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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大将军,夫人又逃去敌营了 > 第76章 她无论如何不能留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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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她无论如何不能留在京城

天玄是虎翼军天字营的右郎将,也是他当年的得力助手。自从他离开虎翼军,天玄就成了上官逸的贴身侍卫。

当年他奉秦红雪之命回京接惜云回北境,结果人没接走,回去的路上又得知她和天玄冲入萧营报仇尸骨无存的消息。

这趟回京,他才知道秦红雪还活着。可他万万没想到,天玄也活着,还在秦红雪身边做事。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将军夫人当初和将军并驾齐驱,为何一夕之间就与大梁反目为仇?”

天玄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这次夫人派我来,就是要接走惜云,她不能留在谢家。我在京中已经暗中观察了数日,她如今跟了谢珩,恐怕不会轻易跟我回萧国。你要帮我。”

“我何尝不想把她从谢珩那个王八蛋身边带走。可她心意已决,而且她……”

天玄眼神迫切:“我这次来京城没有知会任何人。不管是萧国人还是梁国人,一个都信不过,幸好你回了京,天助我也。达哥,惜云在京城会有危险,一定要尽快离开。”

方达挠挠头,有些为难:“恐怕现在还不是走的时候。云儿中了毒。谢珩派了人去南越国,我也让人在打探。若是回了萧国,路途遥远,恐怕更难找到解药了。”

天玄吃了一惊。方达低声跟他讲了醉心曼陀罗之事。

“上官清这个卑鄙小人!”天玄怒火中烧,在房中来回踱步了半晌,“此事我要尽快告知夫人。他们为何要在五年前下毒?”

“你再等我几日,南越国苍梧帮估计很快就会有回音。此事是当务之急,离开京城的事需从长计议。”

天玄摇了摇头:“不能拖太久。我只能再等半个月,不管解药有没有下落,必须离京。”

方达吃了一惊:“这么快?你难道不知道她跟谢珩……他们已经准备常居北境,永不回京了。”

天玄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不行!她无论如何不能留在京城。这是夫人的意思。惜云只有去萧国,在夫人身边才安全。”

方达浓眉紧锁,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此事恐怕难办。我跟惜云谈过,她对谢珩死心塌地……”

天玄也叹了口气,神色焦虑:“实在不行,到时候只能用非常之法,强行带走了。你一定要帮我。这都是为了惜云好,夫人是不会害她的。”

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方达:“达哥,这些年你对惜云的心意,夫人都明白。若是没有谢珩这桩赐婚的风波,夫人早就把惜云许配给你了。你若是改了心意,就当我今天没来过。”

方达心中一震,眼神刷地扫向天玄:“夫人真的这么说?这次我留在京城开药铺,就是为了给她找解药。我只是不忍伤她的心。”

天玄拍了拍他的肩膀:“谢珩不过是抢了先机。就像当初的高玉书,惜云如今不也抛诸脑后了?你和惜云从小形影不离,守了她这么多年,你甘心吗?”

方达眸光游移不定,心中早已暗潮翻涌。他不甘心,当然不甘心。每次看见谢珩握着惜云的手,他都恨不得剁了那个王八蛋。可是惜云的心……

“达哥,我只能留半个月,你好好考虑。到时候,无论如何,我都得带走惜云。”天玄站起身,“我住在城南天悦楼,想好了去找我。我的事情,还请达哥保密。”

方达睡意全无,看天玄消失在后院,还是穿上外袍,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他进将军府无需通传,惜云坚持把后院的客房留一间给他,以备不时之需。他记得那天谢珩听了以后脸色黑如锅底,看了看惜云恳求的眼神,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躲在后院一棵树后,他看见谢珩和惜云房间的窗纸上还亮着烛影。不一会儿,寒霜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房里的灯也随即熄灭了。

他心里被揪得生疼。他明明离她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蹲在树下,竟然想起了从前在北境大将军府的时候。

惜云七岁时,他到上官逸身边当了侍卫。第一眼见到她,他就惊呆了。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娃娃,还软乎乎地唤着“达哥哥”跟着他跑。

从那以后,只要上官逸不用他跟着时候,他就溜到后院陪惜云玩。她第一次骑马,第一次射箭,第一次拿剑,他都在她身旁。

可是如今,他竟然像个外人,只能偷偷摸摸地站在她的窗外,中间隔着一个谢珩。

“你甘心吗?”天玄的话嗡嗡在脑中回响。他眼眶酸涩,伸出手,摸到了两行温热。

第二天一早,天青就轻轻敲了敲谢珩的窗棂。

谢珩警觉地睁开眼,轻轻下床,披上大氅,去了对面书房。

“将军,您前日说的沈潜徒弟的事,属下在大理寺档案中查到了端倪。”

“他是什么人?”

“沈潜任大理寺少卿时,亲自招募了一名司务,名叫冷一帆,平日办案都会带在身边。属下查看沈潜当时办案的文书,也大都是由这个冷一帆起草。”

“何以见得冷一帆就是那个人?”

“冷一帆自从进了大理寺,沈潜几乎是手把手教他查案断案。而且此人出身医药世家,颇通药理。属下之前查到的那篇关于醉心曼陀罗的记载,署名也是冷一帆。只是当时没有留意到这个人。”

“此人后来去向何处?”

“沈潜当年奉旨去南越国监督烧毁醉心曼陀罗,冷一帆也随同前往。回来后的记载说,冷一帆在南越国遇到当地部落土人劫持,不知所踪,生死未卜。”

“死在南越国了?”谢珩拧着剑眉,手指敲击着桌案,“沈如松当时在做什么?”

“按时间算,沈如松当时应该在京中准备婚事,沈潜回京不久便办了婚礼。”

“什么?”谢珩沉吟半晌,“此事怎么听起来处处透着诡异。沈如松的夫人……”

“将军,沈夫人便是沈秀莲的母亲,原京师提刑官白大人之女,白心兰。白大人与沈潜在刑狱之事上多有交集,私交甚笃,很早就定下了儿女亲事。白心兰是京中出名的才女,在家中十分得宠,出嫁之前常随父亲出门查案。”

“白心兰?为何后来销声匿迹了?我只记得沈夫人为人淡泊,自从生女后便潜心理佛,不问世事,很少露面,与沈如松父女的秉性全然不同。”

“这些陈年旧事连上官清都不甚了了,恐怕只有沈如松最清楚,可他是断然不会开口的。”

谢珩沉吟半晌,眼中一亮:“随我去一趟上官府。上官瑞老大人跟他是亲家,当时还在左相任上,多少知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