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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大将军,夫人又逃去敌营了 > 第77章 竟还有这一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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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竟还有这一段往事?

谢珩刚穿过上官府的垂花门踏进院落,就听见正房传出一阵阵哭声。院中的丫鬟仆役都是一脸惊慌,噤若寒蝉。

他疑惑地被下人带进书房,只见上官瑞也是一脸疲态,枯坐在书案前,像是比前几日又老了几分。

“祖父,出什么事了?”

“哎!大郎出事了。”上官瑞长叹一声。

“出什么事了?上官大人不是前几日刚出京吗?”

“昨日刚收到信,大郎刚出京城地界就遇到一伙亡命之徒,连同两名衙役全部被杀,身上的金银细软也被洗劫一空。哎,没想到他最后竟落得如此结果。”

谢珩大惊失色:“可有抓到人?什么人如此大胆,连官府差役都敢杀?”

上官瑞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摇摇头:“那一片本就不太平,尸体被猎户发现时已是第二日,哪还找得到人?今日尸体已运回义庄安放,府里刚派人去领。”

“祖父不觉得此事太蹊跷吗?”谢珩摇摇头,“那日我还在城门见过上官大人,丝毫不见颓败之气。以高玉书如今的位置,定是为上官大人打点好了沿途一切。这些年还从未发生过犯人在流放途中被杀的事情。”

“此事毫无线索,大郎平日为人八面玲珑,实在想不出得罪了什么人会下此毒手。”

谢珩犹豫再三,还是将那日问上官清的几件事告诉了上官瑞。

“祖父,定州一案有诸多疑点,我怀疑大尖山有问题,已派张元宝回去查探。上官清大人不知隐瞒了什么,可他这么快就认了罪,又这么稀里糊涂地死了,想必背后一定不简单。”

上官瑞皱着眉若有所思:“大尖山?这不是先皇当年御驾亲征狙击宁王的地方吗?”

“宁王?”谢珩眼皮一跳。宁王是本朝大忌,当年之事早已掩埋在黄沙中,很多年都无人提及了。

宁王是先皇与最宠爱的杨侧妃所生,生得仪表堂堂,自小敏而好学,谦逊有礼,深受朝野上下爱戴。赵皇后未有所出,宁王身为先皇最器重的皇长子,早被朝臣们默认为太子的不二人选。

谁知杨侧妃被人揭发生父竟是萧国重臣,获罪被斩后全家流落北境,她才被人收养。继而诸多证据被查出,杨侧妃这些年一直与萧国私下联系,还暗中助力宁王屡立战功,将来荣登大宝便可不动一刀一枪将大梁收入囊中。

先皇得知这一惊天阴谋后又气又怒,立刻下旨将杨侧妃一尺白绫赐死,废黜宁王封号并下令抓捕回京。当时宁王正在云州,闻讯只得向北逃窜。先皇一气之下亲率禁军缉拿,最终将宁王及亲随围堵于山谷中。宁王穷途末路当场自刎而死。

宁王死后,赵皇后收养的怀庆帝才渐渐入了先帝的眼,最终立为太子。

今日听上官瑞说起,谢珩方才得知原来宁王是在大尖山被截杀的。

他分明记得当时上官清听见“大尖山”三个字眼神十分慌乱。他这种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若非戳到痛处,绝不会如此失态。

谢珩心里仿佛被塞进了一团乱线头。这些事似乎八竿子打不着,可又隐隐藏着什么关键,让人心生不安。定州一案似乎越发云山雾罩了。

他的眉头越拧越紧,看来要问问张元宝那边有何动静了。回过神来,他才想起今日来找上官瑞的原因。

“祖父,今日还有一件旧事要向您打听,是关于沈如松和他父亲沈潜的事。这也是上官大人临行前提起的另一件事。”

“沈潜?他还是先帝当太子时用的人,怎么问起这么久远的事?”

“跟惜云的毒有关。上官大人说,沈潜当年去南越国销毁醉心曼陀罗时,偷偷藏了一棵。他当年还有个徒弟,就是沈如松的师兄,是个药痴,正在研制解药,可惜突然失踪了。”

“沈潜是把审案的好手。若说徒弟,最有可能的是陪他一起在南越国发现醉心曼陀罗的那个人。”

“冷一帆?”谢珩急不可耐地问。

上官瑞惊诧地点了点头:“你居然知道他?此人才华横溢,文武医食无一不通,又生得玉树临风,生性旷达,在京中人缘极好。我当年也与他私交甚笃,我的点茶功夫还是他教的。若非一念之差,恐怕他如今就是沈潜的接班人,执掌大理寺。”

“一念之差?”谢珩不解,“他不是最后跟沈潜去南越国销毁醉心曼陀罗时被人劫持,不知所踪吗?”

“表面如此,可大家都猜测冷一帆是因为无颜面对恩师沈潜而自寻短见。只是家丑不可外扬,沈潜对此也绝口不提。”

“到底发生何事?”

“沈如松早与白心兰定下婚约。他们二人和冷一帆年纪相仿,性情相投,常跟着沈潜一起查案。结果一来而去,白心兰竟和冷一帆日久深情,想和沈如松退婚。冷一帆自知愧对师恩,备受煎熬,后来去南越国遭遇意外,传言说他是故意闯入当地土人部落寻死。白心兰得知他的死讯心灰意冷,不久就和沈如松完婚,生下了沈秀莲。”

“竟还有这一段往事?”谢珩感慨,“难怪沈夫人这些年青灯古佛相伴。只可惜冷一帆当年研制的解药,不知有没有留下些什么。”

“这个恐怕只有沈如松和白心兰才知道了。”上官瑞叹了口气,脸上现出疲惫的青黑色。

谢珩沉默半晌,看看上官瑞的样子不忍再问,起身告辞。

“祖父,上官大人的事您要节哀顺便,多保重身体。这两日我带云儿回来陪您说说话。”

上官瑞挥了挥手,脸上带着一抹苍凉的笑。

谢珩的手刚放上门闩,背后又听见上官瑞喊了他一声。

“谢珩,照顾好云儿。帮她们母女团圆。”

回头一看,上官瑞神思恍惚,眸光闪动,满脸的沟壑中藏着无尽的哀伤和疲倦。

他吃了一惊,不知为何心里抖了一下,连忙点了点头。

回到将军府,谢珩还是告诉了惜云上官清的消息。

“明天我要回去看看祖父。”她心神不宁,“上次看祖父的脸色就不大好。大伯父虽然不堪,可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了。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祖父不知道撑不撑得住。”

谢珩心里七上八下的,抚着惜云的鬓发,叹了口气:“明日下朝我陪你过去看看。”

谁都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天还没透亮,将军府的大门就被人砸响了。门房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吓了一大跳。

下人急匆匆地将来人领进大堂,然后进去通报将军和夫人。一听说上官府来人,惜云胡乱裹了件外袍就冲了过来。

刚一踏进门内,她就看见上官府的老管家,一身素衣,帽子上还围着白布,泪眼婆娑。

她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