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的炩妃,听了这句话一定立刻就去沐浴更衣抹香香了,可今儿不知怎的,她心里却升起了一股抵触。
她想了想,说道。“木兰秋狝之前,舒妃姐姐因抱病未能前去,想必正思念皇上,皇上最爱风雅,说不得今儿就要翻舒妃姐姐的牌子。”
春蝉眨眨眼睛,疑惑问道。“主儿,自从娴贵妃有孕,皇上便不再见您,一直到现在,这都快一年了。难不成您不着急见皇上?”
炩妃哼笑了一声,说道。“我如今已居妃位,上面的贵妃,皇贵妃都有人稳稳的坐着,就算我再争宠,难不成皇上还能凭空给我一个贵妃位份坐坐?
再说,如今还不知皇上为什么突然回来,我若贸然争宠,再惹恼了皇上,得不偿失。
倒不如我想个法子推舒妃上去,今儿晚上把成安请来,本宫也问问这里面究竟出了什么事,我再往御前应对才好十拿九稳。”
春蝉眼睛一转,随即福了福,低声说道,“主儿放心吧,这事儿交给奴婢去办。”
入夜,成安慢悠悠的迈进了永寿宫的大门,春蝉殷切的将他引入炩妃的寝殿,便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成安回头瞟了一眼,便勾了勾嘴角走了进去,他将佛尘随手扔在软榻上,一进内室便瞧见炩妃仅在一件绣着一串串紫藤花的鹅黄色缎面小衣外罩着一件水红色透明纱衣,坐在梳妆台前慢慢的梳着乌黑的头发。
听见脚步声,她转头瞧了过来,一见是成安,炩妃便眼睛一亮,可随即她又抿着唇给了成安一个白眼。“成安公公可真是御前的红人,我若不叫人去请您,怕是成安公公都忘了我这永寿宫的大门往哪边开了。”
成安笑着走了过去,站在炩妃的身后,他抬起双手按在了炩妃的肩膀上。成安缓缓俯身贴着炩妃的脸看向了铜镜当中亲密无比的二人。
“怎么,回了宫,奴才没来瞧您,生气了?”
炩妃娇嗔的瞧了他一眼,嘴角带笑埋怨道。“我哪敢埋怨您呀,我如今可是失了宠的,皇上早就不知道把我扔到哪儿去了,怕是想都想不起来宫里还有我这么个人。
怎么,我如今不得宠,帮不上成安公公的忙,成安公公便要厌了我吗?”
成安微微一笑,抬手也摸上了炩妃的脸。他的指尖流连在炩妃脸颊娇嫩的皮肤上,成安微微侧头,嘴唇便也蹭在了她的脸颊上。
“炩主儿这样一个大美人,想要复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只要您说话,明儿皇上就能翻您的牌子。或是你若着急,想把皇上从储秀宫截到永寿宫来,也不是没法子。
不过就是侍寝,只要炩主儿开口,有什么是奴才办不成的。”
成安说着话,他的手便摸在了炩妃的脖子上。他的指腹略微粗糙,轻轻抚摸在那娇嫩的肌肤上,便给炩妃带来一阵酥麻。
成安垂着眼睛,瞧着炩妃那纤细的脖子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好似他微微一用力便能将之折断。
而炩妃却丝毫不见畏惧,她反而放松了身子,靠在成安怀里,甚至微微仰起头,露出了脆弱的咽喉。
她的声音颤抖却不是畏惧,而是隐忍中带着娇怯的喘息,“成安,就算我要侍寝,也是给你,你一走就是一个月,我想你了!”
炩妃抬手轻抚成安的脸,娇喘着说道,“成安公公,求您疼我!”
成安瞧着炩妃一双眼睛水光潋滟满是春情,便眸光一暗,他掐住炩妃的腰将她转了过来不过稍一用力便将她放在了梳妆台上。
他栖身而上握住炩妃的双手,缓缓的解开蟒袍上的盘扣。
炩妃的呼吸越发急促,她不满成安慢悠悠的动作,反而挣脱了他的手,扯开了他裤子的绑带。
炩妃两条长腿勾住了成安的腰,将他拉向自己。她的双臂轻抚着成安的身子,慢慢向上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仰起头,寻找着成安的唇,紧接着便是一个急切的吻,“成安,真想吃了你!”
成安却微微一笑,盯着炩妃的眼睛,缓缓吐出两个字,“妖精”。
舒窈小心翼翼的给进忠拆了绷带,瞧着的肩膀已经彻底消了肿,她好歹总算松了口气。
可瞧着那肩膀青青紫紫的一大片舒窈又锁紧了眉,在进忠肩膀上亲了两下。
进忠只觉肩膀上传来一片痒意,他转头去瞧,只见舒窈心疼的眼圈都红了。
进忠瞧着她眼泪挂在眼眶上要掉不掉的样子,连忙凑过去亲吻她的眼睛。“可是吓着了?好啦好啦,这青紫只是看起来吓人,其实能散出来就是在好转,不过几日的功夫就消失了。”
舒窈瘪了瘪嘴,也不出声,只轻轻的将章太医给的药涂到他肩膀上。等涂完了药,舒窈又小心翼翼的给他缠上绷带。
舒窈将进忠的上衣拉好才低声说道,“从你受伤到如今也有十几日了,次次都是我给你换药,可每次瞧在你肩膀的伤,我这心都疼的不行。
好进忠,我求你了,日后你可小心些吧,可再别叫自己受伤了。瞧着你身上这伤,我都恨不得代你受了。”
进忠知道,这时候无论他说什么也没法子叫舒窈别担心。索性他转了话题说道。“今儿咱们第一日回宫,李玉着急回去见恬恬,进宝身边也跟了个茶水司的小宫女,炩妃派了人来请成安,你猜猜他们三个是什么决定谁留下伺候皇上?”
果然,舒窈一听这事儿,立刻便被转移了注意力。她眨了眨眼睛,连忙问道。“连进宝都寻了对食了?这下可好了,原来御前伺候的差事是他们三个抢着干,如今变成了他们三个互相推着干,你快告诉我,他们是怎么决定的?该不会是抓阄儿吧?”
进忠拉着舒窈的手,把她拽在自己右边儿,他将人抱在怀里,一边顺着头乌溜溜的头发一边小声说道。“差不许多,他们三个是猜拳定下来的,最后进宝输了,我瞧着他气的险些摔了手里的拂尘。
只是后来我见他突然又不生气了,我便问了是什么缘故,那茶水司的小宫女竟说晚上要去养心殿偏殿陪着进宝值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