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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第一个勃然大怒:“永康侯不知从哪儿捡回来的江湖匪类,他怎知定州之事?”

虽然不清楚原委,但谢珩明白押送车队一定是出了问题,张元宝能及时赶到已是万幸。

“陛下!此人确为我虎翼军麾下。定州牧场之事,臣一直在暗中查探,前几个月被劫的军粮就是张元宝扣下的,证实是定州牧场与萧军交易。臣本想按兵不动查出幕后黑手,没想到又出了军马失窃案。张元宝一直奉命伪装埋伏在蓟县,前不久将丁全和萧军探子在交易时当场劫获。今日一定是有人察觉,所以才在城外伏击。”

上官清低垂着头倏然变色。今日早朝前他还反复确认无误,怎的又生出这么多变数?

怀庆帝扫视了一圈房中之人,一个个神色各异。他心知此事不简单,虎着脸一拍桌案:“天子脚下,居然会发生此事?张元宝,你来说,定州牧场到底发生何事?”

张元宝山贼出身,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第一次见天子竟然是死里逃生之后。他把心一横,抱着那只木箱跪倒在地,声若洪钟。

“陛下,小人年前奉虎翼军之命在定州山道伏击了一支劫持官粮的盗贼。当时马队行至山坳,那群贼人一冲下来,押运车队居然未做丝毫抵抗,就弃马车而逃。小人觉得蹊跷,抓住那伙盗贼,没想到竟搜出了刻有萧军印记的军刀和号旗。官粮马队也有骐骥使大人亲笔签发的通关文书,证实这批马料出自定州官办牧场。谢将军命人将这批萧军关押在虎翼军大牢,并暗中不动挖出幕后黑手。

前段时日,听说定州牧场监事丁全这狗东西又要把咱大梁的战马运往蓟县。谢大将军察觉有异,特命裕副将暗中协助小人伪装在蓟县,果真将丁全和那帮萧军逮个正着。”

他将手中木箱呈上:“这里面便是小人缴获的定州牧场文书以及骐骥使大人的亲笔签名印鉴,还有萧军物证。小人押送丁全和两名萧军进京,快进东城时,在城外河边遭人围堵,幸好偶遇永康侯府侍卫相救,小人死里逃生,才得以将实情告知陛下。”

谢珩快步上前:“陛下,张元宝所言句句属实。为防打草惊蛇,臣扣下前一批定州军粮后,已划拨张元宝的虎翼军看管,现仍在大营仓库中。此次在蓟县从萧军手中拦截的百匹战马,也藏在北境可靠马场之中。还请韩侍中派得力心腹去一趟虎翼军大营,将这批军马与定州牧场正式做个交接。”

“百匹战马?”韩侍中此刻也不免动容,“丁全竟敢私卖给萧军?这是要毁我大梁的根本啊。陛下,一定要严审丁全,查出幕后黑手。”

上官清埋下头,身上一阵一阵地冒冷汗。他一向自恃算无遗策,这次居然中了谢珩请君入瓮之计。今日一早他就入宫了,若非有人半路出手,张元宝带着丁全和萧军进京,他就连一丝生机都没有了。

怀庆帝一张张翻看,脸上怒意渐盛。他嘲讽地扫了一眼缩在墙角发抖的定州牧场青衣小吏:“你方才说丁全身受重伤,亲眼看见虎翼军和萧军交易军马。难道朕手中这些出自骐骥院和兵部的公文,还有萧军的物证都是假的?你们一个个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面前胡编乱造。”

那青衣小吏缩成一团,呐呐不能言。上官清脑中飞速运转。他猜测拦截张元宝的人要么是沈如松要么是金红叶,他们一定是发觉了丁全的踪迹。看张元宝这副模样,他只身一人让永康侯带他入宫,最大的可能就是丁全被劫走了。

这样就好办了。他一向谨慎,文书和印鉴都是公事公办,奉门下省和兵部之令行事。只是在押运途中让萧军假扮劫匪抢走军粮军马,事后再通过金缕阁收款。定州牧场知情者只有丁全。他若是跑了,就算军马失窃案扳不倒谢珩,也不能奈他何,大不了担一个被丁全蒙骗之责。

上官清眸光闪烁,决定抢占先机:“陛下,既然谢大将军言之凿凿,那何不将丁全带过来,听听丁全怎么说。”

张元宝瞟了一眼谢珩,面露难色:“陛下,那伙奸人身手不凡,小人自顾不暇,保护物证全身而退已是万幸。永康侯府的侍卫掩护小人逃脱时,丁全和那两个萧军已被人劫走了。”

谢珩心中一沉,方才他一见张元宝便心知出了意外,立刻主动请缨:“臣谢珩愿领兵,将丁全抓捕归案,查清真相。”

上官清缓了一口气,以头磕地,信誓旦旦:“臣为陛下办差,忠心可鉴。每次调运军粮战马都是奉韩侍中之命行事。若是丁全被抓回,证实臣被他蒙蔽,臣自会向谢将军低头认错。”

韩侍中和谢珩不约而同地斜睨他一眼。这个老狐狸轻描淡写便想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他是笃定丁全抓不回来了吗?

怀庆帝黑着脸,谁都没有理会,而是起身走到谢寅面前,扶他坐在靠椅上:“这些事让他们去办就行了。侯爷卧病在床何需亲自跑一趟?宫里新进了一批上好的山参和鹿茸,今日既然来了,一会儿就顺便带些回去吧。侯爷腿脚不好,朕命人备轿将侯爷亲自送出宫门。”

谢寅心领神会,陛下这是恩威并施,既没有偏向谢珩也没有偏向上官清,但却给了永康侯府几分面子。若是谢珩能查出真凶,案件一清二楚,自然皆大欢喜。若是此事真与谢珩有关,陛下也不会再给永康侯府第二次机会。

无论如何,今日谢珩暂且脱身了。他连忙向谢珩使了个眼色,两人恭恭敬敬叩谢离宫。一旁的上官清脸色阴沉。

一出宫,谢珩就迫不及待地把张元宝拉到一边:“到底怎么回事?是何人劫了丁全,你怎么会碰上永康侯府的人?”

“是你那个侍卫天苍,今日多亏了他。”永康侯心有余悸。

“天苍?”谢珩愕然。他不是跟着惜云吗?

张元宝站在一旁龇牙咧嘴地脱下染血的头盔:“没错,将军。要不是天苍侍卫出手相助,属下差一点就死在那个黑衣人的大刀下。”

“到底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