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她指责道:“妹妹,侯爷是你的夫君,你怎能如此不顾夫妻情分?实在不厚道了!且今日根本不是侯爷掳了我,是我自愿跟他出来的。”

打从意外发生起,韦映雪便一直未出声,暗暗在旁观察着局面。

由这几次交锋,她便看出这具身体的亲妹是个有几分手段的古代内宅妇人,这种人她以前是不放在眼里的,然而真正离开北疆到了京城后,见识了韦家和侯府的规矩礼法,她现在不这么想了。

土着到底是土着,她作为穿越女,必须得时刻提防着韦映璇这种被三从四德洗过脑的土着,以免动不动就被她抓住小辫子上纲上线。说她没规没矩、骨贱身轻、不知自爱,不成体统什么什么的,那些迂腐的话从韦映璇嘴里说出来简直跟说相声似的,都不带重样的。

因此她未急着吭声,也是避免自己说错话,只等着形势有利于自己时再站出来。

谁成想宋拓就要按下手印,她终是按捺不住出声了。

这东西可不能签啊,韦映璇明显是想用它威胁宋拓,方便的时候可以随时和离出府,就算不打算和离,有了今日这天大的把柄在手,以后她在府里也能高枕无忧了,说不定她还想着以此让她膝下过继来的远哥儿承袭爵位。

宋拓要是答应了,那就是入了韦映璇布的局。

韦映雪也不晓得这个时代的律法具体是怎样的,但如果她这个当事人直接站出来否认,就算闹到了衙门,衙门也不能认定宋拓是强抢民女吧!毕竟她是自愿跟宋拓走的。

韦映璇噗嗤就笑了,“如此说来,侯爷掳走姐姐,姐姐是知情的。”

“不错。”韦映雪挺直胸脯道:“所以他并不是掳走我,而是接我离开,妹妹不必花费心思用报官威胁侯爷了。”

“原来如此。”韦映璇挑了眉头,“是姐姐与侯爷私相授受、暗通款曲在先,姐姐蛊惑侯爷夜窜府内劫人私奔在后,我道侯爷寻常十分守礼守法一人,今日怎会做出如此罔顾律法人伦之事,却原来是姐姐在背后怂恿鼓动的。”

韦映雪未料到她会如此说,立时否认:“不是,我去,我的天啊,我啥时候和他暗通款曲了?我也没蛊惑过他,妹妹你可别胡说八道。”

她急的都顾不上维持古言古语,冒出满嘴家乡大白话。

韦映璇看了眼阿忠,笑着说:“姐姐还不承认么,也幸亏今日有王家的护卫在,若只有我和侯府的护院在场,岂非要被侯爷和姐姐黑白颠倒了?”

宋拓脸色十分难看。

此事被王家护卫撞破,王家护卫不会看在他的身份有失偏颇,等到了衙门定会实话实说。

如此便对他十分不利,想到后果,他的心又提起来了。

韦映雪不知王家是什么来头,却也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急忙辩解说:“妹妹,我可从未怂恿过侯爷,便是侯爷说的那般,我只是为了去看我的峰儿,你也是做娘的,总能体会做娘的思念儿子的一片心。”

韦映璇淡淡地笑了,“姐姐如此说,便是承认了今日是提前与侯爷商量好,趁夜上门接你私奔的?姐姐这些日子一直在家中禁足,是何时见到的侯爷?何时与侯爷商议私奔之事的?看来姐姐和侯爷暗通款曲已久,我韦家的墙头,侯爷也不是第一次来。”

“不,不是。”韦映雪急得舌头直打结,“我未见过他。”

“是吗?姐姐可要想好了,到底是侯爷大晚上翻墙进家里掳了你,还是姐姐不守妇道,在家禁足期间却偷偷侯爷暗通款曲,鼓动了侯爷趁夜前来将你带走私奔?若是后者,那就莫怪我做妹妹的不讲情面,也要送姐姐去官府上走一趟。”

韦映雪心中狂奔过一万头羊驼。

这他喵,正说反说都是她韦映璇有理呗!

她死死咬着下唇,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突然嗷的一声哭出来,心痛地道:“侯爷,妹妹,你们都是对我来说最重要之人,我不知为何你们却总要剑拔弩张,我谁也不想帮,我什么也不晓得。”

说着便捂住耳朵使劲的摇头,一副痛苦状。

“你不必再说了。”宋拓似乎已下了决心,伸手在罪己书上按下手印,“是我计不如人,我认栽。”

栀茉将罪己书递来,韦映璇借着烛光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一遍,方满意收起。

宋拓便催促她:“罪己书已经给你,你总该——”

他话都未说完,忽听见内院一阵脚步声,一个婆子惊慌的声音。

“老爷,不好了!大姑娘被一个黑衣人从柴房里救了出去!”

“人呢?!还不快去找,府里养如此多护院都是吃白饭的吗,连一个贼人都抓不住吗?岂有此理。”

韦府的侧门咣当一声打开。

韦映璇不紧不慢地吹灭了手上的蜡烛,四周登时陷入一片昏暗,她带着栀茉退到墙边。

突然从韦府里浩浩荡荡冲出来一群人,团团把地上的宋拓围住。

“老爷,找见大小姐了,贼人也在此处!”

护院一拥而上,二话不说对着宋拓拳打脚踢。

“你们要干什么!我乃南亭……”宋拓突然哑了声儿,剩余的话被一阵汹涌的拳脚淹没。

十来名护院围着他呼来喝去,你打拳来他脚踹,宋拓只觉得浑身剧痛,却因被捆着动弹不得,只能生生挨打。

便在此时,他听见韦谦气急败坏的声音,“何处来的登徒子,我韦府清正之地岂容你放肆,你闯我内宅掳我女眷,实乃人间败类,如此豺狼行径,我定要好生教你做人,打,狠狠打,使出吃奶力气。”

韦昌也道:“父亲,依儿子看,打过后还是将此人送到衙门去,一定要将此人恶行公之于众,广而宣之方正视听。”

“父亲,兄长,快停手!”韦映雪急得冲上前,哭啼啼道:“他是侯爷,不是什么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