的快一些。”
屋里的光线很好,能够清晰的看清楚他背上坑坑洼洼腐烂的人皮组织。
她用一把无比锋利的手术刀仔细地将那些死皮腐肉全部剃下。
因为切除了许多腐肉,所以很多地方渗出了血,但依旧泛着乌黑。
一边处理伤口,她一边对着塞缪尔问话,也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的伤口经常会涂一些什么药?”
塞缪尔敏感的察觉到话里的不对劲,眉峰一扬,“怎么,有问题吗?”
狐菲菲直言不讳,“实不相瞒,我怀疑你的伤口之所以一直无法完全愈合,是因为身体中了一种慢性毒,不致命,却能让你背后的伤疤始终无法愈合,饱受痛苦折磨。”
“所以你从里到外,吃穿用可能都有问题,要及时停下。”
“或者你是喝了什么来历不明的汤药?”
塞缪尔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心底泛起了刺骨的寒。
原来是毒吗?
可他平时并没有喝什么药,要说有问题,最有可能是那些涂抹的药膏。
原来,他花重晶买来的药膏居然是毒药!
此刻,他深邃的眼睛里酝酿起危险的风暴,愤怒的攥紧了双拳,浑身煞气直冒。
“或许是以前那些药膏有问题。”
狐菲菲也不由被他这副脸色铁青、戾气沉重的模样惊了一下,安抚道:“也不确定是药膏有问题,你把以前用过的药膏都带过来给我检查一下。”
塞缪尔冷沉的“嗯”了一声。
心情已经彻底跌落了谷底,在整座兽王城盼着他死,能够下毒害他的,无非就是那几个人。
可真是用心良苦啊,居然给他下慢性毒,让他的伤口无法愈合,生不如死。
看他这么痛苦,他们一定在偷着乐吧?
可他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他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浑身都涌起了难以遏制的滔天仇恨,好似一头被激怒、凶狠恶煞的恶虎。
直到耳边响起一道轻柔如云朵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平复了他的冲天怒火。
“伤口处理好了,接下来一天你都不可以洗澡,碰水。”
狐菲菲将他的后背涂满了绿色的药泥,看起来像是在敷绿豆面膜一样。
她现在用的已经不是之前的特效祛疤膏,而是换了一种效果慢的药泥。
不然他伤口一下子恢复好了,她又该以什么理由同他接触攻略?
她就是得让他有求于自己,好天天主动上门。
洗干净手,她又循循叮嘱着,“以后你每天过来找我涂药,差不多一个月左右你的伤口就能完全恢复了。”
同时她又拿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给他。
“这个瓷瓶里装的是解毒的药丸,你可以每天吃一颗,直到我查出你身边的毒源为止。”
现在不确定毒加在了哪里,塞缪尔很大可能会再次误食或者接触,而解毒药正好可以化解这种问题。
并且经常吃点,还能排出体内堆积的毒素和杂质,有洗经伐髓的效果,即是解毒药也是对身体好的保健品。
反正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就算你一条腿伸进了棺材,也能给你救活。
塞缪尔之前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恢复了一贯冷漠疏离的神色,起身坐在沙发上,倒出一粒解毒丸吃下。
低哑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多谢。”
狐菲菲冲他盈盈一笑,弯起来的眼眸带着勾魂摄魄的魅惑之意,“仅仅只是一句谢这么简单吗?”
她靠近他,吐气如兰的挑逗,“我医治好了你不堪忍受多年的伤疤,你说……你该怎么好好感谢我?”
馥郁的香气扑面而来,那上扬的尾调更是让人骨头都酥了,加之她那张绝色妩媚的脸蛋儿,足以令人任何雄性心神荡漾。
塞缪尔喉结滚动,呼吸凌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