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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省委办公厅,9月中旬。

文件代号〔2015〕秘字22号的中秧评估纪要悄然送达省委办公厅内部,仅有省委书记赵建国、省委副书记李一凡、组织部长许宏志、常务副省长陈松年几人拥有密级阅览权限。

内容核心只有一段:

“建议将星城市科技治理机制列入中秧小规模机制复制平台,适时向具备条件的地市推广。”

这意味着——

李一凡亲手搭建的改革体系,已获得中秧“制度级别”的试点确认权。

这不是一个市的成功,也不只是潇湘的荣耀。这代表在未来一轮全国改革中,“星光2030机制”将作为样板框架参与指导其他省份的试点构建。

但这纸红头文件,在潇湘省引发的,却不是满堂喝彩,而是隐隐不安的震荡与静默。

……

同一时间,省人社厅、省科技厅、省财政厅三家联合起草的一份《关于加强省级部门对地市试点机制统一协调建议》文件,被送入省委政策研究室。

这份表面冠冕堂皇的文件,其核心精神是——

“省级主管部门应加强对试点城市制度设计权的指导与兜底,确保试点改革不脱离全省发展节奏。”

换句话说,就是想用**“省级统筹”**的名义,把李一凡的“改革主导权”收回来。

文件并未盖章,而是被人刻意“顺手”送入省委文件体系流程。

许宏志看到文件时,第一反应是皱眉。

“他们这是在试图重建省一级的制度优先权。”

“以前只是有人不服,现在是开始有意识地建立替代制度叙事了。”

他把文件交给赵建国时,赵书记看了几眼,没表态,只淡淡道:

“一凡走得太快了。”

“快得让这套系统自己都觉得不正常。”

许宏志想了想,压低声音:“书记,您担心他的节奏引发系统性排异?”

赵建国没有否认。

“你我都清楚,他的那套制度一旦中央承认,就意味着——一个地级市,有了越级制定体制规范的能力。”

“你说其他厅局怎么可能心里没有疙瘩?”

“过去他们要拿红头文件、开几十场论证会,才能改一条人事政策——他一个人,用试点名义就改了编制、财政、容错机制、绩效考评。”

赵建国语气微冷:

“这不是体制内的行为风格。”

许宏志沉默半晌:“可问题是,他确实成功了。”

“数据在涨,项目在落地,中央也肯定了。”

赵建国缓缓起身,望向窗外,沉声道:

“是,他赢了第一仗。”

“但也正因为他赢了,这套体制才开始警惕他。”

……

与此同时,潇湘省政府内部。

财政厅、人社厅、科技厅几个副厅长层级之间,私下频繁接触。

“你们说这李一凡现在是副省级,但谁都知道他这几年一直干的是‘副省长干的事’。”

“他不是一把手,却直接架构制度,不通过我们厅局体系,凭什么?”

“现在连中财办都给他制度开绿灯,那以后我们在省里还用不要存在感了?”

“你们注意没有?他所有改革动作,文件都绕过我们这些厅——只送书记、送组织部、送发改委。”

这种情绪在几天之内,在省府系统中迅速蔓延,形成了一个看不见的抵抗气场——

不表面反对,但凡涉及星城市相关政策配套,不主动、不配合、不落地。

甚至连几个重要专项资金申请表,也被“延迟审核”、“流程退回”,理由是:

“格式需调整,评估未充分。”

李一凡在市委会议上接到报告时,面无表情。

常务副市长方卓咬牙切齿:“书记,他们这是在阳奉阴违,用流程做武器。”

组织部长何国庆则更警惕:“这不像只是个别人,是一批厅局之间形成了共识。”

“他们想用体制惰性,逼我们主动退让。”

李一凡扫了他们一眼,平静说:

“不用动怒。”

“他们不想配合,那我们就把配合机制制度化。”

“立刻启动星城市‘省级制度对接响应机制’,只要两周内无明确反馈意见的,我们自动视为认可,直接执行,并同步报备省委办公厅。”

方卓一惊:“这相当于把默认沉默当成行政授权?”

李一凡点头:“体制有空窗,改革就要填上。”

“他们不是不配合,是不想负责,那就由我来负责。”

“你们记住,我们不是要打赢一场仗,是要让这场改革有自我运行能力。”

……

而此时,赵建国也在省委小范围会上释放出一次微妙信号。

“改革归改革,但干部不能被架空。”

“我们要确保每一级厅局、每一位厅官,在改革中都有参与感和存在感。”

这句话在官场语境里是标准的“系统稳定性调节信号”。

翻译过来就是:

“李一凡可以继续推进,但不要让省里其他系统失衡。”

……

半夜,李一凡站在市委顶楼,看着星城夜色中那条通往未来科技港的大道,喃喃自语:

“改革最难的不是设计,而是——能不能让旧系统自己认同它会被替代。”

“而我,是那个亲手把它推进去的人。”